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珀春秋 六十二、錯情

作者 ︰ 尹口心一

諸兒宮中燈火通明,侍從們守在外面哈欠連天。他們已記不清給主子們上了多少次酒了。

諸兒將眼前的酒一飲而盡他對宣姜一個勁的大笑。

宣姜也指著他哈哈大笑。「你笑什麼?」諸兒笑完問宣姜。

宣姜收住笑︰「王兄不認為這是極其好笑的事情嗎?半路殺出的人居然是父王!」

「呸!」諸兒「啪」地摔掉手中的酒杯,他面色蒼白雙眼渙紅︰「你說,他有多少女人?難道還不夠嗎?為何還跟兒子搶女人!」諸兒像一頭激怒的獅子。

「這些年,我一直順從他們,做最優秀最听話的諸兒。從來都不曾說過半個不字。原以為長大了,我可以不受人所制!卻原來連自己喜歡的人也保不住!」諸兒拿起酒壺,仰天長飲。宣姜一把將壺搶下也飲了幾口哭道︰「王兄的心情做妹妹的豈有不知,可是又有何辦法?他始終是父王啊!」

「父王!我受夠了!你信不信?我這就帶仲姜跑出宮去?我可以不做這個太子?不稀罕!」諸兒腳步踉蹌,對著宣姜叫道。

宣姜醉眼迷離哈哈大笑不停︰「王兄別自作多情了!那仲姜心里何時有你!玉蟬千真萬確是姬昕的,妹妹不騙你!」

「胡說!」諸兒氣得滿臉通紅︰「明明是你加害她,你打小就妒忌仲姜,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諸兒又喝了一大口酒,躺在榻上喘粗氣。

「我妒忌!」宣姜笑得彎子︰「我妒忌她?她哪點能與我相比?哈哈」笑罷,竟流下淚來︰「我只是傷心,為何姬昕心里面竟有了她?可是,我還要嫁過去。以後若是被他冷落,我一個人在鄭國怎麼過?難道要象母後一樣,天天守著孤燈,對著冷月,在漆黑的夜晚看著那冰冷的沙漏度過那一個個淒涼的日子嗎?」

諸兒憐惜地看著哭得似梨花帶雨的宣姜,他一把將宣姜攬過來輕聲安慰。

宣姜靠在他肩上,拿起酒壺︰「王兄,來,今兒咱們同病相憐。大醉一場,明兒興許就該忘記這些不快了!你娶你的夫人,我嫁我的大公子!」

諸兒舉壺便喝,兩人你來我往,不知不覺又喝了十來壺。

宣姜只覺天旋地轉,身子已似帛絲一般飄飄蕩蕩起來。她靠在諸兒肩上,「好熱!」宣姜伸手月兌去外袍。諸兒醉眼看過來,見宣姜只穿著薄薄的中衣,身體的曲線若隱若現,他突覺嗓子發干,身上發熱。

宣姜嫵媚一笑如嬌花帶雨,她一把摟住諸兒︰「王兄,我美嗎?」諸兒腦中一片空白,連呼吸也止住了。他眼前全是仲姜那張美麗的臉,諸兒喃喃說道︰「你當然美!自小就覺得你是最美之人!」

宣姜嬌笑道︰「那你還等什麼?」她突然坐在諸兒腿上,環著諸兒的脖子︰「不要再離開我好嗎?」她的嘴湊到諸兒的耳邊,鼻中的熱氣噴在諸兒的臉上。

諸兒只覺呼吸沉重,他一把抱住宣姜,甩在榻上。月兌去外衣,狠狠地撲上去吻著她的臉︰「仲姜,我不準你離開我!永遠也不準!」兩唇糾纏在一起!

星月漸漸褪到雲層中,似羞看這屋中的少男少女赤身在榻上翻滾、喘息。宮人們全守在大殿外瞌睡,沒有主人的指令,誰也不敢擅自進去。遠遠的宮外,傳來的幾聲犬鳴,似在嘆息這有違人倫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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