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染沙有話說。」染沙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頭卻不曾低下。
「起來說吧。染沙,我的人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即使是皇宮的那位。」他們只會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卻不知道女人也一樣,自己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華夏,跪的是死者,從不跪活人,如果非要自己下跪,那也可以,死人不就可以了。
自己的人和自己一樣,沒有理由下跪,何況自己不是死人。
染沙依舊跪著,有些羞愧。
「主子,染沙知道說的膽大,可是染沙依舊要說,在染沙心里,主子就是主子,其他人,就算是墨家主在染沙眼里也只是墨家主,染沙听令的人也只有主子,其余人恕染沙都不听,就像四長老。」染沙一口氣說完,有些緊張,她不知道主子會不會說她膽大妄為,或者什麼,但是自己只忠于自己,忠于主子。
「呵呵∼∼」沫千舞是真的笑了,染沙怎麼可以那麼可愛呢。
伸手把她扶起來,走到了船的外面,吹著夜風。看著燈火闌珊的湖面,眼神幽暗起來。曾經也有人這麼說過,可是最後她還是背叛自己,後來自己便在也沒有別人跟著。今天有個人跟自己說這樣的話,自己沒有排斥,倒也沒有生氣和欣喜。
「染沙,忘了我說的了嗎?只要你不背叛,不違背我的意思,我不會干涉你。」沫千舞看著湖面,在燈火下有些熠熠生輝,她不懂自己什麼時候那麼好強,可能就是那個人背叛自己的人惹得吧,從那時開始自己就告誡自己只有自己變強才不用要別人,只有自己變強才能站在巔峰,不必在意別人,之後越來越冷,冷到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人都不敢靠近自己。
「噗、」又是一口血。沫千舞看著已經散在水中的鮮紅,眼神有些迷離,這又是怎麼回事。
不對。
「主子,你沒事吧?」染沙著急的問,主子怎麼有吐血了。
「沒事。」沫千舞看了看進來又出去的墨陵塵眯了眯眼,這個人很奇怪。
而此時,那邊的大船,歌舞平生,勿而一靜。傳出裊裊琴音,動听悅耳,仿佛能讓人心中的不快一掃而空。司徒家已經回去,離京城遠,不可能是司徒若蘭,那麼彈琴之人又是何人?琴音雖不及司徒若蘭與靈魂相遇的琴音
,卻也讓人耳目一新。
船已經靠近,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彈琴之人,一身白衣,一個簡單的發髻,一把紅琴放在案上,縴細的手指撥弄著琴弦。
「主子,白顏和皇室有關。」染沙的話又響在耳邊,似乎她什麼都知道一點。
彈琴之人正是白顏,那個百花會上奪得花王的女子,此時一身素衣,空靈的琴音沒有了那日那般的朝氣,如百合綻放美麗潔白又單純。
她盈盈淺笑,美眸流轉,看見了,沫千舞和她四目相對,一絲絲銳利閃過,她不曾想到在這里,女子都那麼優秀,而且還不是大家族中專門培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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