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顏回到房間洗完澡就如平常一樣坐在床腳的的貴妃椅上看自己的藥理書,明明就有開空調為什麼就是覺得一團火在體內燃燒,熱得要命,丁可顏抓過遙控器將溫度又調低了兩度,自己什麼時候這麼不濟事了,就喝了一杯紅酒就這樣了麼?尼瑪,老娘引以為傲的酒量你離家出走了麼?!
墨涵回房間換了衣服走進丁可顏的房間,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丁可顏你沒事兒吧,干嘛空調開這麼冷?」
「有麼?我覺得好熱啊!」丁可顏頭都沒抬的說道,「你快去洗澡吧,洗完趕緊走,別耽誤我看書。」丁可顏嫌棄的說道。
「丁可顏你上輩子是蛇吧!」墨涵的眼楮里閃過一絲戲謔。
「為什麼這麼說?」丁可顏放下自己手中的書,不解的問道。
「因為蛇怕熱啊。」墨涵涼涼的開口。
「相信我,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丁可顏沒好氣的說道,依然覺得體內如同有一個火球滾過四肢百骸,她略微扯了扯睡衣的領口。
「可顏,你沒事兒吧!」墨涵這才注意到丁可顏的臉上有一抹不正常的潮紅,呼吸略微局促,眼楮水汪汪的如同小鹿一般的干淨,卻又帶著一股撩人的嫵媚,一種不好的預想從墨涵的心頭劃過,「可顏,你除了熱還有沒有其他的感覺。」墨涵一邊說著一邊將打手覆上丁可顏的額頭。
「沒有啊!」丁可顏覺得額頭上那只手涼涼的舒服極了,不自覺的貪戀那份觸感,她站起身子來,試圖離那只手更加近些,墨涵幾乎是可以印證了心中的猜想。
而丁可顏也在瞬間意識到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中樞神經不受控制,體內的荷爾蒙急速升高,頭暈,出現幻覺,四肢乏力,內熱外寒冷,難道自己被下了藥麼?可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丁可顏蹙眉回憶這一陣時間發生的點點滴滴的,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啊。
「可顏,你怎麼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墨涵看到丁可顏漂亮的大眼楮不知道在看什麼,空洞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關切的問道。
丁可顏覺得墨涵看著她的兩道視線讓她渾身顫栗,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又覺得墨涵那一張一和的嘴巴會無比的清涼,所以丁可顏雙臂環上墨涵的脖子,「你很喜歡蘇羽這樣抱你是不是?」說完水潤的雙唇就湊上墨涵那形狀好看的唇上,墨涵微微的偏頭避開了。
丁可顏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爆裂的聲音,她輕輕的拍了拍手,「髒,都被別人抱髒了,我才不要抱你呢!」說完,退到貴妃椅上坐下,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墨涵蹙眉,將今天的所有事情從頭回憶了一次,他幾乎可以肯定唯一有機會,而且能夠做到這些的人只有蘇羽一個,當然丁可顏不過是被殃及池魚,墨涵還記得自己將那杯酒給丁可顏的時候,蘇羽臉上的那一絲慌亂,恐怕這本是為自己準備的吧!
藥性的發作,讓可顏覺得有些不敢忍耐,口干舌燥,身體微微的動著,讓自己的皮膚與貴妃椅摩擦,試圖去緩解體內那股陌生的燥熱。
「墨涵,你快點走,不要管我!」丁可顏艱難的開口,努力讓自己的語調平靜如常,丁可顏有些不可置信,這嬌媚的聲音真的是自己發出來的麼?
「可顏,你難受吧!堅持一下,什麼都不要做,就乖乖的等我!」墨涵撫了撫丁可顏潮紅的小臉,非常鄭重的說道,說完,轉身就走。
丁可顏,你還覺得他似乎也有一點點愛你,怎麼可能?他甚至連用自己讓你舒服一點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願意,丁可顏認清事實吧,別在自欺欺人了。
「蘇羽,把解藥給我!」墨涵幾乎是用踹的一腳瞪開蘇羽房間的門,邁開長腿直接來到她的面前,伸開手掌。
「墨涵哥哥,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蘇羽一派輕松的說道。
「蘇羽,我沒先到你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那杯酒本來是給我的吧!小羽,你怎麼變得我都有些不認識你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你太可怕了。」墨涵說道。
「墨涵哥哥,你為什麼就不肯回頭看看我呢,為什麼,啊?」蘇羽上前,抬手模著墨涵那張臉,幾乎貪戀,喃喃的說道。
「快點給我解藥,听到沒有。」墨涵惦念著丁可顏也不顧蘇羽到底說了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蘇羽將抵賴進行到底,她告誡自己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墨涵哥哥一定會將自己趕出去。
可能是因為幼年的經歷,墨涵這輩子最深惡痛絕的事情,就是別人算計他,更何況,此刻難受的是那丁可顏,蘇羽自然覺得不痛不癢,無關緊要。
可是此刻她卻被墨涵那猙獰的目光嚇到了,仿佛墨涵的眼楮里住了一直厲鬼,隨時會撲出來把人撕成一片一片的碎片,最終蘇羽終歸還是輸給了墨涵的氣勢和眼神里。
墨涵拿著解藥,興沖沖的沖入丁可顏的房中,一邊推門一邊說道,「可顏,快過來,你把這個吃了,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可是除了滿室的空曠,根本沒有人回答他,一股莫名的恐懼襲上墨涵,莫名的害怕自己再也無法看到可顏,自己離開這里也不過是幾分鐘,不可能發生意外,那麼丁可顏哪里去了呢,他的腦海中想過幾種可能都被否決……
墨涵的耳根微動,他大步徑直走過去,推開浴室的門,果不其然丁可顏在里面。
她穿著睡衣泡在浴盆里,頭枕在靠枕的位置上,精致的小臉上無半分生氣,一動也不動仿佛睡著了一般,一只手搭在浴池的邊緣,鮮血順著手腕滴滴答答的落在浴室的地上,綻放成一朵朵妖艷的梅花,地上還有一把染著血的水果刀。
墨涵的瞳孔驟然收緊,一種即將失去的感覺讓墨涵的心疼得幾乎不能呼吸,不相信神明的他,那一刻不由自主的向上天祈禱丁可顏沒事兒,該面對總要面對,逃避從不是墨家兒女該有的態度,墨涵伸出兩只手指湊向丁可顏的頸部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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