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幽枯坐在崖底望著天,這天空看著真美,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有閑情逸致的觀察過,她又有幾分苦惱,想起當年獨坐古井中的情景。
當年她是不得已入了古井,尸橫古井的情景依舊在眼前直晃,只是如今的情景卻與四年前的情景也沒有多大分別,唯一的分別就是,眼前的井是她自己跳下來的。
她該如何上去呢?
「小幽,等娘休養好了便帶你上去。」美人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小幽點了點頭,卻心想,只美人帶自己上去,實在有些難度。
「也不知國師現在可好,若是國師知道我跳了崖……」白小幽都不敢去想會有什麼樣的情景。
她不能再這般坐以待斃下去,白小幽起身看著上空,來回左右的走動,以期望可以發現可以上去的好辦法。
當年古井她起碼還可伸出一根手指頭去,可是眼下,似乎有些做夢。
她點了點腳,拼命的伸著胳膊,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晨風習習,萬道柔光並射,他卻感不到一絲一毫,白色衣袍翩翩而起,仿若神仙下凡。
「洛漠,你放了藍甜甜,若要收便收我,是我害的小幽至此!」
洛漠霎時間轉過頭,清冷的臉龐泛著陰沉的笑,「月清行,小幽豈是你叫的!」
月清行淺青衣袍上染著血跡,臉色蒼白,「此事與藍甜甜無關,國師不應該傷害無辜。」
「無辜?」洛漠輕笑一聲,若非是她入了國師府帶走月清行,事情豈會是如今這等模樣。
「月清行,你既然主動送上來,本國師就成全你!」洛漠抬手一揮,刺目的光澤與壓迫感襲來,月清行頓時跌在地上。
「我知道我無法與你相比,你收我我亦無話可說,只請你放了藍甜甜。」月清行費力的重復著之前的話。
洛漠眸中恨意濃烈,揮手間將月清行收入困妖盒中,封印。
「月清行,你便在困妖盒中,千萬年的在崖底陪伴小幽去吧,小幽,如此,你可會開心?」
洛漠望了一眼茫茫雲霧,待了許久,一步一步的離去,那背影只剩下濃郁的孤寂。
「娘,你可休息好了?」白小幽四處巡邏著吃了早飯,又回到了跳下來的地方輕聲問道。
「小幽,再給娘一點時間。」美人回道。
白小幽嗯了一聲,雖然她對美人娘親的本事懷疑,但是在此時卻比自己有本事許多。
「娘,你說國師本事那般高,為何不下來尋我呢,正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難不曾國師對我跳崖惱了火,便不想管我了?」
白小幽有些郁悶,國師一直對自己都那般好,怎麼這次居然見死不救了呢?
「小幽,你不可如此說國師,國師並不是不想下來,而是下不來。」美人嚴肅的回道。
「為什麼?」白小幽一陣詫異,國師那般厲害,已然是至尊收妖法師,這般高的懸崖國師怎會下不來呢?
美人沉默了片刻,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