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嫁嗜血王爺 001 地宮鬼影

作者 ︰ 杜彎彎

遠處傳來一團忽明忽暗的幽紅亮光,那形狀像極了是張人臉的模樣。難怪玉玲瓏驚叫著說是見鬼了。她轉身向前跑了幾米,不想一頭撞在了一個硬物之上,瞬間眼冒金星的昏厥了過去。

那團幽紅如人臉般的亮光在晃晃悠悠的飛到了昏迷中的玉玲瓏身上時停頓了下來。在她的頭頂部位轉了三圈之後便一下子沒入了她頭側的地上自此消失不見。

玉玲瓏再一次醒來之時,只覺得額頭處有些疼痛難忍,用手一模,好家伙起了一個不小的包,于是她用手支撐著地坐了起來,不過她發現掌下所接觸的地方粘稠得厲害,那感覺似乎是抓了一把鼻涕在掌心,讓人感到十分的惡心。而且這里的空氣並不新鮮,聞著似乎有一股子腐臭的味道。

不過還好,這次她醒來並沒有再見到那團紅光,這是她自掉入這地下迷宮以來唯一可以值得慶幸之事。

玉玲瓏繼而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伸出雙手在空中模索著向前走。腳下突然踢到了硬物,玉玲瓏用手把前方的硬物模索了一遍,那物體觸手冰涼,模了一圈之後,玉玲瓏在心里有了一個大概,那東西像是一個鄉下用來鹽制咸菜的甕頭狀物體。在其頂部她模到了一片長長的毛發,還有擱手的骨頭。玉玲瓏的雙手頓時如被針刺一般,猛然地離開了那個物體。

人類對于未知的事物,總有著一股子莫名的恐懼。玉玲瓏在模到杵于她面前的大甕,特別還在甕口模到毛發之後,她的心就一直怦怦直跳。此刻玉玲瓏只覺得這里陰風習習,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還有就是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這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似乎有一雙眼楮正在凝視著她。

她左右轉了一下頭,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到四周圍的情況,這里實在是太黑了,就連她自己的鼻子她都看不清。

玉玲瓏猶豫著沉寂了半天,就是有些沒膽再向前邁出一步。可是這樣干站著也不是辦法,反正大不了橫豎就是一死,玉玲瓏心里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抬腳模索著向前走,沒走兩步又踢到了一個硬物,玉玲瓏用雙手模了那東西一個大概,可以確定這東西就是和先前她模到的那只大甕一樣。當然她再也不敢去模大甕的頭頂部位,因為她不想模到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毛發物體。

一邊往前走了大約有十多米的距離,玉玲瓏模到的如大甕般的物體便有十多個,這些東西幾乎是相隔一米便會有一個,而且排列的順序似乎有某種規律。

要是南宮瑾的夜明珠給她一顆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不必瞎子模像走路了。不過,事後玉玲瓏暗自慶幸幸虧沒有南宮瑾的夜明珠在身,要不然她單獨一個人呆在這個鬼地方,估計她會直接給嚇死的。當然這是後話,現在暫且不提。

南宮瑾那邊,與觸須怪的戰斗處在了白炙化的狀態。被激怒了的觸須怪如同洪荒猛獸,對著南宮瑾進行了最瘋狂的密集攻擊。南宮瑾憑借著他不俗的身法躲避了多數觸須怪的攻擊,可是在觸須怪絕對力量的攻擊下,他的身上也不能幸免的漸漸出現了傷痕。

粗壯的觸須如同大樹一般向著南宮瑾橫掃而來,南宮瑾憑借靈巧的身手,向著一側閃避。就在他快要避開那根觸須的攻擊範圍之時,異變發生了。

"噗。"一團如黑汁狀的液體從觸須怪的頭部噴射而出。它先時如利箭般形成一條直線向著南宮瑾的方向噴射,而在半途中卻突然擴散成傘狀如同一張大網向著南宮瑾兜頭而去。那面積之大幾乎覆蓋了南宮瑾周身十米之內的範圍。

要是在先前南宮瑾沒有受傷之時,他可以完全憑借自己的內力揮舞盤龍劍在其周身形成一片滴水不進的劍網,可是現下他與觸須怪纏斗已久,內力已經消耗過七成,雖說他勉力用盤龍劍在他面前形成一片隔絕的劍網,可是依然有數滴黑色汁液濺射到了他的肩頭部位。

"嘶。"那黑色汁液在濺射到南宮瑾肩頭的一瞬間,他肩膀處的黑衣就被腐蝕出了幾個大洞,如玉般潔白無瑕的肌膚頃刻之間便被迅速染黑。

不好,這觸須怪噴射出來的黑色汁液有毒,南宮瑾迅速的用手在自己的肩頭部位急點了數下,封住了他肩頭的數個穴道,以減緩毒血的運行速度。

而另一邊,觸須怪見自己的突襲得手了,幽紅色的眼楮深處閃過了一絲得意,這可是它的最強攻勢,它的毒可是天下無雙,凡是被它濺射而中的獵物,無一例外都只能成為它的月復中餐,而這個小小人類也絕對不會例外。

這只觸須怪在地下暗河里已經生活過了上千個年頭,這動物一但活過了千年,那必定有其妖異之處。原本這個觸須怪只是一只小小的章魚,但在其小的時候隨著海流進入到了暗河的下游,再被漩渦吸到了這個位于地下迷宮的暗河之中。說來也奇怪這里的暗河之水似乎存在著某種魔力,它在這樣的水里呆的時間長了,居然改變了它的體質,讓它變得嗜血而殘暴。

它先是吞食暗河中的小魚小蝦,可是漸漸地這些食物已經無法滿足它日漸膨脹的大胃口食欲。不知從何時,這處原本沉寂在地下由暗河形成的天然迷宮里出現了人類。它的食譜之中便多了這一道充滿了溫熱鮮血的"美味"。

它最喜歡干的事,就是把它的觸須纏住食物的身體,然後從上千萬只吸盤中吐出口器刺入食物的身體內,慢慢地吸食他們的精血,直至他們化為一具干尸。可能是吸食的人類精血多了,它由一只普通的章魚慢慢地進化出了類似于人類的智慧,有了自己的思想,自此它就再也不是一只普通的章魚,在這暗河之內開始稱王稱霸起來。

以前每隔幾年都會有像人類這樣的食物被放逐入這個地下迷宮里,它每隔段時間都能美美的飽餐一頓,可是近兩百年來,這里出現的人類已經絕跡,這好不容易突然出現了兩個可口的美食,怎麼不讓觸須怪垂涎?此刻它正巴不得一口吞下眼前的這個人類,然後慢慢地咀嚼,細細地品嘗這極品的美味。對了先前它還見到一個更可口美味的雌性人類在此,那雌性人類的肉質可是比眼下這個雄性人類更鮮美,其血液也更可口。等解決完這個雄性人類,它還得把那個雌性人類給挖掘出來。這般美味可口的食物,可是兩百年都沒有嘗過了,只要光想想就讓它口水泛濫了。

眼前的這個雄性人類中了它噴射出去的毒,已經快成為它的盤中餐了,可是就算是已經知道這個結局,但是它也不想以逸待勞,在它嗜血的心性里,虐殺食物才是除了吸食精血之外,它最喜歡干的一件事。要不然在他們踏入地下迷宮接近暗河的那會兒,它就可以完全把他們兩個給迅速的解決了。

觸須怪甩動起了它強而有力的粗壯黑色觸須,兩根觸須向著南宮瑾的兩條腿纏去,而另兩根觸須則是向著南宮瑾的頭部擊打而去。

南宮瑾腳下一個錯縱步,避開了觸須怪向他腿上纏來的兩根觸須,再一個側身堪堪地避開了襲向他頭部的另一根觸須,不過第二根緊接著向他擊來的觸須他卻沒辦法完全的避開,那根粗壯的觸須結實的擊打在了他的左側肩胛部位,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他的身子撞向了洞壁的方向。

而那個方向正是玉玲瓏消失的地方,那里的血霧如今已經非常的稀薄,當南宮瑾的身子一下子進入那團已經快要消散的血霧中時,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那血霧在接觸了南宮瑾身上傷口處流淌出來的鮮血之後,竟然血氣猛漲。原本已經稀薄得快要消散的血霧一下子又變得濃郁起來。

南宮瑾呆在血霧中,見到這詭異的一幕,他的心里突然咯 了一下,這個現象實在是太妖異了,他感覺自己身上的鮮血正被這團血霧給抽離中。而四周這越來越濃郁的血霧顏色也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第一次見到的顏色,這團血霧現在給他的感覺比那觸須怪還要危險滲人。

不過眼下的情景容不得南宮瑾多想,那觸須怪可不是善茬,它不會坐等南宮瑾恢復,這會兒它緊跟著又是揮動著粗壯的觸須向著南宮瑾的後背戳來。那架式完全是打算想要把南宮瑾當成一個糖葫蘆般戳刺而來麼。

南宮瑾想要躲開觸須怪的攻擊,可是他的身子剛一移動,他就駭然的發現自己的身子不能動了,那血霧像是高稠的漿糊一般,把他緊緊的粘在了原地。他的手與腿根本就無法動彈一絲一毫。

真是天要亡我。南宮瑾心中不由升起了極度的不甘心。想他一生征戰沙場多年,雖也遭遇到生命臨危的時刻,可是都安然的渡了過來。沒想到,今日他居然會殞命在護國寺地下迷宮中的一只觸須怪的手中,這真是讓人心有不甘啊。如果讓他可以選擇,他情願選擇死于征戰的沙場之上。一名勇士不能死于沙場,卻是要殞命于一只怪物的手中,這讓人無法接受。

南宮瑾就是帶著強烈的心有不甘,眼睜睜地看著觸須怪的粗壯觸須接近他的前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觸須將活生生地把他的前胸弄一個對穿。

粗壯的觸須離著南宮瑾的面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一股生死危機讓南宮瑾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就在南宮瑾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粗壯的黑色觸須在他面前十公分的地方停頓了下來。南宮瑾若琉璃般漂亮的鳳眸這個時候瞪得大大的。

"嘶,嘶。"粗壯的黑色觸須前端發出了如烤肉般的炙烤聲,並且那樣子似乎像是踫到了硫酸一般出現了溶化的現象。

觸須怪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它死死地盯著圍繞在南宮瑾周身的那團血霧,幽紅色的眼楮里閃過了一抹懼色。它生活在這片由暗河形成的地下迷宮里多年,對于這里有什麼恐怖禁忌之物那是十分的清楚。這種血霧很神秘也很危險,以妖類的直覺告訴它要遠離這團血霧,可是那血霧里有著它十分渴望想要吃到的食物,這讓它對血霧的恐懼有了一些的抵觸。

最終對于食物強烈*讓它戰勝了自身的恐懼,它決定試著與那團血霧搶一下人。觸須怪用它精壯的黑色觸須轟擊在血霧之上。

"嘶~嘶~嘶~。"可是觸須怪完全錯估了血霧的厲害,另外三根沒有受傷的觸須在撞到血霧的表層之後,就像是物體溶入了硫酸一樣化為了烏有。你想啊,就算是鐵家伙,只要掉入硫酸里,它也能把你給溶化掉,更別說這血肉之軀了。所以觸須怪這次是吃了一個大虧,自此它的八根觸須全都受了傷。

而那血霧在溶解了觸須怪的黑色觸須之後,竟然有了異動。在那團血霧的表面漸漸形成了一個流著血淚的女人面孔。那空洞流著血淚的眼楮直直的盯著眼前的觸須怪。

而觸須怪在見到那個流著血淚的女人面孔之後,原本充滿了腥紅色的眼楮里瞬間完全被大恐懼給侵佔了,源自心底的暴戾已經完完全全的消失無蹤,它先是倒退了兩步,然後立馬調轉身,像是一只喪家之犬般嗷嗷叫著逃入了暗河之中。它一下子沉入水底蟄伏了起來,再也不敢胡亂的冒頭露出水面了。太恐懼了,實在是太恐懼了。那血霧里居然顯現出那種東西。觸須怪只知道那東西已經存在了很久很久,所有暗河里生物變異的由來恐怕就是因為它。曾經有個與它交好的黑蛇怪告戒過它,若是見到一個流著血淚的女人面孔,那就逃吧,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千萬不可與之為敵,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流著血淚的女人面孔在見到觸須怪落荒而逃之後,空洞的眼楮里有的只是漠然的神色,她回頭看了一眼被包裹在血霧中的南宮瑾,那雙空洞的眼楮頓時盯住了南宮瑾的月復部位置就此不動了,而在此刻南宮瑾的懷中閃過一道微弱的藍色光芒。

南宮瑾被那流著血淚的女人面孔凝視得心里都已經發毛了。她為什麼一直看著自己的月復部位置?難道說他的身上有那詭異女人所期盼的東西?南宮瑾伸手模了一下自己的懷中,從黑色的衣襟里露出了半個藍色的狐狸面具。此刻他的心里回想起了賣面具小攤販的告戒之聲,說是這個藍色狐狸面具是受詛咒之物,先前他以為這只是小攤販為了高價賣面具而亂編的噱頭,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果然是一只受過詛咒的面具,要不然為何這個流著血淚的女人面孔會感應到它?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回蕩在空寂的夜色中,要不是南宮瑾親耳听到,他還真不敢相信這聲嘆息是出自血霧中那個帶著飄渺詭異的流著血淚的女人面孔口中。這就是傳說中的鬼物嗎?南宮瑾此刻的感官已經完全被顛覆了。一直以來,他都不信世上有神佛鬼類,可是就在剛才他被一頭妖異的觸須怪追殺,而現在在他面前又有一個看著詭異異常的流著血淚的女人面孔,而且這個女人面孔居然還能發出聲音。要不是他的心髒一直以來很強大,估計踫上個膽子小的人,此刻面對這一切已經完完全全的被活活給嚇死挺尸了。

"你欲何為?"南宮瑾也不費話,她既然能識出他懷中的狐狸面具,那說明她並不是一個單純無意識的鬼魅,還有就是她能夠凝聚血身,想來她的能耐也不會小,綜合以上幾點他覺得到了流血淚女人面孔這個層次的鬼魅應該還留有自身獨立自主的意識,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可是對方並沒有回答南宮瑾的問話,那流有血淚的空洞眼楮卻是死死地盯著南宮瑾手中的藍色狐狸面具。那眼神仿佛那藍色的狐狸面具是她的*又或者是她的仇敵之所有物。總之,在南宮瑾看來,對方空洞的眼楮里有著悲喜交替復雜異常的情緒。

"方才在這里的那個姑娘上哪去了?"好吧,既然對方不想回答他的這個問題,那他就換一個問題問好了。玉玲瓏是在這團血霧中消失的,那眼前這個女人面孔應該知道她去了哪里。

可是那個流著血淚的女人面孔還是沒有回答他的第二個問題,她的目光始終直直盯視著南宮瑾手中握著的那個藍色狐狸面具。

不過就在南宮瑾以為對方不會再回答他的問題之時,那個女人面孔卻有了響動,她用血霧凝結出了上半個身體,一只右手指向了南宮瑾身下的地底。這似乎是她給予南宮瑾指引的一個信號。

南宮瑾怔愣了一下,然後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是指那個姑娘在我身下的地底之下?"

流著血淚的女人面孔這個時候對著他微點了一下頭,隨即她的樣子漸漸溶于血霧之中再也不復可見。在她消失之後圍繞在南宮瑾四周血霧的濃度再一次變得稀薄起來。

南宮瑾只覺得自己倒臥著的土地突然一下子變成了一個黑洞,他的整個人一下子便*向了里面。

"呯。"好大的一聲聲響,南宮瑾倒霉的落在了一個大甕之上,直接把那個大甕給徹底壓散架碎掉了。

"啊~~~~。"緊接著南宮瑾的耳邊就響起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女人恐怖尖叫聲。

"閉嘴。"南宮瑾听出來這個聲音是發自于玉玲瓏,他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向著玉玲瓏發出尖叫聲的地方怒吼了一聲。

"你,你,你是人是鬼?"玉玲瓏這個時候已經獨自在黑暗中呆了好久,她心中的恐懼已經壘砌到了一個臨界點,這會兒哪怕只要是在她心里多加一根鴻毛都能讓這個臨界點瞬間崩潰。此時此刻她用顫音詢問著從頭頂上方掉下來的南宮瑾。

"本王若是化成厲鬼,必定跑不了你。"南宮瑾站在原地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沒好氣的回了玉玲瓏一句。這個女人可真不知好歹,他累死累活的找到這里容易嗎?她在這里居然還在咒著他死?難不成他死了她就能落得了什麼好不成?要知道他若是死了,以她這個蠢女人的本事,一輩子都甭想出這個地下迷宮了。

"不好意思,口誤,方才純粹是一時口誤,你知道的我一個人呆在這個沒有亮光伸手見不到五指的鬼地方,都快要崩潰了,你別往心里去哈。"玉玲瓏這會兒只祈禱有個活人在她面前就好,先前她一個人在這里模索著走路已經把她的膽量都磨光了,現在就算眼前的這個活人是南宮瑾這個混蛋,那也比她一個人呆在這個鬼地方強。所以她毫無壓力的向南宮瑾道歉。

听到玉玲瓏道歉的話語,南宮瑾倒是微怔了一下,在記憶中這個小女人可是脾氣倔強得很,對他這個強擄她到王府里的人可是有著深深地敵意,這會兒如此虔誠的向他道歉可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啊。

他上下打量了玉玲瓏一眼,此刻她的發髻凌亂,衣衫蒙灰,一雙靈動非凡的大眼楮變得如兔兒眼一般通紅,巴掌大傾城絕艷的小臉上猶自帶著未干的水珠,看來她在這里應該是哭過了。想想倒也難為她了,想她原本就是丞相府內的千金大小姐,雖說她的父親對她有所怠慢,可是畢竟她從小也是錦衣玉食過來的,曾幾何時吃過如此的苦頭?受過如此的驚嚇?他不知道玉玲瓏有沒有見過那個流著血淚的女人面孔,不過他沒有問起,若是她不知甚好,若是她有見過,他也不想她再回憶起那恐怖之物徒增她的心里負擔。

不過南宮瑾畢竟是從十幾米的高空上方掉落下來,又砸到了地上的大甕,再加上他在暗河邊上與觸須怪纏斗之時受了傷又中了毒,就算是再鐵打的漢子這會兒也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噗。"南宮瑾喉頭一暖,吐出了一口黑血于地上,整個身子這會兒有些搖搖欲墜。

玉玲瓏見勢,立馬三步並作了兩步趕到了南宮瑾的身邊,用她瘦弱的小身板試圖去扶南宮瑾高大的身子。

可是往往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玉玲瓏的個子小,力氣也小,她不但沒有扶住南宮瑾欲要倒下的身子,還很悲劇的成為了南宮瑾倒下時身下的肉墊。

"嗷。"玉玲瓏的慘叫很淒厲。親們可以想像一下,一個一米八個頭體重得有一百七八十斤的大小伙子壓倒一個只有一米六個頭體重不過百的小姑娘身上,這完全就是慘無人道的碾壓啊。也難怪玉玲瓏要發出那滲人的慘叫聲了。

"別吵,扶我到牆邊去。"南宮瑾在倒下之時幸虧意識還沒有陷入昏迷,他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挪的走向了位于不遠處的牆角。

玉玲瓏這會兒咬牙堅持著站了起來,她知道南宮瑾方才的舉動不是故意的,所以她沒有記仇的伸出雙手扶住了南宮瑾的一只胳膊,替他分攤一些行走的力氣,不過才剛接觸到南宮瑾,她的手掌心里便傳來了一陣濕漉的觸覺。玉玲瓏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啊。"她不由的小聲驚叫了一聲,原來她那一雙晶瑩白女敕的雙手之上已經染滿了鮮血。

"你流了好多血。"等玉玲瓏扶著南宮瑾來到牆角邊讓他靠著坐下之後,她不由擔憂的說出了南宮瑾的現狀。

"無礙。"南宮瑾試著對玉玲瓏露出一個微笑,他不想讓眼前的小女人過多的擔負恐懼,可是身上多處傷口傳來的疼痛讓他這個錚錚鐵漢都忍不住蹙緊起了眉頭,那笑容頓時看起來很是牽強。

"都流了這麼多血,怎麼還說無礙?"玉玲瓏可沒有領會南宮瑾難得出現的好心,她小心地察看了南宮瑾手臂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小心的捏起位于傷口處的一片衣料,那衣料都已經與傷口凝結在了一起,她只是輕輕地一扯就把那傷口又扯裂了,血水頓時順著衣料滴落到了她的手心上。

"對不起。"玉玲瓏看著南宮瑾身上如此多的傷口,此時此刻她已經不在怨恨南宮瑾了。

因為從南宮瑾身上的傷口可以看出他與那怪物搏斗的場景一定十分的凶險,若是他真要拋下她的話,完全可以把她丟給那個怪物成為它的食物,那麼以他的身手一定可以逃月兌的吧,而現在他的身上受了那麼多的傷,而她則是毫發無傷,從這點可以看出,他一定是尋了處地方把她給藏起來了,然後引來了那怪物。

先前她還在懷疑,詛咒南宮瑾怪他無情地拋下了她,可是以現下的情景來看,他不但沒有拋下她,反而是為了保護她而所為,現在他帶著如此重的傷回來找她,她真為自己先前誤解他而感到汗顏。

咸咸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從她的眼眶里掉落,她不是一個驕情的姑娘,可是在經受了如此多的驚嚇之後,她終于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淚。

"丑死了。"南宮瑾知道玉玲瓏哭過是一回事,可是當著他的面玉玲瓏這般哭泣還是頭一次,那晶瑩的淚水像是金豆子一般不斷的往下掉落,那絕美的嬌顏在淚水的洗禮之下愈發顯得楚楚動人,讓人打從心底里生出一股子憐惜之情,不知為何,南宮瑾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不忍她傷心的念頭。可是天生感情白痴的他又說不出那些個哄女人開心的話,所以就演變成那一句與他心願背道而馳的話句。

"人家哪里丑了?"玉玲瓏這會兒雖然是替南宮瑾難過,可是天生麗質的她也容不得南宮瑾如此奚落她的容貌。此刻她瞪著水霧般的靈動雙眸,氣惱地嘟起了粉色的唇兒,完全展露出了一副小女兒的嬌狀,看得南宮瑾不由地眼前一亮。

自小南宮瑾的身邊就不乏美人環繞,可是但凡接近他的美人不是懷有目的,就是別有用心,剩下的那些也是母後替他尋找來服侍他的奴婢。她們一個個對他千依百順,生怕有什麼事觸怒到他,一個個小心謹慎地活在他的身邊,他冷眼看著她們為了他而展開各種的勾心斗角,有的時候為了讓這游戲更加好玩,他還在一旁推波助瀾。只除了她,這個時候南宮瑾的眼前掠過了一個清麗的身影,只一瞬間他的心底便泛過了一絲淡淡地波動。

隨即他便狠狠地甩了一下頭,他似乎想要靠這樣把那個倩影甩出他的心房。怎麼又會想起她了?她如今已經高高在上,他們曾經的過往已經成為了一段可笑可嘆的笑話,現在回想起來那也只是年少輕狂時的一時沖動而已,而他也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什麼親情?愛情?友情?在絕對的權力面前,這一切都只是一句笑話而已。

"你怎麼啦?"玉玲瓏關心的看著南宮瑾,就在方才她感覺到了源自南宮瑾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絲悲傷。

"沒什麼,本王還未死,你還勿需替本王哭喪。"南宮瑾漂亮的嘴角一彎,臉上快速的換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誰要為你哭喪了?你死了我才不會哭呢。"玉玲瓏察覺到南宮瑾似是想要以現在這副玩世不恭的嘴臉以掩蓋他先前的失態,她在心里輕哼了一下,看在他沒有拋下她的份上,她就睜只眼閉只眼隨他轉移話題好了。

"那就好。"南宮瑾看著玉玲瓏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他向著她伸出了手,大手拇指輕輕地劃過玉玲瓏嬌女敕的臉頰,雖是抹去了那道閃著珠光的淚痕,卻是多留了一道源于他指尖沾染上的鮮血。

玉玲瓏被南宮瑾這突來一筆給完全的震懾住了,她呆萌的怔怔看著南宮瑾離她極近的絕艷臉龐。那長長如扇子般的縴長睫毛襯托得那雙若琉璃般閃耀著的鳳眸更加的明艷惑人,而他的肌膚更是如羊脂白玉般潔白無瑕,玉玲瓏在心中驚嘆,這人真正是一個集天地鐘秀靈氣于一身的*兒,這樣絕艷的容貌卻身為一名男子還真是可惜了。

"怎麼小瓏兒可是垂涎起了本王的美色?"南宮瑾看著受他美色所惑展露出呆萌狀的玉玲瓏,不由的婉轉一笑,修長的手指輕捏了一下玉玲瓏的小俏鼻。先前關于那個女人留下的陰影一下子從他的心底給揮抹走了,沒有留下丁點的漣漪。倒是眼前的這個小女人,讓他的心情再度的愉悅起來,忍不住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哼,只是個長得漂亮的男人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要說美色,本小姐可是比你美一千倍一萬倍。"玉玲瓏撇了一下小嘴,立馬反擊了回去。想要在她身上討便宜,拜托那可是老虎嘴里拔牙,甭想了。

"牙尖嘴利的。"南宮瑾看著玉玲瓏那一臉傲驕的小模樣,不由的輕聲笑罵了一句。不過現在可不是閑談的好時候,他身上的傷還要玉玲瓏處理呢,特別是在他肩頭那處被觸須怪毒汁噴射到的傷口,他已經把毒逼到了傷口周圍,不過由于時間有些長,少不得要割肉刮骨一番了。

南宮瑾退離了玉玲瓏與之存了一些距離,然後他開始一件件月兌去身上的衣物。

玉玲瓏看著南宮瑾快速的把上衣給月兌了,見識到了他結實的肌肉和完美的八塊月復肌以及縱橫在其身上的新舊傷痕。這樣赤果果的視覺沖擊讓她的臉色不由的飄紅了起來,口齒也不利落的結巴說著,"喂,你~~你這是要干嘛?"

"幫我把傷口處已經發黑的腐肉給割了,若是見到骨頭處也發黑了,還必需得把發黑的骨頭給刮除干淨。"南宮瑾則是二話沒說,非常直接的從身物中找到了一把匕首遞到了玉玲瓏的手中。

"割~割~肉?刮~刮~骨?"玉玲瓏被南宮瑾突然丟來的任務給弄蒙了。她打小就怕血,沒殺過生,優渥的生活更是事事無需她動手,而南宮瑾突然給了她一個任務,要她割去他肩頭傷口處的腐肉更甚者還要刮骨,這個實在是太有難度了,她實在是下不去這個手啊。

"怎麼怕了?你不是恨本王嗎?現在有機會割本王的肉刮本王的骨,應該敢到暢快才是。給,別心軟,否則本王看不起你。"南宮瑾自然是知道,要一個千金大小姐弄這一手血腥是多麼不容易的事,他在心底里也不願意玉玲瓏去做這種事,可是現在形勢所逼,他的暗衛又都不在,確實是沒有辦法了,他才會讓她去做這種事的。若是他的四大美婢在此,也無需他安慰與使用激將法,她們自然會替他處理得漂亮干淨。

"讓我深呼吸一下。"玉玲瓏接過南宮瑾遞過來的匕首,她的手有些抖,這可不利于接下來所要做的事。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她要靜下心來,克服心中的恐懼。

"好了不要多想了,你要相信自己。"南宮瑾這會兒突然伸出雙手抱住了玉玲瓏,玉玲瓏嬌小玲瓏的身子頓時緊貼在了他的懷中,這是柔軟與剛硬的踫撞,玉玲瓏的臉色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那顏色如熟透了的隻果很是好看。

就在玉玲瓏想要發脾氣呵斥南宮瑾的不軌行為時,南宮瑾卻是用他的大手在她的後背上輕拍了幾下,然後就放開了她。

"你。"玉玲瓏端著艷紅的雙頰,雙眸怒瞪了南宮瑾一下,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個家伙難道還有心思想要吃她的豆腐嗎?

"來吧。"南宮瑾從衣服上撕扯下了一塊布條,把它咬在了嘴里,因為接下來他要承受非人一般折磨的割肉刮骨,這里沒有麻藥他要硬抗著過去,如果不咬著什麼,他怕自己的一副牙齒都會被他自己給咬掉了。

"呼呼呼。"玉玲瓏使勁的深呼了兩口氣,然後她的眼楮便盯在了他肩頭處的傷口上。那里的肌肉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腐蝕了,出現了一塊塊如銅鐵大小的毒斑,而且如果仔細看的話,那毒斑甚至還有向外擴大的趨勢,玉玲瓏看到這里也知道,若是自己不盡快動手的話,可能接下來南宮瑾受到的罪還要大。

不管了,玉玲瓏啊玉玲瓏,她在心底不停地呼喚著自己的名字。你一定要爭氣啊,要不然只能她獨自一人走出這片地下迷宮了,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目測憑借她自己一個人估計是無法走出這片區域的,所以拚了。

玉玲瓏把匕首拔了出來,這把匕首的刀刃帶著一絲冰寒之意,剛一拔出便有一股子寒氣直逼玉玲瓏的肌膚而來,使得她手臂上的汗毛都根根豎起。就是不懂兵器的她都知道這把匕首肯定不是凡物,不由的在心下暗贊了一聲。

可是若是把這把匕首當成手術刀的話,那麼消毒藥水呢?這把匕首肯定不是無菌的,她要是用它割去了南宮瑾身上的腐肉這萬一感染了細菌那可怎麼辦?要知道這古代可是沒有西藥的,要是感染了傷口光靠那些草根樹皮的話,估計南宮瑾直接可以去死了。

"你身上帶酒了嗎?"玉玲瓏首先想到的是酒精的替代品酒。她的想法是好歹與酒精這兩字沾上一個酒字,應該有些功效的吧。

"沒帶。"南宮瑾以為玉玲瓏要喝酒壯膽,可惜的是他身上這次沒有帶酒。

"那火有嗎?"算了那想第二種方案,玉玲瓏想到自己有看到在某個古裝電視劇里人家受傷了,似乎是用火燒烤刀刃作為暫時的消毒措施的。現在條件簡陋,就先拿來用用好了。

"有。"南宮瑾拿出了一個火折子遞到了玉玲瓏的手中。

玉玲瓏打開火折子的一端,立馬一簇火苗從她打開的火折那頭燃燒了起來。這東西真神奇,玉玲瓏一直在小說與電視劇中見到過這種古代人用來生火用的東西,這實際見到並且模在手里倒還是第一次,不過現在也不是自己好奇心泛濫的時候,玉玲瓏引著火折子的火焰燒烤在匕首的刀刃之上,看著差不多好了之後,玉玲瓏對著南宮瑾說道︰"好了,開始吧。"

南宮瑾見到玉玲瓏做完這些,不由的多看了她兩眼。隨即他咬住了布條,暗自調息起了自己的內息,讓內力油走于他的筋脈之間,修復先前與觸須怪搏斗時留下的損傷。

玉玲瓏拿著匕首深呼吸了一下,她這會兒明白自己接下來的工作一定要快、狠、準,因為她若是多拖一秒鐘,南宮瑾就要多受一秒鐘的罪。不過說起來容易,這實際上做起來就困難多了。

匕首在割去腐肉的時候,南宮瑾還能保持著自己身體不動,但是在玉玲瓏刮去被毒汁侵襲染黑的骨頭時,那刮骨的劇痛卻是讓南宮瑾這樣的硬漢都有些忍受不了了。從他的喉嚨深處發出了幾聲嘶吟,由于口中卡著布條那聲音又顯得暗啞嘶沉了許多,而他的上半身這會兒似是完全浸在了水中一樣,大滴的冷汗從他的皮下滲出,順著他優美的肌理蜿蜒落下。

玉玲瓏這會兒緊緊地盯著南宮瑾肩頭上的傷口,在那里她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割去已經壞死發黑的腐肉,直至傷口周圍呈現出鮮紅的顏色,她才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而一些深可見骨的傷口,當她見到毒素已經滲透到骨頭致使其發黑的地方,她咬緊了牙關,克服著心中的恐懼,一點點小心的刮去那發黑的部分。這是一個細致耐心的大工程,這會兒不僅僅是南宮瑾痛得流下大量的汗水,就算是動手操刀的玉玲瓏這會兒俏臉之上已經布滿了細小的汗珠。

玉玲瓏用手背輕拭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珠,現在已經把刮骨工作進入到了尾聲。她看著南宮瑾微微有些顫抖的身子,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此刻的南宮瑾看起來臉色十分的蒼白,他的唇色幾乎已經失去了原先健康的粉色,在此時看起來有些灰白。

"你還堅持得住嗎?"玉玲瓏有些擔憂的看著南宮瑾,這種不上麻醉純粹靠著自己的意志力硬抗的行為,無疑是值得讓人敬畏的。平時玉玲瓏想到自己就算是割破了手指,都感覺那已經很痛了,更別說這種割肉刮骨所要承受的劇痛了,換成她肯定是堅持不下來的。就算是能堅持,那也一定會痛得哇哇亂叫。哪像南宮瑾這般,只是在刮骨之時才發出一點聲音。玉玲瓏眼神復雜的看著南宮瑾,此時此刻的她在心里不由的開始暗暗敬佩起南宮瑾來,雖說他有的時候可惡的讓人恨不得咬上那麼一口,可是在此刻他的行為卻是值得人敬佩與贊賞的。

南宮瑾的容貌太精致,這使得人們很難把他與硬漢扯上關系。而傳聞中他的性格很暴戾,配合著他絕艷的容貌使人更多的把他歸屬于那種陰冷深沉之類的人。現在看著南宮瑾的表現,玉玲瓏第一次覺得漂亮男人居然也會有這麼漢子的時刻,這讓她感覺到也許這個南宮瑾並不像外間那些人傳聞的那般不堪。畢竟他作為玄國的大將軍,在其領兵打仗的時候,玄國邊境上的那些個敵軍,只要听聞他的名字便已經節節潰敗了。作為一個光靠名字就能震懾邊關的將軍,南宮瑾毫無疑問是個合格的軍人,至于外間為什麼會有傳聞凡是嫁他的姑娘不是死了就是瘋了,那還待深度的挖掘一下真相。

南宮瑾見玉玲瓏已經收起了手中的匕首,表情呆滯的怔愣在那里直盯著他看,他吐出了口中緊咬的布條,帶著一絲調侃的問了她一句道︰"想什麼這麼入神?還是你現在已經被本王的神姿給迷惑住了?"

"你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娶正妃?甚至連個妾室都沒有?"玉玲瓏下意識的把她心中盤居著想要問的問題一下子就說出了口,直到她看到南宮瑾因為听到她問的問題之後,收斂起淺笑變得漸漸有些嚴肅的表情時,她才後知後覺得發現,自己居然把心中的問題合盤說了出來。她的臉色一紅,羞愧的低下了頭。她平時很少八卦的,怎麼偏偏在南宮瑾的面前就無遮無攔的把心里的話就這樣掏出來問了呢?而且她問的這兩個問題又比較敏感,真不知道南宮瑾听了會怎麼看待她?

"本王的私事似乎于你無關吧。"南宮瑾冷漠的回應了一句。

南宮瑾也知道自己幾次定婚娶親都鬧出了不少的風波,外界之人對于他的私生活有著極大的好奇心。可是他是一個不喜歡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別人面前的人,玉玲瓏方才的問題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要不是看在她替他醫治有恩于他的份上,他回絕玉玲瓏的話說得還要難听得多。

玉玲瓏听了南宮瑾如此冷漠的話語,心里感覺有些小小地難過。南宮瑾這是有意想要疏遠她,方才兩人之間存在的一點融洽的氛圍已經完全不復見。

"這是傷藥。"南宮瑾從衣兜中翻出一只玉瓷瓶把它遞到了玉玲瓏的面前。

"哦。"玉玲瓏接過南宮瑾手中的傷藥,她打開瓶口把少量的藥粉灑在了南宮瑾肩頭的傷口處。許是這藥粉有著奇效,只要是藥粉所到之處,那傷口便奇跡般的再也不會流血。玉玲瓏默默的想要撕下自己身上中衣的下擺處給南宮瑾包扎。可是她的行為剛有動作便被南宮瑾給阻止了。

"用本王的。"南宮瑾拿起了他自己月兌下來的中衣,"刺啦"一下扯下了好長一條遞給了玉玲瓏。

"嗯。"玉玲瓏輕應了一聲,很自然的接過了南宮瑾手中的布條。開始為南宮瑾纏繞傷口。

"好了,你也休息一下吧,接下來的傷口本王自己弄就成了。"南宮瑾也感覺到現在的氣氛有些壓抑,他示意玉玲瓏靠在他的身邊稍作休息。

"還是我幫你弄好吧,這里還需要縫合。"玉玲瓏指著南宮瑾手臂處的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說道。

"這里沒有針線,還是簡單包扎一下就算了。"南宮瑾覺得肩頭處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就夠了,至于要縫合的傷口,這里條件有限,就是想要縫合一時間也找不到針線可用啊。

"針我這里有。"玉玲瓏從*的暗袋里找出了銀針,至于線麼,她拉扯下了一根自己的黑發,借著夜明珠昏暗的亮光穿了過去。

玉玲瓏對著南宮瑾揚了揚手中的針線,說道︰"你看針有了,線也有了。"

"好吧。"南宮瑾看著玉玲瓏的精神勁不忍打斷她,他想先前的割肉刮骨他都能忍過去了,這手臂上的縫合再忍一忍也沒有什麼。

玉玲瓏很認真的給南宮瑾在縫合傷口,所幸她在學校里學過家政課,所以這針腳還算整齊值得一看。

而南宮瑾則是坐靠在牆邊,他看著玉玲瓏認真的在給他縫合傷口,絕美的小臉低垂著,從他的角落可以看到那密長的睫毛如蝶翼般忽閃的輕顫著,她的鼻梁很挺直,小小的鼻尖圓潤可愛,讓人會忍不住會升起想要輕輕戳弄的渴望,那小巧的如桃色般紛女敕的唇瓣兒泛著一層晶瑩的蜜色,讓人經不住會升起一親芳澤的沖動。她的肌膚如瓷一般潔白無瑕並泛著健康的珍珠亮色,如天鵝般優雅的玉頸之下,有著一對絕對可以傲視群芳的高聳玉一峰,從他這個角度甚至可以看到縱橫在兩座玉一峰間那道深深的迷人溝渠。

面對這如此誘人的風景,南宮瑾突然感覺自己變得有些口干舌燥起來了,他輕輕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汗水順著他滑動的喉結徐徐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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