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胖大和尚突然如遭電噬般,身形一震,接著便呆在那里一動不動了。後面三人見和尚站著不動,沒覺察出什麼異狀,兀自狂笑著向白衣少女走來。接著,另外兩人也是相繼如和尚般,走著走著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了。
剩下的刀疤男子這才覺出不對勁來,顧不上胡言亂語,伸手在和尚身上一推,只听‘撲通’一聲,和尚仰面倒在地上,另外二人也一樣相繼到地不起。
刀疤男心生驚懼,伸手在三人鼻尖一探,卻是氣息全無,連頸間脈搏都停止了跳動。刀疤男恐懼的向四下里看去,周圍的食客都嚇得站起身,朝樓下涌去。不知是誰喊了聲‘殺人了,快跑啊!’,人群頓時亂作一團。
白衣少女抬頭看了看混亂的人群,低下頭繼續擺弄著那雙筷子,她已經能勉強夾起一塊牛肉干了,一張粉嘟嘟的俏臉上露出開心的笑魘,仿佛眼前死了三個人也比不上她學會拿筷子更加重要。
刀疤男怔怔的看著只剩下的兩‘男’一女,心中驚疑不定。眼前的兩個‘男子’神色如常,那白衣少女渾身上下都透著邪門,他實在看不出是誰出手,將他三個同伴在瞬間之中擊斃,還不留下半點的傷痕。
朱子宇依舊悠然的飲著酒,眼角掃向那刀疤男子,旁邊的楊玉屏饒有興致的和那白衣少女說著話。刀疤男子忽地大叫一聲,跳起身來,沖到樓下,然後發足狂奔,瞬間便消失在茫茫人群里了。
朱子宇這才站起身來,沖著慕容秋水和南宮芊芊使了個眼色,然後對著白衣少女抱拳行禮道︰「姑娘……」
「她姓胡,叫胡小璇!」
楊玉屏已經和白衣少女聊得十分開心了,不知為什麼,那個叫胡小璇的白衣少女,也不避諱打扮成男子模樣的楊玉屏,反而一見如故。楊玉屏雖然身穿男裝,但畢竟是女兒身,對白衣少女有說不出的好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楊玉屏和那白衣少女就熟絡的像老朋友一樣了。
朱子宇便改口道︰「原來是胡家妹子,幸會,幸會!今天我們夫……兄弟二人還有要事在身,只好改天再敘。呃,這個,小璇妹子,你也趕快走吧,剛才那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待會兒會邀來同黨,對你不利。再說,即使那人不來,官府之人也快來了,咱們還是快點離開這里為妙!」
朱子宇說完,就要拱手告辭,胡小璇忽然展顏一笑,對朱子宇笑道︰「我還沒問你名字呢,哦,應該叫請問尊姓大名是不是?我也不會說你們這些文縐縐的話,只是媚姨教我許多時日,我怎麼都學不會,你們別生我的氣啊」說完,竟伸出白女敕如竹筍般的小手,好象要握手的樣子。
朱子宇大感尷尬的看著身旁的楊玉屏,楊玉屏極力忍住心中的笑意,把臉轉到一邊,仿佛沒看見朱子宇的窘態。
胡小璇那雙清澈烏黑的大眼楮里流露出來一抹期待,讓朱子宇看的心頭一熱,便把那雙白皙柔女敕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大手中,只覺得柔若無骨,滑膩無比,小手冰冰涼涼的,握在手中異常舒服。
胡小璇一見朱子宇握住自己的小手,頓時興奮起來,冰涼的小手感知著朱子宇大手的溫熱。忽然反握住朱子宇的手,同時上前跨了一步,歡快的笑著,離朱子宇很近,兩人之間也只有一人多的距離。
朱子宇有些不自然起來,初次見面,難免顯得有些曖昧,胡小璇吐氣如蘭,他已經能感到她身上幽幽的體香,直沁心肺了。想拉開點距離,免得慕容秋水和南宮芊芊笑他。
哪知道,剛一後退,胡小璇又跟進了一步,似乎離得更近了,朱子宇這下不敢再動了,唯恐讓這個對世俗男女大防似乎沒半點意識的少女,再作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
只听胡小璇高興的嚷道︰「我媚姨說了,頭次出門,要我一切小心,不理會那些討厭鬼,要是踫到我喜歡的人,就要多接近,最好能跟著歷練一下自己。這下好了,我終于找到我喜歡的人了!我也像這兩位姐姐一樣,叫你宇哥了哈」說完,不待朱子宇有所反應,接著又道︰「宇哥,你長得可像媚姨的心上人了,嗯,我再看看,嗯,真像,就像一個人一樣,嘻嘻,哪天我帶你去見媚姨好不好?保管她喜歡你!」
朱子宇這下傻了,听著胡小璇如爆豆一樣的說話聲,一點也插不進話去,只是在心里想到︰「這胡小璇的舉止言行,怎麼就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呀?沒半點做作,眼神中純淨如水。不過,她怎麼就能一眼看出楊玉屏是女兒身呢?她說我長得像一個人像誰?她口中的媚姨又是誰呢?
楊玉屏也迭不得在一旁偷笑了,詫異的看著胡小璇親昵的和自己的夫君站在一起,似乎有些懊悔起來。
這時,遠處傳來了官兵奔來的聲音,朱子宇不願多事,看了看慕容秋水、南宮芊芊,向二人示意了一下,拉起還在那兒喜滋滋的胡小璇,瞬間在酒樓消失了。
等他們三人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中州城西南幾十里外,離那位發足狂奔的刀疤男,不到三里地的距離。三人就在後面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跟著。大概是刀疤男跑累了,在前面歇歇,朱子宇看到旁邊正好是一片幽靜的小樹林,三人便走了進去。
朱子宇有些尷尬的看著楊玉屏,從開始到現在,胡小璇抓著自己的手就沒松過。朱子宇越想松開,胡小璇就抓得更緊,唯恐她一松手自己就會跑掉了一樣。還時不時的將朱子宇的胳膊抱在她的懷里,胸前堅挺的渾圓擠在自己的胳膊上,讓朱子宇心中泛起陣陣**的感覺。
更為要命的是,胡小璇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清香味,那是一種對男人來說致命的香味,任何男人聞了,都會想入非非的香味。
那種充滿著誘惑的香氣,在朱子宇的胳膊和胡小璇的胸脯不經意的摩擦下,似乎變得更為濃烈,讓他渾身燥熱起來。
偏偏那胡小璇好像非常喜歡抱著朱子宇胳膊的這種感覺,偶爾幾次摩擦後,竟然將朱子宇的胳膊緊緊的抱在懷里,就連慕容秋水招呼她去那邊的大青石上坐下閑談,都不願意去。
朱子宇感覺下面已經豎起了旗桿,幸虧穿的是長衫,否則肯定出丑了。當下再不敢動彈,心中不由詫異起來,自己雖然對美女沒什麼免疫力,可是僅僅用胳膊摩擦對方的胸脯就能有如此大的反應,似乎也太過離奇了吧?難道是那奇怪的香氣在作怪?
朱子宇一個勁的給楊玉屏使眼色,叫她來給自己解圍,哪知道楊玉屏竟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故意把頭抬的高高的,偶爾轉過頭來看著朱子宇和胡小璇,掩口低笑。其實她早就明白了,這胡小璇是個極為單純的少女,先前一點醋意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故意惡作劇似的在一邊看朱子宇的笑話。
朱子宇怕這胡小璇身上再出什麼花樣,趕緊問道︰「小璇,你家在哪里啊?家里還有什麼人?來這里是做什麼的呢?……」他滿希望胡小璇能講講自己的事兒,借機能轉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剛才叫胡小璇撩撥的頭腦燻然,現在雖然稍微清醒了,不過下面實在是漲得難受,只盼能在此消磨一會兒時間,好叫自己恢復常態。
哪知胡小璇嬌嗔道︰「宇哥哥好壞,哪有這麼問女孩子的?你就不能慢慢的、一個個的問嘛?」
說著,依舊抱著朱子宇的胳膊,扭了扭嬌軀,嚇得朱子宇噤聲不語,暗道︰你不都是這樣問別人的嗎?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無可奈何之下,朱子宇只得深吸一口氣,暗運真氣在體內運行,勉強守住靈台的那點清明。這時,胡小璇神秘一笑,甜甜的說到︰「宇哥,我帶你去見媚姨好不好?就在鳧驪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拖著朱子宇就要往前走去。
朱子宇一听胡小璇和她的媚姨就住在鳧驪山,心中大喜過望,原本還擔心就是找到了鳧驪山,也難免會在那里大費周章,才故意跟蹤那位也要去鳧驪山的刀疤男。這下好了,胡小璇在那里居住,自然對那里熟悉的很了,就不用跟蹤刀疤男了。連忙招呼楊玉屏,一同跟隨胡小璇去鳧驪山。
哪知,剛一邁步,猛然發覺自己身體的異狀。朱子宇暗中運氣,想把那個特別精神的家伙弄妥貼些,誰知,那家伙越弄越精神,瞬間連寬大的長衫都被頂了起來,在胯間撐起了一個明顯的帳篷。
朱子宇極為尷尬,礙于這時行動不便,就急聲叫道︰「等等!」然後,扭捏的走到楊玉屏的身邊,抓起她的手,急急的對胡小璇道︰「小璇,你先在此等會兒,我們一會兒就來找你!」
沒等胡小璇明白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就見朱子宇和楊玉屏一起消失不見了。
胡小璇詫異的大叫起來,自己緊緊的抱著朱子宇的胳膊,他怎麼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呢?還有,那個楊玉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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