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珀春秋 五十、宣姜宮里的故事

作者 ︰ 尹口心一

宣姜看著仲姜滿意的笑了︰「姐姐過來,讓我瞧瞧!嗯,前幾天生病可把我嚇壞了!現在可已痊愈?」

仲姜回道︰「謝公主關懷,已經全好了!」

宣姜拉著她的手道︰「姐姐在我這邊,也不用拘禮什麼的。就和王兄宮中一樣!」

「仲姜只是一位奴婢,豈敢壞了宮中規矩。以後還請公主多多訓教!」仲姜躬身回答。宣姜瞟她一眼止住了笑,傳莫總管安排仲姜入住瑣事。

「仲姜是一等宮人,就安排跟我的隨身侍女四鳳住一起吧!招呼起來也方便些。」宣姜對莫總管道。

莫總管帶著仲姜走到後院房子前,令人打開門。仲姜進去見屋內陳設較好,心中也甚滿意。

「多謝莫總管!」仲姜放下細軟,開始收拾。

莫總管令宮人在外等候,嘆口氣對仲姜道︰「姑娘若是今後受了什麼委屈,心里頭可千萬別怨殿下,他也是有苦說不出啊!」

仲姜邊收拾邊笑道︰「總管大人說得哪里話來,做奴婢的哪有不受委屈的。殿下待仲姜恩重如山,感激都來不及,怎會怨恨!」

莫總管點點頭,站起身來︰「也是,也是,倒是老奴想多了!仲姜你是個識大體的孩子!哎,只是可惜!可惜啊!」嘆口氣後又道︰「這邊可比不得殿下宮中,你凡事小心些。這兒的宮人小順子是我帶出來的,你若有事,他會告之于我,放心!」

仲姜轉身跪道︰「謝謝總管大人!」

「姑娘快起,折煞老奴了!」莫總管趕緊扶起仲姜。

來宣姜宮中她便有心理準備,但是她完全沒有想到已超出她可想象的範圍。

宣姜早已下令她殿內所有陳設及器物只放心讓仲姜一人來做,另外她的膳食起居也須仲姜親自侍候。

「仲姜是個細心的人,當年把太子侍候得妥妥當當,自然也會體貼地服侍本公主!」宣姜當著她面在宮人們面前如是說。

于是宮里面每天「仲姜,你到這邊看看」「仲姜,那邊要上茶了!」「仲姜,公主的衣裳可曾備好?」等等此起彼伏。

「堅持,一定要忍耐!」她給自己打氣。

「哎喲!小蹄子!」宣姜大叫一聲,拿起銅鏡便朝梳頭的侍女身上砸去。那侍女吃痛,慘叫一起跪在地上大聲求饒。

「下手這麼重,想謀害我不成?來人呀,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宣姜怒道。

「公主息怒,那奴才想是昨晚被燙了手指才致這樣!」仲姜見狀趕緊過來求情。

「哦,將你的蹄子伸出來給本公主看看!若真如此便饒了你!」宣姜一臉嫌棄余怒未消。

那侍女將手伸出來,見指頭紅腫得如蘿卜一般。「燙成這樣也不早些稟報,給人瞧見還當我不體恤宮人!下去吧!梳頭宮女受傷,不致于本公主頭也沒人梳了吧!」宣姜余怒未消。

仲姜拾起銅鏡走過來道︰「讓奴婢給公主梳妝吧!只是梳得不好請公主不要見怪!」宣姜大喜笑道︰「哪里哪里!蒙你梳頭是本公主的榮幸,那真是多謝了!」

仲姜從侍女手中接過玉梳,細心的給宣姜梳好宮中最好看的發式,再插上珠翠。

宣姜對鏡自照,甚是滿意,連聲叫好︰「真想不到,你的手這麼巧!也罷,從今往後本公主的發式也交給你吧!」

仲姜點頭稱是,她清楚公主就是故意要折騰她。現今自己的命運握在她的手里。王後手中還握著瑞香,隨時可以將她們致于不利的境地。那四鳳定是公主放在她身邊的耳目,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四鳳的眼中。她轉過身去,暗暗地對自己說︰「不可以出半點差錯,一定要謹慎!」

仲姜每天極盡心智替宣姜梳各種發式,宣姜姿色姣好,儀態萬芳,不同發式裝扮下來,連王後見了也不停稱贊。

王後來宣姜宮中,見到仲姜關切問道︰「在公主這邊可曾習慣?」仲姜點頭謝過王後。王後又對宣姜道︰「仲姜才從太子宮中過來,平日被太子寵著。你可不能讓她太委屈!要好生待她!」宣姜乖巧的連連點頭。

王後逗留一會,便起駕回宮。

宣姜笑盈盈恭送王後離宮後,回到殿內。將仲姜喚到面前︰「本公主待你怎樣?」

「公主待仲姜很好!」仲姜低首回道。

「那母後為何還要強調本公主好生待你,莫非是哪個亂嘴的蹄子在母後面前嚼了舌根?」宣姜面色陰冷語氣尖酸。

「仲姜每日只是用心服侍公主,不曾留意其他人等,還請公主明鑒!」仲姜見宣姜不悅忙道。

「哦!-」宣姜作恍然大悟狀︰「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在母後面前要裝得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好像我虧待了你似的!若是傳到王兄那里,豈不是要跟我翻臉!仲姜啊仲姜,你也太有心機了吧!」

「仲姜不敢!請公主息怒!」她不解公主為何會這樣理解

「你有何不敢?在這宮里頭又有什麼是你仲姜不敢做的事情?不過,一切今非昔比了。」宣姜咪著眼微笑的看著她︰「我這殿里頭想是很久沒沖洗了,來人啊,給我端五十盤水來。仲姜,好生將殿里面沖洗干淨了。然後揩干,不可留下一點水漬。否則這大冷天的,本公主受了涼可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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