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小廝一早就在這里了,剛想走就看到少夫人和少爺並肩走了過來,他又不敢當著他們的面走出來,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
他原來是想等到少夫人她們走之後再出來的,但看到雪姊在那哭,這一擔心,就直接走出來了。
珺楚看著眼前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僕人,問道︰「你是誰?」
小廝還沒模清這少夫人的脾性,說話也小心敬慎的很,「奴才叫小廝,是少爺的小廝。」
話音剛落,一邊的雪姊就笑出來聲,珺楚眉毛輕挑,「原來是夫君的啊。」
小廝點了點頭,笑的天真無邪。
雪姊在一旁笑出了聲,「傻子,什麼叫少爺的呀。」
小廝撓了撓頭,「本來就是少爺的啊。」
「你就叫小廝?」珺楚憋笑問道。
小廝看著面前貌美的少夫人,笑著點頭道︰「嗯,當初少爺說取名太麻煩,而且日後都要換小廝的,那直接叫小廝好了,也方便記些。」
珺楚喝了杯茶,清了下喉嚨,「這還真是對你不負責任的了,你和夫君的事,我也听人說了,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誤了你和夫君的好事的。」
小廝听了一頭霧水,「少夫人,你在說什麼啊?」
雪姊走上前,直接拍打了下小廝的頭,「你忘了,那天你在街上抱著少爺的大腿哭死苦活的要少爺對你負責。」
「哎呀,你不知道那天的事。」
雪姊捂住了小廝的嘴,笑盈盈的說道︰「別,我知道,你是少爺的小廝。」
小廝發現跟雪姊說太多也沒用,轉頭試著跟珺楚解釋道︰「少夫人,您听我說,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
珺楚捂著嘴在一旁笑著,「我知道,我知道,不用解釋。」
小廝低喘一口氣,如釋重負,「還是少夫人通情達理,要不然,小廝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珺楚笑著點了下頭,匆匆離開了這里,她一直走到假山後面,才放聲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這小廝真逗,通情達理,哈哈哈……」
珺楚也不知自己笑了多久,直到她感覺自己快斷氣了,她才停了下來。
珺楚擦了擦眼邊笑出的淚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便走了出去。
剛出去,她就看到小廝拍著雪姊的背,好像還在說些什麼。
「阿雪,哭什麼啊,少爺不就是罰了下少夫人嘛。」
雪姊狠狠地打了下小廝的胳膊,「傻子,你懂什麼,那次二少女乃女乃跟少爺鬧死鬧活的時候,得罪了那麼多人,少爺一句話都沒有罵她,一家一家的替二少女乃女乃賠不是,到最後還親自去哄了她,我家少夫人,什麼都沒做,少爺就這麼對她,太過分了。」
看著越哭越凶的雪姊,小廝亂了手腳,他低聲安慰道︰「少爺也許就是一時氣話呢,自進府以來,你見過少爺罰過人沒有?沒有吧!可能他們只是鬧著玩的。」
雪姊破涕為笑,「真的?」
小廝憨憨的朝雪姊笑道︰「還能騙你不成。」
小廝剛想抬起手給雪姊擦眼淚,但想想,又放下了手,他將衣袖在褲腿上狠狠的擦了兩下,自認為干淨了,才替雪姊眼邊的淚給擦掉了。
珺楚不由自主的笑了,她悄悄的退回了假山的後面,沿著另一條路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