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知道了,墨涵哥哥晚安!」蘇羽顫抖這雙唇說完這些轉身略微有踉蹌的離開了,可是眸中卻是濃的不能再濃的……恨意。
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蘇羽握緊了雙拳,長長的指甲狠狠的嵌入皮肉,丁可顏,這是我唯一的希望和幸福,為什麼你偏偏要搶走,如果他不愛你就算了,既然他愛上你了,那麼丁可顏就別怪我對你心狠手辣,對別人仁慈就是自己殘忍,某人曾經說過的話在她的耳畔不斷響起。
一早,墨涵穿著一件黑色的修身襯衫,黑色的長褲,襯托得他的身材更加頎長,穿襯衫的墨涵很帥!
他一邊扣著粉紅色的寶石袖扣,一邊緩緩的走下樓梯,自有一份藐視蒼生的霸氣,那種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顯露無疑。
墨涵剛剛到大廳,一抹小小的身影把手中的盤子放到桌上,風一樣的沖到墨涵的懷里,墨涵後退了一步穩住了自己和懷里的小人,還沒來得及推開懷中的小人兒,那人就已飛快的再墨涵的側臉上印下一吻。
「墨涵哥哥,早安!快過來,我做了你愛吃的早點,蘇大廚師傾情奉獻哦!」說完親親熱熱的挽著墨涵的手臂,拉著墨涵往餐桌的方向上走。
「小羽,你不必這麼辛苦,多睡一會,程媽會打點一切的。」墨涵不咸不淡的說著。
隨後出來的丁可顏,身上穿著一件墨涵的白色襯衫,墨涵比可顏高很多,所以穿在可顏的上如同連衣裙一般,一頭長發柔順服帖的落在肩膀上,那張精致的小臉粉黛未施,卻有著別樣的性感。
丁可顏站在二樓的護欄前,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他們怎麼看都是一家人,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妻子,一早為自己深愛的男人準備好早餐,而加班勞累一夜的老公起床下樓,就有嬌俏的小妻子等著親吻老公,還有一桌子的愛心早餐,這場面和諧得那般美好,令人不忍心打擾他們,而自己則是徹頭徹尾的外人,根本無法闖入那個世界,只能靜靜的看著這麼美好嫻靜的一幕。
丁可顏陷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她並不想胡思亂想,可是看到這個場景她無法不多想,她根本無法壓制腦海中那些翻滾的念頭,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一個非常明顯的外力,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她的身體不受控的朝外面翻了出來。
自己剛剛搬到這里,並未得罪任何人,她想不清楚到底是誰要對自己趕盡殺絕,她也不過就來了一個晚上,如果今日是她大限將至,如果自己可以死在墨涵的懷里,那也是一件很美很美的事情,丁可顏暗自嘲笑自己已經不可救藥。
如果自己就這般的死在他的面前,他是否會記得自己,記得曾經在他的青春年少的時候,有一個女孩兒渴望為他綻放最美好的笑容,渴望虔誠的為他奉獻自己的全部。
還好,她在自己最美的年華中,曾經為他極致將綻放,只是他並未放在心上,不過可顏依然感激上蒼,讓她在最美的年華來得及遇到他,雖然還沒來得及綻放,就已頹敗。
丁可顏無限眷戀的看了一眼墨涵的方向,此刻他正背對著自己,無法看到他的臉,可是那又如何,那張臉上每一個汗毛孔,每一根睫毛都已深深的鐫刻在她的腦海里,再看一眼那個挺拔的身影,墨涵,來生,讓我們在出生那一刻就為彼此等候,下輩子換我做那第一個遇到你的人可好。
丁可顏認命的閉上了眼楮,靜靜等待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墨涵,再見了!似乎死在墨涵的身邊,讓她沒有那麼的恐懼。
「墨涵哥哥,你嘗嘗我做的雞蛋餅好不好吃?」蘇羽用筷子夾起來一塊雞蛋餅,撒嬌的送到墨涵的唇邊。
墨涵突然蹙眉,似乎身後空氣中有危險的訊號,他轉身的瞬間,差點嚇得魂飛魄散,丁可顏從二樓的扶欄處翻落下來,墨涵揮手推開蘇羽的手臂,筷子上的雞蛋餅落在了餐桌邊的地攤上,蘇羽的動作僵在那里,雙眸迸發出令人心寒的怨毒。
墨涵如同叢林中潛伏的獵豹般,迅速躍起,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算計出丁可顏掉落的角度,伸開雙臂穩穩的將可顏打橫抱在自己的懷里,「你還好麼?」墨涵輕輕的問道。
懷里的丁可顏嬌軀微微顫抖,仍然死死的閉著眼楮,一張小臉全無血色,死死的要緊下唇,可臉上的神色卻倔強的不肯流露出一分恐懼,墨涵的心驟然一疼,如果不是他常年堅持訓練,對危險的感知比常人敏感,那麼是不是此刻他再也見不到丁可顏那溫暖的雙眸和明媚的笑容了。
這個認知讓墨涵覺得莫名恐懼,仿佛某種非常重要的東西即將從他的指尖溜走,他不自覺的收攏自己的手臂,某些東西似乎要從腦海中噴涌而出,可是卻無法把握。
「疼!」丁可顏預想中劇烈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仿佛要將她嵌入另一具身體的疼痛。
「你還好麼?」丁可顏的聲音換回了他的理智,他輕輕的將可顏放在了地上,再次開口問道。
丁可顏的腿一軟就朝地上倒去,墨涵眼明手快的撈住可顏的腰部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
「我……」丁可顏剛說一個字,不知道從哪里沖過來一個女人,用力的扯過來丁可顏,一巴掌甩在了丁可顏的臉上,她白皙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五個手指印。
「你是哪里來的女賊,居然偷了墨先生的衣服穿?」一邊說一邊撕扯著丁可顏身上的白色襯衫,拉扯間襯衫被扯開一個破洞,丁可顏的半邊柔軟暴漏在空氣中。
丁可顏呆呆的站在客廳中,任憑佣人們看著她的身體,丁可顏羞憤難當,淚水蔓延雙眸,可是她卻倔強的挺直自己的脊背,揚起小臉死死的控制著淚水,不讓他們滾落下來。
「放肆!」當那個女人第二巴掌甩來的時候,墨涵扣住那個女人的手腕。
「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的家里動手。」墨涵陰鷙的說道,家里的管家程媽快速的拿來一個浴袍給丁可顏披上,丁可顏給了她一記感激的微笑,說是笑容,倒不如說是扯了扯唇角更加準確。
「墨先生,你從來不讓別人踫你的衣服,我不知道她是夫人,我以為是偷衣服的賊。」女人梨花帶雨的訴說著理由。
「你覺得你這句話我會信?」墨涵冷冷一哼,反手一擰,丁可顏可以清晰的听到骨頭錯位的聲音,她擰起自己的眉毛,墨涵若再用一分力氣,這個女孩兒的手腕必斷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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