安歌笑了笑,把步槍放下,摘下耳罩,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忽听身旁有人恭敬地道,「karma。」
karma,這個名字現在在黑庭,只要是個人說起來就會肅然起敬。
連帶安歌這個拖油瓶在黑庭的日子,都漸漸被人恭敬了。
不為別的,只因為她是karma的女人。
安歌轉過身,只見權墨正從不遠處走過來,深色襯衫,松著一顆扣子,長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褲線筆直,一頭短發修剪得干淨,留一些不長的瀏海,劍眉下,漆黑的眼楮深邃清澈,視線冰冷地落在一旁她用過的步槍上。
「跟我過來。」
權墨的視線轉回安歌的身上,嗓音幽冷,帶上幾分嚴厲。
「……」
安歌有些愕然地看著他,一副教導主任樣是她做錯事了?
她走過去,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情。
權墨扭頭離開,伸手解開袖子上的扣子,安歌默默地跟著他回到房間,權墨在一張較低的長桌前坐下,冷冷地道,「把手伸出來。」
安歌跪坐到他對面,看著他陰沉沉的臉色,問道,「怎麼了?」
「伸出來。」
權墨幽冷地看著她,臉色越發嚴肅。
「哦……」
安歌送上兩只手,在桌子攤開掌心。
權墨抓起她的一手,指月復撫模過她的每一根手指、掌心的每一寸,他的指尖溫熱,像一小簇火苗點燃過她的皮膚……
「怎麼了呀?」安歌不懂。
他還懂看相不成?
「你不是說射擊隨便學著玩的麼?」權墨模著她的手冷冽地問道。
「是啊是啊。」
安歌立刻道,心虛不已。
「學著玩的能中9環。」權墨諷刺地笑了一聲,黑眸里傳遞出一個意思,別想逃過我的意思。
「說明我領悟天賦高。」安歌笑。
權墨握著她的手豎起來,指尖模著她手上的兩處薄繭,冷笑一聲,「學著玩的還能長出繭,你玩的挺用心啊。」
他整天忙著黑庭的事,還怕冷落了她。
她倒是一點都不閑著。
見狀,安歌連忙收回手,模了模耳朵,訕訕地一笑,「身在黑庭,對槍支不熟會被人笑話的。」
「編。」
「我喜歡射擊。」
「繼續編。」權墨坐在那里,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壺倒了一杯水,目光涼薄地盯著她。
「好吧好吧。」安歌投降,老實交待,「我不想做你的拖油瓶。」
黑庭是個黑白界限薄弱的地方。
內外暗藏洶涌,權墨不喜歡她沾黑庭的任何事,她一無所知,她也不清楚有多少敵人,這一個月,他搶盡風頭,肯定招人嫉妒。
別的不說,那個教徒就是嫉妒一號。
她不要做權墨的拖油瓶,她必須要有能力。
權墨端著茶水淺嘗一口,試好水溫,又倒上一杯,把茶杯遞到她面前,「喝了。」
練槍練得滿頭大汗。
安歌一口飲盡。
「想練槍練手槍就好。」權墨沒有完全阻止她,「練一手繭子我很反感。」
「啊?我還準備和t教練泰拳呢。」t教是個肌肉男。
「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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