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溪妍一听自己的王後寶座竟然被溪雅搶去,心中憤恨至極,又羞又恥。這輩子嫁不成秦王那麼完美的男子,再活下去又有何意義。乘丫鬟不注意一個人沖向藍玉河邊,便跳了下去。水入胸腔,她只覺一陣難受,原來死也不是那麼好受,正準備自己爬上岸邊歇息一會想想其他好一點的死亡方式,卻感覺被誰攔腰一抱。
待到了岸上,定下神來,竟然是溪雅的母親彤瑤夫人。
溪妍輕笑了聲,「怎麼,來看笑話的?」
彤瑤夫人的表情看起來比溪妍更傷心欲絕,「你等著,秦王後之位絕對是你的!」溪妍一愣,「你是溪雅派過來的奸細麼?」
那彤瑤夫人說完便偷偷溜出府去。
而此時的溪雅,那是風光無限,此處風景獨好呀。魏王不知道賞賜了多少寶物給她,還有頂級的儀仗隊伍。她坐在64人抬的奢華轎子上出門向左邊的觀眾搖搖手,又向右邊的觀眾點了點頭,心中好不暢快呀。
而老百姓也盼著秦魏兩家可以結上邦交友好,這樣丈夫就不用出門打仗,兒子也不會英年早逝了。
大家皆是出門來,撒著采摘的花朵來恭賀大喜。
祖龍坐在唯汀閣的雅座上,冷冷地看著溪雅在大街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冷得如他手中的茶水般。
「祖龍你真是胡鬧,怎麼能擅自將婚書中的姓名給改了!」
祖龍也不理會,自顧自地品著茶,他剛出咸陽時就讓呂不韋給他蓋了個只有玉璽的空文書。「吾做事,還輪不得你來管。」
「呂丞相已經派人過來,命我們立即回國,不得有誤。」
「哦。」祖龍長長的睫毛顫動著,「你覺得魏溪雅這人怎麼樣?」
「啊?」蒙恬看街上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道,「雖有才華,也算聰明。但鋒芒太露。」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咸陽宮可是虎狼之地,她就算能當得上王後,也必然坐不穩。
祖龍似听非听,饒有興致地笑道,「她好像確實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所以你準備原諒她?」
祖龍看著修長的手指,握了又松,松了又握,關節因為用力而隱隱泛白。
「這復仇的事情雖然是你起的頭,但已經輪不得你說結束了!」
祖龍不理會他的話,「你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蒙恬道,「七年。」
他冷冷一笑,「我還以為你只待了七個時辰呢。現在開始,你不要跟著我了,回咸陽去吧。」
蒙恬知祖龍說一不二,可是,「我要是不把你帶回去,太後會殺了我的!」
「那是你的事,退下。」
蒙恬根本模不透祖龍的心思,只得悻悻離開。
而街上的溪雅正享受著街上的鮮花和掌聲,她那老娘突然蹭出來了,「溪雅,你榮華了不能忘記我啊!」溪雅無奈,只好拉她上轎子一起顯擺。
剛過唯汀閣,卻見祖龍坐在二樓的雅座里,透過窗戶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自己,那眼神,像精明的獵人盯著他必然到手的獵物般,讓人發怵。
溪雅撫了下她頭上的芙蓉冠,今天我人多勢重,還怕你這奸邪小人不成。讓所有的敲鑼的,打鼓的、抬轎子的、撒鮮花的都在唯汀閣外候著,仗勢嚇人呀。然後就威風凜凜地走上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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