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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楊革每天都是忙碌的,他有時候會想念在宮里的日子,那些日子真好呀,每天想的是怎麼玩兒,現在自己連玩的功夫都沒有了,天天的跑守正武學堂給那些軍官們講政治思想,而且還要練兵什麼的,再就是羅振玉無論大小事都來找他,讓他更顯得忙碌。但生活是充實的,再也不是那種醉生夢死的感覺了,因為有希望,希望是一切的原動力!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轉眼天氣已經熱了起來,眼看端午節就要到了,楊革心想,再有幾天內地的麥子就熟了,自己來這兒的幾個月都干了什麼?現在的自己等于只花錢還沒有進帳,光是羅振玉就要走了二十多萬了,每個月養兵的錢也需要個近二萬元,就這還不算槍支彈藥的耗損,再這麼下去自己肯定要賠光老本,真後悔來什麼蒙古,早知道就跑到國外享福去了,有這麼多錢,到外國還不是天天模洋妞兒的**?
這天,鄭孝胥一臉興奮的跑到楊革面前,用他那因為興奮而走調的聲音說道︰「皇上,大喜呀,日本人來啦!」
「什麼?」楊革恨不得上去抽他兩耳光,楊革心想︰日本人來了你怎麼這麼興奮?這個鄭孝胥什麼都好,就是太親日了。
楊革忍住怒氣問道︰「日本人來干什麼?」
鄭孝胥仍是一模喜滋滋的模樣,他渾然不覺這位主子的怒意,在他以為,溥儀應該跟自己一樣高興,甚至比自己還要高興︰「駐北京使館的土肥原賢二來找您了,肯定有什麼好消息!」
「有什麼狗屁的好消息,你叫他進來吧,我要看看能有什麼好事找我。」楊革一臉的不悅。
鄭孝胥勸道︰「皇上,您應該出門迎接,以示對他的尊重。」
楊革說什麼不也願出去,鄭孝胥拿溥儀沒辦法,只好出去領土肥原去了。
不一會,鄭孝胥領進來一位三十多歲,略顯肥胖的中年人進來,還不等鄭孝胥介紹,土肥原就上前了一個180度的躬,用流利的北京話說道︰「皇帝陛下,我是日本駐中國武官阪西利八郎的特使土肥原賢二,能見到您很高興,皇帝陛下!」
楊革在鄭孝胥焦急的示意下從椅子上坐起來,也說道︰「見到你我也很高興,不用客氣了,請坐。」
土肥原慌忙謝坐,然後顯得很眾容的樣子坐在了溥儀下首,又關切的對溥儀說道︰「皇帝被民國逼宮的消息傳到了日本國,天皇陛下及日本國的臣民們都很為皇帝您擔心呢。」
楊革听了他的客套話,也客套道︰「多謝貴國天皇的關心,請轉達我的謝意!」
土肥原表示答應,又接著說道︰「當初听到消息時,我國使館大為岔慨,曾聯合眾國外交使節向民國表示抗議,但民國堅持已見,不肯听從,而這必竟是貴國內政,我國也不好插手,竟也無能為力,也只好希望皇帝陛下能夠振作,若有需要我國之處,我國必會量情援手。」
楊革心里一陣咯應,這話說的真好听,要是真的溥儀,一定會被他這番話所蒙蔽的,不過幸好是我,我是看透了你們的野心的。他呵呵笑道︰「土肥原先生太客氣了,如真有需要,肯定會給貴國連絡的。」
土肥原又拭探的說道︰「皇帝陛下在蒙古習慣嗎?我剛進蒙古就听說前些時間有流匪滋擾,讓陛下受驚啦,如果可以,我代表日本使館邀請陛下去天津的日本使館小住一時,再安排陛下去日本訪問,我們的天皇陛下可想見您呢。」
楊革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躲還躲不掉呢,我會自己送上門?「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現在在這里住著很習慣,而且還有很多事要做,俄國的分裂勢力一直想要**我們的蒙古,而且還有流寇騷擾草原百姓,我們……」
「皇上……」鄭孝胥馬上打斷了楊革的話頭,對他使了個眼色,皇上畢竟年青沒有多少城府哇,不能什麼事情都能去日本人說的。
楊革馬上注意到了,連忙話題轉向了別處,接著說道︰「呵呵,土肥原先生來蒙古不單是來邀請我去日本的吧?」
一旁的土肥原早就把剛才的事觀察的一清二楚了,這一切果然在他的預料之中,看來溥儀入蒙果然是有野心的,而且要跟蘇聯人為敵。土肥原來的時候就想好了,他們在關東最主要的對手過去是俄國,現在是蘇聯,如果蘇聯再把蒙古這條通道打通,那日本人在關東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他的上司,日本武將阪西利八郎特意讓他來一趟探一探溥儀的口風,如果他真的是為蒙古來,那就要跟他深度合作,也可以說是扶植溥儀,讓他在這里牽制蘇共,如果蘇共敢進兵的話,那就是殖民侵略了。而日本方面呢,最近感到東北的張作霖越來越不「听話」,他們需要一個新的傀儡。
「既然陛下問了,那我就直說了,天皇陛下的意思是,幫助皇帝您發展勢力,以及一切必須的基礎力量,好讓皇帝陛下能夠重新登基。」土肥原開門見山的說了。
楊革猶豫不定,他琢磨不透日本人的意思,有這麼好的事?日本人傻了吧?哦,很明顯的是讓我做傀儡嘛,但在這里我說的算啊,不比關東,到外是日本人的軍隊。
鄭孝胥見有這麼好的事兒,溥儀還不說話,他怕溥儀又給一口回絕了,這位皇帝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有一股子反日的情緒,起初他還以為是受莊士敦的影響比較親英親美,現在看來不是那樣的。鄭孝胥連忙說道︰「土肥原先生,這件事兒皇帝陛下要考慮一下,不能馬上給您答復,就請您先在這里小住上幾日,也好趁機賞賞這塞北風光。」
……
當天,楊革把跟隨自己的所有人都找來,鄭孝胥講了講日本人的來意,問一下大家日本人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大家都覺得這是好事,只有溥儀一個人持反對意見,他不是不同意日本人的幫忙,畢竟建設蒙古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的話,基本上很難,但怕日本人有什麼野心,以後引狼入室了怎麼辦。
商量來商量去,還是鄭孝胥跟羅振玉提出了一個好辦法,其實這個辦法也是個折中的辦法,與日本人談判!也就是討價還價,但有幾點原則不變,第一,主權不變。第二,不允許日本人干政。第三,建設經濟應以合資為主。第四,不割地,非特殊情況不能讓日本兵以各種名義入蒙。在這幾點的基礎上計價還價。
眾人商量好了,第二天溥儀又見土肥原,溥儀問道︰「日本方便關于支援我蒙古,具體都在哪方面?」
土肥原說道︰「總的來說是各個方面都可以,但主要還是支援軍事力量,比如蒙古可派留學生赴日本軍官學校培訓,以及槍支軍械修造等等方面,這些是免費的,至于經濟方面嘛,陛下有兩種選擇,一是我日方出資出設備,經營歸我,而稅收方面歸您的蒙古。第二可以合資或買斷,如果陛下您的資金不足,我日本也可以為您貸款,當然具體合約日後細談磋商,目前我來的目的就是問問陛下您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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