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遷看溪雅的妝和淚水化作一團,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忍不住哈哈大笑,「笨蛋,連痰都不會吐,看本太子的!」說著他也屏氣凝神,憋了好一會,用力一咳,可惜,他也不會吐痰。
溪雅看見他那傻樣,忍不住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瞧你那蠢樣!」兩個人抱一起又開懷大笑起來。趙遷連他的鞋都甩了,「去他的儀態端莊!」溪雅也開始拽頭上的發飾,這兩個人一會笑一會哭,視若無人,旁若無睹的,嚇煞了一群看官。這年頭就是物種齊全,啥奇葩都有啊!
溪雅掃見一個貴婦優雅地坐在轎椅上,手上捧著一把精致的琵琶,她沖上去一把奪過,「這時候不彈奏一曲不是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趙遷驚喜道,「你還會彈琵琶!」
「當然,當然!我五歲就開始學了呢,多年來我對琵琶一直有個夙願,就是苦于沒有實現,今天我要一展雄姿,為遷哥哥奏一首曠古神曲!」
趙遷宛如個孩子般嬉笑著鼓掌道,「好啊,好啊!」溪雅掄起琵琶往桌子上猛得一摔,那尊貴的琵琶頓時就裂成好幾段了,「哥哥你說我彈了可好听?」
「好听好听!」那貴婦被當街搶了琵琶還沒反應過來,卻見溪雅和趙遷兩人在猛砸琵琶,勃然大怒,身邊的一堆小廝立馬上前來將溪雅和趙遷圍住。這兩人笑得正開懷,看一群人凶神惡煞,嚇得抱做一團,大聲嚎哭。
兩人不知被打得頭破血流,昏了過去。待醒來,都已是深夜了。四周不似白天那麼喧鬧,靜謐而祥和。她推了推趙遷,趙遷只感覺身上哪里都痛,看到溪雅滿臉是傷,又心疼起來。銀銀的月光撒在美人的臉上,讓他竟忍不住,湊上前來,想吻她。
溪雅此時又落下來淚來,這遲知道早知道遲早都是要知道的。只好自己坦誠道,「對不起,我不是處子了。」
趙遷一僵,那句話如晴天霹靂,打得他一瞬間形神具散,那是瀕臨死亡的絕望。
良久又良久。
他站起身來,「我會去退婚。」話中滿是悲愴。他上半輩子被人取笑是卑賤的舞姬的兒子,他不想下半輩子再被取笑娶了個蕩婦。
溪雅愣了好久,終究也站起身來,朝著遠處早已不見的太子咆哮道,「太子麼?有什麼了不起,送我一打我也不稀罕!」那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不知道她在難過什麼,被人嫌棄?還是覺得自己再嫁不了好人家了。
看身邊還斜著半壇子酒,她洗了把臉,捂著劇痛的頭,左搖搖,右晃晃,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嚎起嗓子便唱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喝死在人間?」
「喝死在人間。」哈哈,她又瘋狂地大笑起來。
突然一個不明飛行物物砸來,溪雅根本沒來得及躲,便被打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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