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了什麼?」丁可顏的嚴重用上一層水霧,看得出她很努力的控制不讓眼淚落下來,難道已經宣布了自己的去留,「墨涵,我知道了,我馬上上去收拾東西。」
「上樓,立刻,馬上,no」墨涵黑著一張臉吼道,說完直接轉身氣沖沖的上樓了,丁可顏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委委屈屈的跟在身後,心里卻不停的在打鼓。
丁可顏跟上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墨涵的身影,她走進自己住的房間,她近乎于貪婪的看著這件房間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擺設都不放過,不管怎麼樣,這里是她作為墨太太的見證,用努力的看著,盡可能的將每一個細節都印刻在大腦里。
可顏開始盤算著都要收拾走哪些東西,接著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雖然她才住進來幾天,但是窗台上擺了好些盆多肉的植物。
「墨涵要趕我走了,我走了之後你們可怎麼辦啊?」丁可顏一邊唉聲嘆氣,一邊愛戀的擺弄著花盆,這些話在她的細心呵護下,長勢喜人,如果她走了,那麼又有誰會這麼細心的照顧你們,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了下來。
從角落里拖出來自己的行李箱,打開衣櫃把剛剛掛進去不久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來,疊整齊了裝進自己的行李箱,她專注的收拾著,努力的回想哪件衣服她穿著被墨涵看到過。
這才幾天的功夫,衣櫃里面都掛滿了,可是她自己帶來的衣服卻不多,大多數都是墨瀚世命人從納蘭集團的門店直接送過來的,掛在那丁可顏連商標都沒有剪下去,她專注的看著,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墨涵走了進來。
墨涵進門就看見她無比眷戀的用手掃過那一排衣服,最終輕輕嘆了一口氣,將衣櫃門關了起來,就放佛她從未來過這里,一並抹去了所有的記憶。那抹小小的身影又跑進浴室拿出一個大大的化妝包放到行李箱里,就要合上行李箱。
「等你一下!」墨涵伸手攔住了即將合上的行李箱。
「墨涵,我只帶走了我嫁過來帶來的東西,你是要檢查麼?」丁可顏揚起小臉可憐兮兮的說道,眼楮有些紅紅的。
「你這是在干嘛?」墨涵問道,他就回房間換見、件衣服,這丫頭東西都收拾好了,這是要離家出走咩?
「你不是要趕我走麼?」丁可顏有些委屈。
「我什麼時候說要趕你走了。」墨涵有些氣結,沒好氣的說道。
「蘇羽說了啊,我勝任不了墨太太,讓我讓賢。」丁可顏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墨涵,我搬走了,能不能麻煩你先幫我養一下那些花。」丁可顏有些氣虛的指了指窗台上的花。
「嗯。」墨涵突然玩心大起,也不解釋就任由丁可顏繼續。
「墨涵,對不起!我從來沒有像蘇羽說得那樣想過。」丁可顏抬頭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精致的臉上有著那麼一抹淡淡的失落,「墨涵,我並不是一個貪心的女人,我知道你的整顆心,你的全部激情,全部的愛都給了另外一個人,我也知道你愛得有多絕望,又有多麼虔誠,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收回你的感情。從我嫁給你那天起,我就想要做一個好妻子,我並沒有奢望你會愛上我,我知道,雖然你同意娶了我,但是從你內心深處認同的妻子,你覺得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我不想取代她,也從不曾奢望自己能夠替代她,因為我知道那沒有可能,因此我經可能的躲在人後,我真的不是像小羽說得那樣,如果你也這樣覺得,那麼墨涵我很抱歉。」
丁可顏說這段的話的時候眼底閃爍這堅定的光芒,語氣十分的平淡,可越是這樣,越會讓人覺得心疼,墨涵深刻的凝望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他實在想不明白,他已然是紅塵中那痴傻的輕重,為何她會傻得如此不顧一切?她是愛自己的吧,否則誰能做到這樣?
丁可顏有些受不住他專注的目光,微微的垂了眼眸,心中默默的像主懺悔,主啊,我說了謊話,請主原諒我。
我嫁給他,並非完全的無欲無求,我還是有奢望的,縱然得不到他的愛,也希望可以得到他的注目,看到他的眼神,希望那種熾烈的眼神可以在自己的身上停留片刻。
「傻丫頭!」墨涵驟然擁住了她,有些心疼的開口,「我雖然不確定最後我會不會愛上你,可是你才是我的妻子,我剛剛說的是,從我娶了你那天起,你會是我墨涵唯一的妻子。」
你會是我唯一的妻子。
從我娶了你的那天起,你回事我墨涵今生唯一的妻子。
這兩句話如同天籟般在丁可顏的耳邊回響著,她的心頭炸開了無數幸福的泡泡的。
「所以,別再說什麼要離開的傻話了。」墨涵彎腰將可顏剛剛收起來的衣服一件一件掛回衣櫃,這才意識到,丁可顏的東西其實少得可憐,整理整理也就這麼半箱子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不會趕我走對吧!」丁可顏挑眉問道。
「嗯!」墨涵冷冷了應了一聲。
「太好了!我可以親自照顧你們了,小東西。」丁可顏歡呼了一聲,滿眼的喜悅,藏都藏不住,墨涵瞬間有些羨慕,自己如此開懷的笑是什麼時候?也許時間太久遠了,墨涵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墨涵,我們談談吧!」丁可顏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的時候,輕輕的咳了咳,轉身坐到了沙發上和墨涵說道。
「好!你說!」墨涵簡潔的回答,他也有點想听到他的小妻子對他談些什麼。
「墨涵,我沒有你想想中的那麼脆弱,你不需要那般刻意的保護我,我希望自己是一個可以與你比肩的妻子,如果你不排斥我作為你的妻子出現在眾人面前,有任何活動你都可以通知我,只要我那時候沒排手術,我都會按時出席的。」丁可顏對上墨涵的眼眸,斟酌著說出這樣的話,她說得有些慢,可是卻一字一句異常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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