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尊 第十七章 風月王城

作者 ︰ 無道子師兄

***本章節來源*****

逃跑,玩的是耐心和毅力。

中午時分,逐流賊子兩人驅趕著坐騎緩緩往帝都趕去。不急,早晨賊子給劍逐一行人的坐騎下了猛藥,還將驛城所有的馬匹都驅趕到了野地,這些可憐的馬兒被賊子用據說是龍糞便的東西粘到了,估計那些馬主沒個十天半月是找不到這些受驚的馬兒了。

大路之上只有兩人的身影。

「蠻牛,注意听講!」賊子不滿的提醒道。這徒弟不好教啊,一點都不好學,剛跟他講了會大陸通史又要睡著了。要放天盜門老頭估計看都懶得看半眼。

「 , ,听著呢!」逐流頭只點,眼楮卻閉得死死的。

「你听了些什麼?」

「 , ,听著呢!」

……

「 , ,听著呢!」

風月城,這是一個傳奇的所在。魔武歷五千年,天生異兆,天棄降生。這個被後世之人尊稱為風月大帝的傳奇人物從這個當時僅有十幾戶人家的地方走出,當時,他孤身一人朝著白露蒼茫的東方走去;十年後,這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身負長劍回到這個為強盜掠屠一空的村莊,三千盜匪被殺盡,他大哭三日三夜後,孤身一人朝著月落星升的西方走去;十年後,大陸動蕩不安,神、魔、獸、妖四族爭霸,異族的征戰將人族推到了死地邊緣。這個被上天遺棄的孤兒帶著十萬雄師回歸此地並斬殺了盤踞于此的惡龍與巨魔,建築了風月小城,人族一個風雨飄搖的希望;又十年,他帶領千萬聯軍于斷魔山阻擋魔族數百萬大軍十日十夜,最後更是聯合神,獸、妖三族將魔族一舉擊潰,斷磨山一役成為大陸歷史轉折點,此戰之後魔族一蹶不振,永遠退出歷史舞台;再十年,魔、神二族已成歷史雲煙,他帶領千萬雄師橫渡落月河,大軍所至兵鋒所指之處皆為血地,各地豪強諸侯紛紛臣服。龍族退隱,妖族蝸居麥河一線,南大陸一統;後十年,他率軍北上滅亡了獸人帝國格爾薩斯,人類最後的威脅被斬滅,一個囊括整塊大陸的龐大帝國在他手中締造出現,大陸終而一統。

他擁有太多的傳奇。

他走了,在一個風輕雲淡的早晨,他身負長劍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那聊寂的身影定格在了傳奇畫師——王妃寂雪的傳世之作‘寂’中,他是一個傳說,一座無可逾越的高峰;他是大陸的君王,劍神的老師;他是風月的靈魂,法神的領袖。或者,他僅僅是一個人,一個永遠活著的傳奇。他走了,只留下一地的傳說,那一天,雪蘭遍地,萬里飄香,微微的晨風拂過風月大地,他身背長劍,聊寂的身影,消失在曠野中……

——《風月正史|風月大帝傳序》

「他走了,真的走了!」逐流有些痴然。

眼前,一座龐巨的高大城門聳立著,灰黑的巨岩,數十米高的城牆,錯落排列的箭塔炮樓……所有的一切都給人一種壓迫性的氣息。仰視城牆,累累傷痕鑿跡似在言說著歷史的滄桑,綿延的城牆無盡的延伸,一股磅礡浩大的氣勢屹立天地,一種一城在,天下安的勇氣與信念自逐流心底升起,

「好城!大哉!壯哉!」逐流突而高喝。

 ,哪來的神經病。城門擁堵,往來之人絡繹不絕,逐流一聲高呼令眾人靜了靜,大家都用看白痴的眼光盯著在城門口呆站了一陣的逐流,議論紛紛。賊子面色尷尬,離逐流遠了些。

「好!」逐流又是一聲高呼。他現在看的是城門之上刻著的字,這兩個蒼勁的符文充斥著一股滄然毅然決然灑然,兩個字符,卻似囊括了一片大陸、一個人、一段不朽的傳奇,逐流沉迷其間。

「死牛,你發什麼神經!你識字麼」,賊子再退開一些,低聲屑道。那風月二字估計也是猜的。

「這是種意境,你或許不懂!」逐流不以為意,淡淡笑道。

「切,你就吹吧!」見眾人再向這看來,賊子一扯逐流拉著馬低頭向城中快步行去,在風月城,除了城衛司巡城兵衛,閑雜人等不允許騎馬,君王同命。

城牆之上。一個手持金刀的中年人望著逐流兩人沒入人流的身影贊許的點了點頭,「此子不簡單,不簡單!」

「我怎麼看不出來!」他身側一個手持金刀的青年男子疑惑的說道。父親可是極少夸人的。

「哼」,中年人屑然,「你要是能看出來就不用跟老子在這守城門了,一邊呆著去!……」

「酒逢知己千杯少,來,再干一杯!」風月樓中,賊子大聲呼喝。

真是意外,兩人剛進了內城便踫到了一個大熟人——南樓,昔日的今麥郎,今日的南明小王爺。這麼肥的羊不宰怎麼可以,于是賊子輕車熟路的將兩人了帝都最奢華、最有名、最……非王侯功爵不可進的風月樓中。這地方南樓竟然還沒有來過,剛才賊子拿著南樓的牌符大步上樓,逐流南樓竟然被攔在了門外,郁結,看物不看人,兩人被當成跟班了。

「干!」南樓一飲而盡,神情微有些落寂。姑父遇刺、皇兄斃命、妖族動亂……這些事都夠他煩的了,父王要坐鎮南疆震懾妖族,也只有自己能到帝都幫姑父分擔一些了,這些天陛下數日未臨朝,一大堆事情無人處理,軍部方面一直是南樓協助大將軍處理軍務。幾月不見,南樓竟然滿臉的細密胡須,看上去倒是成熟了許多。

「今麥郎,你悠著點啊,身體是本錢,你可別折本了,你這個樣子我們看著心疼啊!」賊子拍著南樓的肩語重心長的嘆道。

「去,誰像你們倆一身輕松四處逍遙,真是太沒天理了,不行,我得把你們扯下水!」南樓打開賊子的手忿然道。

「行,知道你辛苦,來,賞杯酒犒勞一下!」

「不喝行麼?」

「你說呢?」

南樓苦笑接過。

「蠻牛,說你呢,別裝了,看見你偷菜吃了,起來!」賊子對著趴在桌上的逐流狠狠一拍,繼續裝!

「 ……」逐流大翻白眼,痛苦的捂著脖子,被菜卡住了。

端茶倒水,賊子南樓一陣忙亂。

「逐流是麼?」

逐流剛將滿口的美味吞咽下去,一道冷厲的聲音自耳畔傳來。

三人側頭。

一個身著銀色長衫的男子信步走到桌前,將幾張紫色的卡片丟到逐流面前。

「我叫天傲,神庭的人,斷惡尺在你手中是麼,將他給我,神兵強者居之,你沒資格擁有!里面是一千萬金幣,夠你揮霍一生了,做決斷吧!」男子冷傲言道,似乎不想多說更多的話。

「你很強?」南樓眉頭微皺,抬眼靜靜看向男子。

「我沒听錯吧,天傲是吧,一千萬金幣,很有錢的樣子,你家居何地,年收入多少,改天小爺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賊子錯愣一會,突而笑笑道。敢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混了,今夜就盜他個精光!

「哼,小王爺,盜聖,此事兩位不插手的好,我想你們二位不能完全代表南角城與藍魔吧,斷惡尺我志在必得,就算你們身後之人出手也未必有用,所以你們安分些的好,我不想大家之間有什麼不愉快!」天傲掏出一塊牌子在兩人眼前晃了晃,冷淡言道。

兩人沉默了。神令,見牌如見教皇,他可以代表整個神庭。在**,王族之外,除了聖堂,沒有任何一個勢力團體可以與神庭相抗衡,駐有百萬大軍的南角城也不可以,作為大陸一體兩面的兩大宗教信仰存在,神庭的勢力已經到了威脅國體的地步,如果與之相抗衡的聖堂與神庭合而為一,**或許便要易主了。他是誰,為何從未听聞神庭中有這樣一號人物。

「怎麼?還沒考慮清楚?」天傲眼神微動。

「 ,一千萬,值那麼多?我當初就給了跛老頭兩個金幣,對了,還要回了一個!」

……三人眼神錯愣,不會吧!一個金幣的神兵!!

「呃,那麼多錢我拿來也沒用,本來可以給你的,可是天冶說神兵認主了,我是斷惡尺擇定的主人,不可輕易變動,所以我不給你了,你的錢我也不要了,雖然我沒錢!」這是真話,現在逐流身上半個銅板也沒有。

「哼,就不給你!」賊子屑然,「誰知道你那牌子是不是假的,再說你是強者麼,看著不像哩!」

「我代表我自己,哼,借助神庭欺壓于人,真是有強者風範啊!」南樓冷冷一笑。

「是麼,那麼,接招吧!」天傲面色冷淡,銀光自體表浮現。

好快的速度!

時間似乎凝泄了。南樓賊子只覺眼前一晃便已不能動彈了。逐流眉頭微皺,天傲身形銀光閃爍,肉眼難辨。當他挨近之時空間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封印住了,這感覺跟自己在漁城所感受到的那股力量很相像,不過那是一種令人無以抗拒的凝泄,這種則要弱上太多。

敖!暴戾的吼叫激蕩開來。逐流令自己進入了怒血狀態,時間對自己來說變得慢了,他捕捉到了天傲的身影。

刷,斷惡尺閃現。

嗡,一道灰死光芒突然吸卷刃身,錯亂的記憶恍然自腦中出現,斷惡尺死氣蓬勃幻變成了大魔刀,天傲襲至,逐流隨手一揮,卻是用上了腦海中出現的刀法。

空氣撕裂的聲音。

天傲眼神一跳折身避退,那大刀卻仍是當頭劈下,避無可避,天傲橫起臂護格擋。

嚓,樓板錯段,天傲單膝跪地被逐流單手所持的大魔刀劈陷樓板之中。死氣自手臂蔓延而下,天傲冷喝一聲暴起一陣明光。逐流收刀退卻,一折身從窗口飛掠出去。

「哪里走!」天傲面色冰寒追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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