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喻冉才是今天最不甘心的人,她正在自己房內大雷霆,「姨娘!不是說找一個男人藏進凌妖冉房間的嗎?今天怎麼會沒找到人啊?」
阮姨娘按著凌喻冉的肩膀,「你先坐下來,慢慢听我說。今天是官差來抓人,那人還是個刺客,所以這事到明天再辦。」
凌喻冉不明白,「為什麼?那人是刺客正好啊,還以讓凌妖冉以包庇之罪去坐牢,說不定還以去配充軍,要不然就讓她把牢底坐穿。」凌喻冉越說越興奮。
阮姨娘淡笑,「我的傻女兒,你想的太簡單了,你覺得丞相府的人會眼睜睜看著不管嗎?況且這件事如果跟官府染上關系就鬧大了,我們這一次的目的只是毀了凌妖冉的清譽而已。」
「明天?明天中午就是賞花會了,還有時間嗎?」凌喻冉對于阮姨娘的安排很不理解,「就是因為是賞花會,事情又多又亂,老夫人一定會很煩心,再加上這樣的丑聞,足夠她的罪受了。」
經過阮姨娘的一點撥,凌喻冉也想通了,「到時候再找些人,把凌妖冉的這些「好事」再添油加醋的宣傳一下,那南丞相府她是嫁不去了。」
阮姨娘握住凌喻冉的手,「姨娘知道你喜歡那個南遠晨,姨娘保證他一定是你的。」凌喻冉面上一紅,嬌嗔道,「姨娘你說什麼呀。」
阮姨娘一笑,「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你個小丫頭,早看出來你對那小子有情了。」凌喻冉眼神一狠,「只要是凌妖冉的東西,我都想要!她的男人!她的財富!她的地位!」
阮姨娘語重心長的說,「女兒啊,這種事情急不得,我們要一步步來,懂嗎?要忍,一定要忍!」阮姨娘說著還摟著凌喻冉安慰道。
「姨娘,我知道了。」凌喻冉听了阮姨娘的話,心里就踏實多了。「知道就好。」阮姨娘其實自己也不甘心,隱忍了這麼多年,到現在為止還是一個貴妾的位子。
席秋回到房間把方才的一切都轉述給凌妖冉听,「這母女倆個,還真是花招不斷啊。」席秋有些擔心,「那小姐,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又不知道她們會把那男子藏在哪里。」
凌妖冉也不禁蹙起了眉頭,「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要見招拆招,明天的事情很多,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防。」
席秋忽的跪下,凌妖冉嚇了一跳,「席秋,你干什麼?」席秋眼楮氤氳著淚水,「小姐,如果到時候,我們真的防不勝防的話,就說……是于我偷q的人好了,這樣就以保小姐清譽。」
一個清白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席秋不是不知,凌妖冉也不是不知,所以她心中已是感動的一塌糊涂了。
凌妖冉把席秋扶起來,「傻丫頭,再怎麼樣,我也不能犧牲你啊,奴婢也是人,如果這事成了真的,你以後還如何嫁人?還如何存活世上?老夫人一定會將你杖斃的。」
席秋咬咬牙,「杖斃就杖斃,為了小姐,我什麼都不怕,席秋從小就侍候三小姐,從來沒有對奴婢這麼好,反正奴婢的父母已經把奴婢賣了。」
凌妖冉把席秋扶到凳子上,「你簽的又不是死契,你到了年紀我以放你出府的,到時候再為你尋個好人家。」
席秋的淚水已涌了出來,「小姐,是我真的很怕小姐會有什麼事。」凌妖冉也很頭痛這件事,「席秋啊,你先出去,這件事呢,我再好好想想。」
席秋含著淚點點頭,退了出去,凌妖冉正打算倒杯茶吃,一轉身,一個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後,「是你?」
凌妖冉認出來還是昨晚的男子,「你怎麼還沒走啊。」那男子只是淡淡地說,「你不是說你不能見死不救嗎?我的傷還沒有養好,怎麼走?」
凌妖冉突然後悔自己說的那句話了,面前這個人是賴上自己了。「既然你一直沒走,那今天別人來搜查我房間的時候,你在哪兒?」
「保密。」那男子顯然身份特殊,「不說就不說,跟誰稀罕一樣,今晚,你還是睡地板。」
這一夜,睡在地板上的那男子失眠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那麼無賴,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改變了,難道是因為這個女子?
賞花會是在凌府,肯定是要弄得紅紅火火,穆國公當然是凌府的貴賓。「這邊這邊,花呢?花呢?」「這邊這邊,花瓶呢?」「什麼?筷子和碗碟當然是按主次排啊,你第一次安排宴會啊?」下人們和管家都忙得滿頭大汗,生怕有哪個關節出了差錯。
而小姐們則想著如何吸引那些皇子,少爺們的目光。這賞花會是皇上準許一年一度的,這要是出了差錯,那就是失了皇家的顏面。
凌府有一個別院,專養些奇花奇草,而且面積很大,來觀賞的人很多,以至于傳到皇上耳朵里,所以才有了賞花會。
「喻冉啊,今個兒你什麼事都不用管,也不要去給我想著去吸引哪些皇子的注意力,你就做好你自己,自然會有人瞧上你的。」阮姨娘好生囑咐道。
「我知道了,今個兒我就等著看戲呢,看看她凌妖冉怎麼顏面盡失。」凌喻冉此刻還洋洋得意呢。
「好了,先梳妝吧,我還有好多事要安排呢。」阮姨娘的話中有話。不只是賞花會的事,還有凌妖冉的事。
「小姐,今個兒穿什麼顏色的衣裳啊?」席秋問凌妖冉道,「翠色的吧。」席秋一撇嘴,「小姐,今個兒是您的未來夫婿要來呢,您就穿的這麼……」
凌妖冉白了席秋一眼,沒好氣的說,「那行,你給我換淡妃色的那一身吧。」席秋無奈,「小姐,我真的輸給你了,那還是這身吧,那身也太……小姐你真的是對自己未來的夫婿一點也不上心啊。」
凌妖冉淡淡然道,「為什麼要上心?何必為了他故意為難自己,我喜歡穿翠色就是翠色,讓我自己不歡喜,才是對我最大的折磨,他都折磨我了,我又何必嫁他,你說對吧。」
席秋听著凌妖冉的一席話都听傻了,自家小姐的理論太超前了,「好了,那小姐就趕緊出去見客吧。」
「怎麼趕的跟娘要嫁女兒一樣。」凌妖冉抱怨道,不過該出門見客,還是必須要去的。
抄手游廊,「三姐姐,你今個兒就穿這個呀,今個兒南公子是來了啊。」凌雪冉對于凌喻冉和凌妖冉這兩個人,她都看不慣,所以凌雪冉逮到機會就會挖苦她們一番,只是老佔不到便宜,還總是學不乖。
「對啊,不像雪冉妹妹你,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的,這麼「出眾」。」凌妖冉的話也沒有說的太狠,說的太狠就又樹了一個敵人。
「喲~雪冉姐姐和三姐姐都在啊。」凌喻冉一身鵝黃色的衣裳外罩一個白色的輕紗,顯得格外動人。
「雪冉妹妹,你看看四妹妹這身裝扮,那才叫是好看呢。」凌妖冉那還不等凌喻冉火,就又說道,「你看這身裝扮,談不上花枝招展,但是是勾人眼球呢,這女支院里的女支女們都是這麼穿的。」
听完凌妖冉的話,凌雪冉立刻笑的前仰後合,前一刻的不快消失得無影無蹤。「三姐姐,你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凌喻冉強壓著自己的怒氣,暗道,你快沒有好日子過了。「過分嗎?我不覺得過分,雪冉,你說是不是?」凌雪冉點點頭,拿著帕子沾了沾自己的鼻子,才止住了笑。
「三姐姐,你……」凌喻冉用手住著凌妖冉的鼻子,凌妖冉打掉凌喻冉指著自己的手,「你這個小賤人,不配喊我姐姐,你這身子骨里,就是跟那些樓里的姑娘們一樣/賤。」
凌喻冉攥緊了拳頭,極力的忍耐,凌妖冉就想她這一巴掌如果能打上來,那阮姨娘也就沒有功夫去弄那起子事了,「好,我在這里跟你浪費時間。」
「雪冉,我們走。」凌妖冉拉著凌雪冉的手,比著凌喻冉還先走一步,「拜拜了,喻冉姐姐。」
阮姨娘那邊的計劃正在進行著,凌妖冉的房間,離別院的距離很近,到時候眾人只要一去,計劃就成功了。
「你先去她的房間里藏著。」阮姨娘還專門讓找來的那個人換上了夜行衣,答應事成之後給他兩千兩封口費,是阮姨娘的做事風格是,只相信死人的嘴巴不漏風。
「好。」那人看在兩千兩的面子上也硬著頭皮接了這活兒,干/完這單他就以好好地享享福了。
眾人都在別院賞花,作為主人,老夫人自然是要介紹一番的,「你看這菊花,真是應了那句詩,粲粲黃金裙,亭亭白玉膚。」
二皇子道,「菊花非我所愛,我喜歡牡丹。」老夫人一笑,「那我們就去看看牡丹,老夫人走到一株牡丹的面前道,「二皇子,你看。」二皇子俯聞,「牡丹為花中之王,味道雖淡,卻開的艷盛。」
眾人正沉浸在花的世界中,凌妖冉房內的一陣動靜卻打攪了眾人賞花的興致,突然眾人中,有一男子看似戲言的說道,「前兩日都傳凌府三小姐窩藏朝廷欽犯,不知道這動靜是不是三小姐窩藏的欽犯弄出來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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