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來源*****
這是座繁榮的小城,說小,其實也是與南角相較來說的,它就是漁城——坐落于南湘江畔的有名古城。漁城以其悠久的歷史文化底蘊和鮮美的湘魚而享名大陸,作為自己邁入大陸的第一站,逐流覺得有必要好好紀念一番,正好,前方江岸,一座風雅高樓聳立其畔,人來人往倒極是熱鬧。逐流心頭一喜,走上前去。
「叭茲吧滋」,悠揚的琴聲終于斷卻,一個青衫老者從閣樓雅間步入食閣,靜立在逐流身側。
「請……」
「再來三十盤!」逐流無暇理會,將手中的燒魚往口中一塞,雙手再次往眼前的盤子中抓去,真是太好吃了。
咕!
望望眼前身披草裙,四肢光光的藍發青年,再看看他身側地上堆成小山的盤子,老者不由咽了口口水,要說什麼都忘了。這丫的哪跑出來的野人,都多少年沒吃東西了?樓中此刻極是安靜,幾個和逐流打賭的食客都肉疼的捂著自己的錢包,這次虧大發了。
「厄……」
在眾人呆然的目光中,逐流打了個響亮的飽嗝。「雖然還不是很飽,不過也將就了, ,幾位大哥謝了啊,明天我還來!」。說完,在眾人痴傻的目光中,逐流志得意滿的下了樓。經過一食客桌邊時,逐流還微笑著點了點頭,抓著他桌上的一大塊烤肉大搖大擺的踱出門去了。
「飯桶!」,不知是誰感慨道。剩下的人俱贊許的點了點頭,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
「喂,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出來吧,躲躲藏藏的,我覺得挺難受的!」將手往草裙上擦了擦,逐流回過頭望著小巷深處閑淡喝道。
一個黑影出現在逐流眼前。
「你如何發現我的?」黑影陰沉的問道。
「直覺!」逐流不以為意,「天都快黑了你還帶個蒙著塊布干嘛?長的太丑也不用這樣嘛,要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只要平時不出來嚇人就好了,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不送!」逐流懶于理他,自顧離開了。
……
黑衣人眯了眯眼,一揚手,一道幽光直往逐流背部射去。
嗖,幽光以更快的速度飛射而回,黑衣人瞳孔一縮閃身避開,幽光從其身側擦過釘入一旁的岩塊不見了。好快,黑衣剛剛抬頭,一只大腳突從迎面射來,他還未及避讓便被踹飛撞到石頭上干脆的昏了過去。
「對不住了!」
逐流不好意思的抓抓頭,蹲開始月兌他的鞋子。片刻之後,逐流的草裙系到了黑衣人的腰上。其實,他挺舍不得的,但這老人家到底幾十歲的人了,總要給他留些溫暖的,給黑衣人右臉也對稱的踹上個腳印後,逐流擦擦鞋左抓右扯的離開了,第一次穿衣服,難受!
望江樓。
逐流好座了一陣,終于還是沒人來和他打賭,他只好悻悻的掏出昨晚搜刮而來的錢袋將里面的東西一古腦的倒到桌上大聲喊著伙計給他送菜來。
「叭茲吧滋」
雖然昨天吃了不少,但今天吃起來還是依舊那麼香。逐流這次倒還斯文了些,偶爾還用用筷子夾夾菜,雖然,挺別扭的。
「撲哧」
身後傳來一聲嬌笑。逐流回頭,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女子正捂著肚子不停的發笑,她鄰桌的一大漢滿身茶水,此時卻正惡狠狠地盯著逐流。
……
逐流回頭繼續掃蕩,關我啥事,半邊去。
小巷。
「站住,別跑!」逐流正閑散的漫步,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頭頂掠過攔在了逐流身前,正是方才所見白衣女子。
「做什麼?」逐流淡然問道!
「你~!」白衣女子氣極,「我的錢袋呢,還我……」
「等等,什麼你的錢袋,是我的,這里面可是我好幾天的飯錢。」逐流搖搖手中的白色繡囊認真的說道。幾天的時間他已經學會用錢了。
「死賊,看劍!」白衣女子忿然,一柄精小的白色短劍直往逐流襲去。
逐流屑然,伸手便抓。
「啊……」,逐流縮手退避開來,好鋒利的短劍。女子冷哼一聲趁勢欺進,左躲右閃,逐流幾次與劍鋒擦過。不知為何,他幾次出手都被女子避讓了開去,他根本拿她毫無辦法,現在就是想月兌身也極難。
拼了!逐流受了女子一劍,一拳將她轟入牆中,自己亦撲殺了進去。
安靜。
片刻之後,土石飛射,白衣女子氣急敗壞的從牆洞中躍出,雙目恨煞非常,「混蛋,我要殺了你,我……嗚……」
為何世界總是如此之小?
第二天,逐流剛現身,一道倩影再次將他堵到了小巷中,正是白衣女子。
「請記住,我的名字叫雲愁!」,白衣女子冷冷說著,一把白色長劍,舉到了胸前。
「 ,我叫逐流,早上好!」逐流友善的對她笑笑,畢竟拿了她的錢,雖然拿不算偷。
「噌!」,雲愁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身形一飄往逐流襲去。
危險!躲閃了幾招,逐流便被逼得手忙腳亂。根本就靠近不了,他的一身蠻力毫無作用,若非直覺敏銳反應迅捷,他身上早被扎幾個大窟窿了。第一次,逐流覺得自己原來好弱。
「 ,雲愁,要不我把錢分你一半,你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好不?」逐流險險避開刺到胸月復的一劍急急說道。雲愁的劍,好快。
「你無恥!」雲愁貝齒輕咬雙目泛紅。想起昨晚被扯碎的衣襟,胸口不由更是隱隱作痛,一陣羞忿再次涌上心頭。
風動。
逐流愣然,雲愁身形飄搖,消幻不見了。
刷!逐流錯避開來猛然回頭,白色的虛影一晃不見,正疑惑間,左側又有劍襲來,再避。眨眼的功夫,雲愁竟然在周身數十個地方閃現,逐流暈乎,突然,前方殺意襲來,逐流側身。
嚓!眼前的幻影消失了,身後,一陣刺痛。逐流回頭,白色的長劍入肉三分,卻再難挺進分毫,雲愁目光驚亂,不由松開了手里的劍,藍色的血液,不停濺落在青色石板之上。
「敖……」
暴戾的吼聲驚蕩開來。
雲愁眼前一花便被逐流抵住推撞到了巷道的石牆之上。「轟!」,一排排的石牆倒散開去,雲愁感覺身體飄飄無所著力。石屑四濺,光線被擋住了,雲愁瞳孔一縮,一把長劍迎面扎下……
咻!
紫色華光激射而來,逐流反身躍起,一把抓將手中。
又是長劍。
人影閃掠,一個紫衣男子當先趕到靜立于逐流身前。數道身影隨行而至,堵住了逐流四周去路。
「妖族野種!」
紫衣男子神色沉凝望著逐流的手說道。藍血,滴滴濺落。
「你的?」逐流不理抓著手中的長劍冷淡說道。
突然,無盡的殺氣從天而降,冷戾的氣息讓眾人如墜冰窖,時間,突然靜止了,待眾人回過神來時,先前的藍發男子早已不見,一個白發如雪的男子靜立于殘垣斷壁間。
「無論你是誰,我都要滅殺于你!」,男子對著空寂處淡淡言道。午後的陽光突然陰冷起來,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廢墟中昏迷多時的女子身上,無限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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