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韌大聲說道︰「真是拔出蘿卜帶出泥,這四大龍頭太不像話,違犯幫規不說,還花費了自立軍的大量軍費**。雖說是華僑集資,可是那些在國外打工的窮人掙錢也不容易啊,怎麼能容許這些蛀蟲大把大把地花費這些軍費呢?」
這一下子得罪了四大龍頭,首先是楊鴻鈞不樂意了,他鼻子里哼了一聲,嘲諷道︰「誰的褲襠破了,把你露了出來。你算哪山的猴啊,出來多管閑事?」
公韌也是對他一臉的看不起,反唇相譏道︰「畢總龍頭說的對呀,千里之堤,毀于蟻穴。這怎麼能算是小事呢?當初太平天國為什麼失敗,其中重要的原因還不就是因為天王洪秀全自從做了天京的天王之後,天天吃喝玩樂,荒yin無度,底下的那些王侯也學著他,照著他的樣子做,致使天朝的官吏一天不如一天,比那清朝的官員還要**,不但花窮了天朝的財政,而且和底下的士兵百姓也越來越疏遠了。這樣的天朝如何不敗?現在我們還沒有打下天下,清政府還十分強大,我們卻要享起福來了,這樣的話,還不如太平天國當初的樣子,如果我們真的打下了天下,還不知道要**到何種程度呢?」
李雲彪對公韌瞪起了眼楮說︰「你這不是胡亂上綱上線嗎,這是哪里跟哪里呀?根本扯不上。」
公韌越想越生氣,就說︰「現在錢箱子沒了,而出去的只有楊龍頭和李龍頭二人,你二人把錢箱子送給那些窯姐也說不定呢?誰不知道,那些名樓妓院,少說一晚上得上百兩銀子,多說上千兩銀子,出去一晚上,這事又怎麼能說的清楚呢?」
楊鴻鈞一听大怒,大喊道︰「說的什麼混賬話,難道說是我把錢偷出去了,又叫人賊喊捉賊。這真是天方夜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李雲彪也大喊︰「冤枉啊,真是太冤枉了,不就是找了個窯姐嗎,我哪能偷了楊龍頭的銀子啊!」
公韌緊追不舍︰「那我們這里圍了個鐵桶似的,只有你倆出去了,不懷疑你倆懷疑誰?」
畢永年低著頭,默默無語,眉頭緊蹙,公韌說得不無道理,就這樣浪用無度,貪污**,哥老會還沒有和清軍進行大規模的戰斗,內部已經爛得不可收拾了,再往下爛下去,可如何是好。自立軍的眾龍頭卻吵吵嚷嚷,議論不休,有一個年輕的會員大聲喊道︰「我看公龍頭說得沒錯,軍紀嚴明才能打勝仗,嚴于律已才能為會員表率,貪污**的口子就是不能開,開了這個口子,就離黃河決口差不多了。」
公韌覺得這個會員的聲音甚是順耳,順著話音看過去,見這個青年也就是二十四五歲,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身材中等,五官消瘦,但是眼楮卻甚是犀利。他說的話,引起了一些會員的附和,看來這些會員也支持著他。公韌問王達延︰「這個青年叫什麼?」王達延看了一眼說︰「他啊,是湖南金龍山堂楊鴻鈞手下的草鞋張小改,別看是楊鴻鈞的手下,人還是不錯的,有點兒政治頭腦。」
公韌听到王達延對張小改這麼評價,心里一震,看來湖南金龍山堂也不是鐵板一塊,還是有些政治敏銳的人物的,這就叫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說不定什麼時候,這張小改可能就成了個人物。
楊鴻鈞听到了張小改的話卻不樂意了,說︰「張草鞋,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反對我就直說嗎,別這麼拐彎抹角地罵我。看著我不順眼,干脆你當這個龍頭算了,我這就讓給你。」
張小改卻也機警,急轉彎說︰「楊龍頭說到哪里去了,我只不過是說了說我的意見。我們唯楊龍頭馬首是瞻,哪敢心存二心呢!你指到哪里,我們打到哪里,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楊鴻鈞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這還差不多。」小小的堂內風波,也就風吹漣漪,點到為止。
這時候,唐青盈在抱他的那個護兵懷里,又哭又鬧,說什麼也要下來。那個護兵沒有辦法,只好把唐青盈放了下來。唐青盈就跑到他爹跟前問︰「親爸爸,你們找什麼?」唐才常朝他擺擺手說︰「小孩子家,大人的事別問,到一邊玩去吧。」唐青盈卻嬉皮笑臉地問︰「親爸爸,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小木箱子?」唐才常的眼楮一亮,瞪著唐青盈說︰「哎你怎麼知道?」唐青盈天真地說︰「我當然知道啦,知道了,就是不告訴你。」
這時候,眾人都听見了,一齊注視著唐青盈。唐才常抱起了唐青盈說︰「好孩子,告訴爸爸,你在哪里看見小箱子了?」唐青盈撒著嬌說︰「我看見了,就是不告訴你,你又不陪著我玩。」眾人更加緊緊地圍攏在小青盈身邊,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唐青盈。唐才常哄著他說︰「小青盈呀,你沒看見這麼多叔叔,大爺都在看著你嗎。好孩子,別讓親爸爸著急,快告訴親爸爸,那個小櫃子在哪里?」不管唐才常怎麼哄他,唐青盈就是不說。
這時候,公韌輕輕地從唐才常懷里接過了唐青盈,笑著哄他說︰「好孩子,只要你告訴叔叔,那個小箱子藏在什麼地方,叔叔就,就……只要有空,就陪著你玩。」唐青盈瞪著他那雙黑溜溜的大眼楮,嗲聲嗲氣地說︰「我要你,沒空也陪著我玩,你答應嗎?」公韌想了想說︰「好,沒空我也陪著你玩。」唐青盈趴在公韌的耳朵旁邊,悄悄地說︰「我只告訴你,別人不告訴。」說完,他從公韌的懷里掙月兌出來,就像一只快樂的小燕子,張開兩條胳膊,空中飛翔一樣地跑起來。公韌和別人都悄悄地跟在他的後邊。
唐青盈跑到了楊鴻鈞賬房先生旁邊的那間小屋外,小聲地對公韌說︰「天剛亮我上茅房,就看見一個叔叔抱著一個小箱子,從這個屋里跑出去了。」沒等公韌問,他又像飛一樣,張著兩條胳膊跑到了公韌的屋門口,說︰「這個叔叔在門口蹲了好長時間,看到屋里有人說話沒有進去,直到天快亮了,才把這個小箱子放在了門口,上面蓋上了一些稻草就走了。」
公韌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偷放到我屋里栽贓陷害啊。眾龍頭面面相覷,又一齊在公韌門口尋找小箱子,可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唐青盈悄悄地對公韌說︰「我看著這個小箱子好玩,就把它搬起來,然後就」他又跑起來,兩只小手捧著,就像抱著一個小箱子一樣,慢慢到了自己睡覺的小屋里,朝床底下一指,說︰「我就把它放在這里了。」
眾人一齊朝著床底下觀望,床底下果然有一個小木頭箱子。楊鴻鈞的賬房先生大吃一驚,激動起來,急忙鑽進了床底,搬出那個小箱子,哆哆嗦嗦地打開小鎖,大略看了看,連聲說︰「謝天謝地,總算找到了,沒少,沒少,可算救了我一命。」
公韌抱起了唐青盈,小聲地說︰「好孩子,你還記得哪個叔叔抱走了小箱子嗎?」唐青盈小聲地說︰「怎麼不記的,就是那個叔叔。」公韌問︰「哪個叔叔呀,你能不能帶我去認認他?」唐青盈痛快地說︰「行,我可只能告訴你一個人。」
唐青盈又張著兩條胳膊跑了起來。他跑到了那個跑堂的死尸跟前,指了指他說︰「就是他。」然後又認真地對公韌說︰「好了,我都說完了,你就陪我玩吧!」
大家听完了小青盈的講述,有的搖頭,有的嘆氣,有的在那個死尸身上又踢了兩腳。畢永年和唐才常商量了一會兒,畢永年對大家說︰「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再耽誤一些寶貴的時間也沒有必要。自然錢找到了,總算是不幸中之大幸,我看大家就趕緊準備出發吧,別誤了我們起義的大事。」
可公韌心里卻沒有這麼輕松,一次下毒,二次栽贓,這是要害我呀,看來這個人一定和我有深仇大恨,要不,也不會這麼處心積慮地陷害我。這個背後主使人到底是誰呢?韋金珊……不會,我的結拜弟兄,不會陷害我,我應該相信他。唐才常……也不可能,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畢永年呢……這個人我了解,而且又一塊兒共過事,雖然有時候不夠明智,但是還不至于陷害自己吧!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呢?這個要陷害我的人,肯定是我說了一些不利于他的話,做了一些不利于他的事……想著想著,公韌的心里一亮,一次二次不成,難道他就不會來第三次,自己何不來個守株待兔。
他就對王達延如此如此地吩咐了一番。
公韌首先撤掉了自已身邊的警衛,這就顯得自己疏于防範,好給殺手留出最大的空間。公韌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木板床上,慢慢地閉上了眼楮,耳朵里卻在傾听著風的聲音。風在輕輕地刮著,偶爾傳出了不知什麼蟲子發出了唧唧噠噠爬動的聲音,幾只蚊子在嗡嗡地叫著,有一只蚊子飛著飛著不叫了,顯然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為了顯得自己已經睡熟了,所以公韌也不去管它。那蚊子就把嘴里的針猛一下子扎到公韌的身上去了,在快樂地吮吸著人的鮮血。遠處的一只貓頭鷹在樹上淒厲地叫著,貓頭鷹叫喚沒有好事,這也就驗證了這句話。
這樣躺了足足有一個時辰,還是沒有殺手的什麼動靜。公韌想,這樣守株待兔是不是錯了,殺手不會那麼傻,硬著頭皮往網里鑽。既然守株待兔不行,干脆再來個引蛇出洞吧,公韌干脆不睡覺了,站起來慢慢地往外面走去,慢慢地走出了三合會的營地。
遠處有一縷燈光,隱隱約約地傳出了吆喝的聲音,公韌想,那里在干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明天就要采取軍事行動了,這時候還有比養精蓄銳更重要的事情麼。公韌慢慢地走到了那里一看,門口的警衛正在打盹兒,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有一個警衛干脆打起了呼嚕。公韌心里罵了一聲,這哥老會的營地就是胡鬧,憑我的功夫,就是模了這幾個哨兵,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哨兵一模,哥老會的營地頓時城門洞開,往里再把各個營房門口一堵,就等著拿著刀子一個一個抹他們的脖子了。
也許是公韌的一聲故意咳嗽,驚醒了一個警衛,那警衛一激靈,大喊一聲︰「口令?」公韌輕輕說了一聲︰「保國安民。」那警衛才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公韌說︰「原來是公龍頭啊!這麼晚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公韌隨便說了聲︰「睡不著了,隨便找楊龍頭嘮嘮家常,不知楊龍頭睡著了沒有?」那警衛看了一眼營地里的一縷燈光說︰「還沒有哩!要不,我進去通報一聲。」公韌說︰「不用了,都是自家弟兄,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那警衛也就不再說話,繼續閉上了眼楮打盹兒。公韌心里說,就憑著這樣的警衛,就把你楊鴻鈞刺殺了,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哩!
公韌就到了那縷燈光的屋外,從紙糊的窗戶里往里一看,原來,楊鴻鈞、李雲彪、張堯卿、辜天祜正在興致勃勃地玩擲骰子的游戲,旁邊還有四個穿著花枝招展的妓女在吶喊助威。那游戲說起來也簡單,先由一個人喊個點,然後眾人都湊上錢,誰先轉到那個點上錢就是誰的。這一輪這個人喊點,下一輪再第二個人喊點。楊鴻鈞不虧為大哥,看來是技高一籌,手邊上已堆積了贏來的不少錢,看那模樣,真是興奮得滿頭大汗,越轉心勁頭越高,似乎每個皺紋都舒展開了。
公韌心里罵道︰「這是今天把錢盒子找到了,所以晚上就玩起了擲骰了的賭博,要是今天找不來錢盒子,看你還玩什麼?又是賭又是嫖的,那點兒錢還值得你這麼折騰麼?重要的是,帶壞了隊伍,渙散了軍心。」
不過,玩著玩著也就出現了矛盾,辜天祜突然發現了破綻,指著楊鴻鈞的腳說︰「大哥呀,每次轉骰子的時候,你怎麼老好抬腳啊!你的腳里有什麼,讓我看看,是不是有吸鐵石啊!」楊鴻鈞就耍開了賴︰「什麼吸鐵石不吸鐵石的,為了這幾個小錢,我能那麼干嗎?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就散了吧,明天還有任務。」跟著他的那個小窯姐也跟著喊︰「姐妹們都累了,趁早也散了吧,早早休息!」而那個辜天祜還是不干︰「不行,我非得看看你腳里有什麼寶貝,輸也輸個明白。」李雲彪、張堯卿也是輸了錢的,也跟著喊︰「對呀,輸也輸個明白。」說著,也來動手動腳,幫著辜天祜月兌楊鴻鈞的鞋,跟著他們的幾個窯姐兒也過來幫忙,整個屋里亂成了一團。
公韌搖了搖頭,再也不願意看下去了,嘟囔著︰「狗咬狗,一嘴毛。」
公韌又看到了一個屋里,傳來了微弱的燈光,不禁向那個屋子走去,走到窗戶底下,從破了的窗戶紙里向里一看,原來是一個年輕人正在燈下聚精會神地看書,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年輕的草鞋張小改。公韌心里一驚,明天就恨不能要開戰了,而今天還有人在挑燈夜讀,此人真是抓緊點滴時間,在刻苦地學習知識啊,看來,此人的前途真是不可估量!
公韌輕輕地敲了敲門,張小改問︰「誰呀?」公韌低低的聲音說︰「我呀,三合會的公韌,前來拜訪張將軍。」
張小改急忙開了門,對公韌一拱手說︰「原來是公龍頭啊,失敬!失敬!」
公韌見他的鼻子上,由于油燈冒出了黑煙油子,薰得鼻子下面都是黑的,急忙用袖子替他擦了擦鼻子,說︰「兄弟呀,這麼晚了,還在刻苦學習啊,不知看的什麼書?」張小改趕緊請公韌坐下,才說︰「忙里偷閑,也就是一本孫子兵法。這麼晚了,歡迎兄台前來指教。」公韌急忙說︰「哪里,哪里,我哪敢指教你啊,我這是來看楊龍頭的,看到你這個屋里亮著燈光,順便來看一看。」
說到楊鴻鈞,張小改的眼楮里明顯透出一股鄙夷的神色。公韌看到了,但是這是人家哥老會的會內私事,自己不便插嘴,只好叉開了話題問︰「請問,中國十大兵法,不知是哪十部書?」張小改說︰「也就是孫子兵法、孫臏兵法、吳子、六韜、尉繚子、司馬法、太白陰經、虎矜經、紀效新書、練兵實紀十大兵書。」公韌又問︰「目前北京動亂,外國聯軍虎視眈眈,我興漢會起兵武漢,你看,我興漢會不知向哪里發展為好?」
張小改侃侃而談︰「目前京幾動亂,國家無主,正是我興漢會發展的大好時機。我們以武漢為基地,要是從此向北擴展,確實大別山區,交通不便,物資匱乏,難以立足。我們只能向東,入安徽,進河南,中原逐路,發展隊伍,建立基地,如果站穩腳根,再入山東,扼華北,直窺京幾,則天下大勢可定也。」
公韌笑了笑說︰「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真是天下之勢,皆在兄弟的帷幄之中。只是沒听說過嗎,禍起蕭牆之內,不知兄弟對整肅軍紀怎麼個看法?」
張小改對這個話題十分敏感,一听公韌說起了這個事,就知道說的什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是呀,李自成不僅是軍事上犯了重大錯誤,不該過早地滅了明朝,而失去了明朝的屏障,獨自面對強大的大清,確實是一木難支,更重要的是,內部**,入了北京城就以為是萬事大吉了,其實鞏固一個政權,真是比奪取一個政權還要困難。不光是李自成,就連洪秀全還不是因力內部**,而失去了天國的政權。我們的哥老會呀,確實問題很多,離著奪取政權還早哩,就貪污**,吃喝嫖賭,爛得不像個樣子,要是奪取了政權,弄不好還不如李自成,洪秀全呢!要是這樣下去的話,不用敵人打我們,我們就自己把自己打敗了。」
話說到這里,就不用再往下談了,這才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公韌看到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告辭說︰「時間這麼緊,打擾張將軍讀兵書了,抱歉!抱歉!」張小改也會說話,趕緊說「話不投機半句多,酒逢知已千杯少,和公龍頭這樣的人就是談上三天三夜,我心里也增長知識啊,哪里還有打攪的話。」
公韌出得了張小改的門,本想應該回去了,可是听到了遠處的一個房子里又傳來了爭吵的聲音。反正那條蛇還沒有出來,閑著也是閑著,公韌又出得了哥老會的營房,向那個爭吵的屋里的方向走去。
原來這是唐才常的房間,公韌听得屋里在喊︰「親爸爸,我要撒尿。」屋里唐才常就罵︰「都這麼大小伙子了,撒尿就撒尿吧,難道還叫我把你不成。」唐青盈就撒著嬌地喊︰「外頭黑,我害怕!」唐才常就嘟囔︰「要說別人害怕,我相信,要說你害怕,鬼才信。你這不是折騰人嗎,撒個尿也得把我折騰起來。真是的!看來是前輩子欠你的。」唐青盈輕輕一笑,說︰「誰讓你是我親爸爸哩,不折騰你折騰誰。」
唐青盈撒完了尿,又來事了︰「親爸爸,我餓了,我要喝面條。」唐才常又罵︰「哎喲,我那老天爺呀!還讓人睡覺不讓人睡覺啦!半宿拉夜的,喝的什麼面條,有本事自己做去。」「我不嗎,我非要你做。」唐才常又罵開了︰「真是前世該你的,這輩子來要賬,誠心是不讓人睡覺啦,明天還有這麼多事等著我,真是的。」雖然唐才常嘴里嘟嘟囔囔,但還是起來下面條給親兒子喝。
公韌笑了,真是窩囊老爹驕縱兒,極自然的一幅愛子圖,不過這是戰爭時期,這樣的景象不知能持續多久。
這時,東方已經發白,眼看就要天亮了,那條蛇看來今晚上是再也出不來了。不過,公韌也不後悔,雖然勞累了一晚上有點兒辛苦,可能這一辛苦就保住了一條性命。這時候王達延也湊上來了,公韌心里挺感動的,為了抓這條蛇,為了自己的性命,王達延和幾個貼身的警衛也是陪著自己熬過了漫長的一宿。
「你都發現了什麼?」公韌問。
(欲知王達延如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感謝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請收藏,請評論,請投花,請投凸票,請動一下金手指,點一下頂或者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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