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顧施主他在家嗎?」那和尚拿著它他那根破禪杖徐徐向珺楚走來。
「和,不對,方丈你有什麼事嗎?夫君出去了。」
「夫人不必多禮,貧僧法號勿思,出家前名為段元。」
既然已出了家,本應告訴人以法號就好,為何還要告訴珺楚他的名字?看來這個和尚也是個有趣的人。
「那妾身應該稱方丈什麼呢?是勿思還是段元?」珺楚笑著問道。
段元微微一愣隨即笑道︰「隨夫人喜歡便好。不過,貧僧可覺得夫人身上的氣味與他人不一樣。」
「放肆,這是你個出家人該說的話嗎?」珺楚厲聲喝道。
「夫人誤會了,貧僧說的是身上的靈氣。平常人的身上大部分都沒有靈氣,身上帶有靈氣的人也只是少數,而夫人你身上靈氣很重,想來應該常年在雪山呆過。可珺楚听說夫人是從宮里來的……」
段元的話雖沒有說完,可意思卻完全達到,他在懷疑珺楚的身份,他在懷疑珺楚是不是從宮里來的。不對,他現在不是懷疑是肯定,肯定珺楚不是宮人,或許他已經猜到珺楚的身份。
突然想起離開雪山前,長老給了珺楚一塊玉,那玉是虎眼石所造光潤無暇,常年吸收雪山上的日月靈氣,倒也可算的上是一件寶物。
「說來也是緣分,前些日子遇上一位從雪山上下來的仙人,他說他與妾身有緣,便贈與了這個,」珺楚掏出虎眼石,踢給段元「你說妾身身上有靈氣,想來也是這塊靈石做的怪吧。」
段元目不轉楮的看著那塊虎眼石,笑道︰「確實是個靈物。」
段元將虎眼石遞于珺楚,珺楚一眼便看到在他的手冢上系了一根紅線。
那紅線一眼便可以看出是女媧廟里給求姻緣的男女發的紅線。
這和尚早已出家,而且還是方丈,按道理來說應該早已斷了紅塵,可又為何還要系著那根紅線?這和尚果然有趣。
「方丈手上的紅線可是能闢邪之物?要是的話,可得要替妾身求一個。」
段元模了模那根紅線,思維立刻抽離,眼楮頓時變得空洞無神。
「方丈,方丈?」珺楚輕聲喚了他兩聲,他還是沒反應。
要是珺楚的巫術還在的話,那她便可以得知他心中所想。
天茫茫水茫茫望斷天涯人在何方
記得當初芳草斜陽雨後新荷初吐芬芳
緣定三生多少痴狂自君別後山高水長
魂兮夢兮不曾相忘天界人間無限思量
瑟瑟琴聲,綿綿歌聲從顧榕月屋子里傳來。
從歌中可听得出榕月對情郎的盼望以及對愛情的堅貞不渝,輕輕淺唱中卻也道出了不少離愁別緒。
可是,顧榕月她哪來的情郎?她現在唱是不是有什麼意思?
「敢問夫人是何人在歌唱?」
「哦,是夫君的妹妹榕月。」
「榕月?什麼榕?什麼月?」段元看起來有些焦急。
「榕樹的榕,明月的月。」
段元輕聲嘆道︰「竟不是她。」說完便低頭離開,看他的背影總覺得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