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到底要不要打啊,丁可顏的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咦,我不是為了約他,我是找個地方和他坐下來交待下爹地的身體報告,丁可顏抓緊了自己手邊的身體報告。
對,我是要交待下爹地的身體報告才找他的,嗯,就是這樣,丁可顏握拳,果斷的按下了墨涵的手機號,可是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丁可顏隔了一陣又打了兩個電話,都依然沒人接,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她的心頭不斷的放大,丁可顏撥了辦公室的電話,半晌沒有人接听,就自動被轉到了秘書室。
「喂,您好!納蘭集團總裁辦!」張玲的聲音響了起來。
「請問墨總在麼?」丁可顏禮貌的問道。
「不好意思,他在會客不方便接電話!您留下信息,等下我讓墨總回給你好麼?」張玲公式化的說道,心里卻很鄙視,不知道是哪個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都打到辦公室來了,哼哼,要知道我們墨總可是不近的。
「不用了,謝謝你!」丁可顏匆匆的收了線,看來是老天不讓他們吃這頓飯了,丁可顏的眸暗淡的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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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室內。
隨著開門聲,窗口站定的男人轉身,冰冷冷的臉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額頭那不羈的短覆蓋在俊美如撒旦的臉龐上,墨涵本來面無表的臉上也多了一抹驚喜,快步走到男人的面前,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要過來就直接來,還弄個冰川集團的名頭嚇我。」
「今天凌晨到的,給你個驚喜。」冷冰寒道。
「有驚沒喜好不好?那邊的事都處理完了?」墨涵蹙眉問道。
「嗯,都處理好了!」冷冰寒全身籠罩著一種叫做哀傷的感覺。
「老爺子怎麼準備折磨你?結婚?繼承家產?」墨涵深知冰川集團的一個不成文的變態規定,就是繼承人必須結婚後才能繼承家產。
當年墨涵為了安映雪著迷。不近的時候,墨瀚世還拿這個說過墨涵,說冷家這個規定簡直太得他心了,考慮以後也要這麼做。
「老頭子說了。從明天開始,每天給我安排不同的女人相親。」冷冰寒轉身在墨涵的對面坐下,享受著秘書送來的咖啡,仿佛說別人的事一樣說道。
「我很同你?」墨涵特別沒有兄弟誼的說道。
「你呢?怎麼突然就想開了,我還以為你一輩子不會結婚呢!」冷冰寒淡淡的開口,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小盒子推到墨涵面前,「不好意思,你結婚小晴剛出事兒,沒趕回來,補給你老婆的禮物!」
墨涵唇角一陣抽搐。尼瑪,你見過我老婆麼,就給我老婆送禮物,他風輕雲淡的拿過禮品盒打開來,是一顆碩大的純天然南非鑽。質地和成色都很好!
「什麼時候把你的小妻子拉出來給我們看看,全球最年輕的心外科專家,天才醫生,嘖嘖,名號真響啊。」冷冰寒戲謔的說道,葉鴻明在邊上看著,好友也就只有這個時候才有那麼點人氣。
「對啊。這家伙不可能這麼快就愛上他老婆,出來看看,如果像樣,我不介意接手!」葉鴻明一臉向往的說著,冷冰寒點頭表示這事兒靠譜,墨涵則無視這倆人的惡趣味。
「前一陣出了點意外。等她身體調養好了,一起吃飯!」墨涵說起丁可顏臉上有了一絲笑容,不知道那個丫頭現在在做什麼?
「墨涵,想什麼呢?跟我倆聊天你居然跑神,太不給面子了吧!」葉鴻明敲了敲桌面。挑眉對墨涵說道。
墨涵、冷冰寒、季羨彬還有葉鴻明這是a市響當當的公子哥啊,他們年紀相仿,從幼稚園起就一起上學,一直到高中畢業他們一直同班,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學校的一道風景線,大家都很好奇,這性格迥異的四個人,怎麼就成了好基友了,而且還感相當的好,不管干什麼都是狼狽為奸的。
「羨彬呢?」葉鴻明突然開口。
「帶著他的女人在法國都逍遙一個月了。」墨涵淡淡的開口。
「臥槽,他轉性了啊,不是不跟同一個女人上.床兩次麼?」冷冰寒冷冷的說道,不過用這種冷冰冰的口氣說這種話,要不是他們早就習慣了還真是適應不良。
「他讓外星人洗腦了!走,咱找個地方聚聚!」墨涵淡淡的開口。
他們三個人直接到了季羨彬的酒吧,這三人許久不見,話題自然是格外的多,幾個人刻意的避開了心底那永遠不想面對的殤,聊著彼此的近況,墨涵一不小心踫了下手機,現上面有三通未接來電,都是來自丁可顏,突然條件射的從沙上坐直了身體,回撥了回去。
可是不管他怎麼打,那邊永遠是一個機械女聲在重復,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你們繼續玩吧,我先回家了!」墨涵抓起外套,扔下兩人直接沖出了包間,留下那倆人眼觀鼻,鼻觀心,跟看怪物一樣看著從來都是淡定哥的墨涵如此不淡定的沖了出去,尼瑪,把他們倆扔著就跑了這是什麼況。
墨涵飛車趕回家的時候,現樓上丁可顏房間的燈並沒有亮,心頭莫名的失落。
「程媽……程媽……」墨涵進門就喊道。
「少爺,你干嘛大呼小叫的一點規矩都沒有!」程媽雖然說著指責的話,可是慈祥的臉上卻掛著寵溺的笑容說道。
「可顏一直沒回來麼?」墨涵蹙眉問道。
「丁小姐,下午的時候回來過,吃了點東西就回房休息了,將近晚飯的時候又出去了。」呦呵,知道關心媳婦了,嗯,孺子可教,程媽心想。
「哦,我知道了!」墨涵轉身上樓了,丁可顏幾乎從不主動打電話給墨涵,今天接連打了三個,到底是什麼事兒呢,當時聯系不上自己的時候,她是不是很失落。
洗漱之後,墨涵來到了書房,一邊看文件一邊等著丁可顏,面前攤開的文件已經看了半個小時了,依然沒翻過一頁,終于樓下傳來了停車的聲音,墨涵整理了下浴袍,威襟正坐在辦公桌前。
丁可顏看到來到墨涵的書房前,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輕輕的敲了敲門,里面傳來墨涵的聲音,她才推門進來。
「墨涵,我們可以談談麼?只要十分鐘就可以了。」丁可顏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門口,手下意識的摟緊了懷里的文件。
墨涵的心頭一緊,她手里的那疊文件是什麼,該不是離婚協議書吧,想到這個可能,墨涵的胸口有一種窒息的痛。
「坐!」墨涵斂去緒,如同往常一般說道,只是他端了一杯咖啡起身迎著可顏來到了沙前坐下,他不想在辦公桌前與可顏談什麼,他覺得太過生硬了。
「墨涵,我明天就要去非洲進行醫療援助了!」丁可顏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你說什麼?」墨涵壓抑著緒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明天就要出去非洲做醫療援助了。」丁可顏迎著他的眼楮淡然的說道。
「你是為了避開我麼?」想到這個可能,墨涵就憋屈得想殺人,「丁可顏,不管做什麼,你他媽的能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麼?你這剛從鬼門關上回來幾天,你就跑到那邊去麼?那邊的條件多艱苦你知不知道?你這簡直是在胡鬧?」墨涵眼底如同住了一直魔鬼般,嘲諷的話一連串的沖了出來。
「墨涵,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丁可顏無視墨涵的激動,依然淡淡的說著,「我並沒有要刻意的要避開誰,去醫療援助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夢想,正好這次有這樣的機會,希望我可以救助更多人的生命,來洗清我一身的罪惡。」丁可顏淡淡的說道。
原來她從未淡忘,只是從不提起,墨涵的心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一樣,明明是自己的錯,是自己酒後亂性,卻讓丁可顏的心一直背負著沉重的十字架,是啊,她是個那麼虔誠的天主教徒,怎麼會不介意。
「對不起!」墨涵緩緩的開口。
「都過去了,喏,這是爹地最新的體檢報告,數據都還不錯,這是我根據他的目前的身體狀況給出的營養配餐,還有一些日常調養的藥膳,你叮囑管家照著給爹地做就可以了。」丁可顏將文件中的一份拿出來遞給了墨涵,接著又抽出了一份,「這份是你的,讓程媽隔天煲給你吃就好,平時出去應酬少喝點酒,別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要多注意休息,好好照顧自己。」
丁可顏將文件放在茶幾上,墨涵定定的看著這兩份文件出神,丁可顏有些落寞的起身朝門口走去,心中冷笑,難道自己還期待他和自己深話別麼?丁可顏你想得太多了。
她的手剛踫到門把,突然墨涵從後面抱住了她,下巴埋在可顏的頸窩處,仿佛帶著無盡的眷戀。
「可顏,別走好麼?」墨涵輕聲說道,帶著一絲誘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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