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斑已經漫到腰上了,只覺得下肢開始有些麻木了,她也不管,在街上瞎晃悠,見有家賣中華鱘的。溪雅在現代也只是在水族館里見到這種珍稀物種,沒想到古代滿大街都是,就跟白菜一樣廉價,她來到一個天下馳名的鱘魚莊,坐在二樓的雅座之上點了份中華鱘,這魚有半米多長,啃得溪雅好累。正當她挺著大肚子準備歇會再啃之時,卻無意瞟見大街上三個人。男的長得俊,女的長得美。
原來是倬伊和他的兩個愛妃。溪雅是第一次見春申君之女華英公主。她長長的流海擋住了小半張臉,不過還是難以掩飾她絕美的容顏。心較比干多一竅,病若西子勝三分。看著便听話乖巧,文靜善良。
看他們三個言笑晏晏,其樂融融的,溪雅的心如針扎般,估計過幾天倬伊就徹底把自己這個不堪入目的家伙給忘了,估計明年自己墳頭的草也沒人給除了。估計她正在估計當中,倬伊卻抬起頭來,剛好看見二樓如傻x般滿嘴油膩,挺著大肚子抓著窗柩恨恨地看著他們的溪雅。
他有些驚訝,以為溪雅走了呢,沒想到還在大梁。
溪雅把窗戶猛得一摔,關上窗戶自己又後悔了,掙扎啊掙扎。
還沒緩過勁來呢,突然听見一陣敲門聲。
那聲音不輕不重,不急不緩。既讓人听得清楚,也不覺突兀。
如同倬伊這個人,永遠如春日的陽光般,暖得人想一輩子溺在這金色的光芒里。
可惜。
她沒有挪步,倬伊見門沒鎖,便推門而入,他的目光不似往日般和煦,讓溪雅覺得有些陌生。倬伊在桌子上丟了袋黃金,沒有一絲溫度道,「我希望你離開大梁,離開魏國。」
溪雅第一次感覺她與這兩千年前的世界,這般格格不入。
被嫌棄了?
「怎麼,剛成親就成妻管嚴了。是華英讓你這樣做的,還是紫煙?」
倬伊看著溪雅眼神有些黯淡,卻冷若冰霜,「秦魏要戰爭了,我將會被封為統帥。你知道的,秦王喜歡挑撥離間,我若是再與你糾纏不清,傳出些**的是非,不利于軍心穩固,所以,你去韓國找韓非吧。」溪雅切了一聲,「你意思是要我為了民族大義滾蛋是麼?」
「是。」
溪雅有些惱了,「我就偏不滾,你能被奸佞挑撥下台那是你水平不濟,干我何事?!」說著抄起魚骨頭就往倬伊身上砸去。
倬伊也不閃,「你三日內若不肯動身,我會派士兵護送你去!」
斬釘截鐵。
毋庸置疑。
溪雅如墜冰窖。看倬伊轉身離去,那心仿佛被什麼銳利的兵器劃了一般,她以為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會厭棄她,但倬伊不會。
沒想到她錯了。
就為了yu論麼?
當初是誰說的不在乎。
魏倬伊!你這騙子!騙子!
廊腰縵回,不知西東的秦王宮。
嬴政正襟危坐在編織精細的席子上,雖然立王後不成,可是並沒有被這事情煩了心智。「听說魏王過幾日要去打獵?」
「是。」
他絕美的嘴角一揚,冰冷的瞳眸露出一絲邪意,轉瞬即逝。
***
求收藏,評論,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