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呂不韋慈善地笑著,「就想看看政兒執意要立的王後,是何模樣。今日一見,果然。」他政兒的眼楮瞎得不輕,這還沒封呢,自己就被她害得躺在床上行將進棺材了。「方才蒙恬說的話,老夫再說一遍,你現在把解藥交出來,我便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安然送你回去。」
溪雅淡然道,「我想相爺定是誤會了,想必你也查過我的底細。我只是一個被囚禁的不受寵愛的丫頭,一無是處,更不懂醫術。哪里會下毒害人,況且他高燒不退,什麼怪病也不清楚,若這樣強賴在我身上,我就太受委屈了。自聞大王垂憐,封我為後,我感激涕零,日夜向上蒼禱告,高謝大王錯愛,你覺得誰會放棄這榮耀的後冠,去謀殺親夫呢?」
呂不韋深邃的眼里透出一股寒光,「老夫不想跟你嗦。姚賈,把她拖下去,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刑具硬還是你的嘴硬!」
好吧,溪雅早就料到了,這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
而魏倬伊呢,剛回府便被父親軟禁了起來。信陵君好是惱火,這魏溪雅都是未來的秦王後了,倬伊還跟她糾纏不清,若是讓秦王知道了,那還了得。
當溪雅望見姚賈同學時,覺得他長得還是個挺和善的大叔嘛。不過她很快就體會到,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深刻含義了。
各色刑具往溪雅面前一擺,不被嚇到那是假的。可是她可是演技的實力派,佯裝鎮靜。姚賈道,「公主喜歡哪個,我給你先挑。別的犯人可都沒有這個待遇呦。」好吧,世界上本沒有墓,挖得人多了,也就有了自掘墳墓。
開始她不知道祖龍是秦王時,只覺他派頭很大,城府又極深。以後必是父兄的頭號強敵,自己被祖龍逼得又緊,以為他會將自己作死,就干脆來個魚死網破。
上輩子媽媽是中國最高明的全科醫生,不過媽媽曾遇到過一個棘手的病人,高燒不退好多天,而且只是高燒,什麼檢查手段都診斷不出來病。後來病人腸穿孔去外科開了刀,不幾天又腸穿孔了。他逼得只想跳樓自殺,被媽媽救了下來。後來請來全院會診依然診斷不出什麼病。幸虧他命大,有個實習醫生建議道,「要不用氯 吧。」吃了幾天竟是好了。原來是瘧疾。
後來媽媽寫了篇詳盡的關于發燒與瘧疾的關系。
溪雅看了這篇論文,只要劑量下得對,被感染的人就只會單純地發燒,最後腸穿孔而死。在祖龍凌辱自己時,她便在唇上抹了適度的劑量。
第一次害人她還是挺害怕的,不過這種罪大惡極的人不死,以後害得可是天下蒼生。知他是秦王之後,也十分後悔自己的魯莽行為。
如果一開始是不想救,現在就是根本不能救!
信陵君和牧野君是魏國最後的保護傘,秦王早已花重金收買魏國大臣,挑撥他們和魏王的關系。魏王心胸狹隘,已經摘了父親魏軍最高統帥上將軍的頭餃,現在要是自己謀害秦王的事情被捅出來,以嬴政的陰狠,魏王的妒忌,信陵家必將落個滿門抄斬。呂不韋說不追究,你當我溪雅是三歲小孩麼,這般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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