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妞不錯啊。」
「給她好好打扮一下,拍賣會快開始了。」
「好 。」
誰,是誰在說話?好吵,脖子好痛。安沐然慢慢睜開眼,入目的強烈燈光,刺得她的眼楮一陣脹痛。
這是哪里?她驚愕的打量著周圍,各種身著暴露的女子從她身邊走過,不時傳來打量的目光。
「老大,她醒了。」
男子欣喜的聲音傳入耳膜,安沐然轉過頭才發現一直站立在自己身旁的陌生男子。他們驚艷的目光令她反感。
「沒想到睜著眼楮更美了,看來能賣個好價錢了。」被稱為老大的男子彎下腰打量,眯成縫的眼透著亮光。
賣?安沐然驚訝的開口,卻驚愕的發現自己失去了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聲音呢?
另一男子伸出手指輕佻的勾住她的下巴,接著就將臉靠近,渾濁惡臭的口氣令她皺緊了眉。看來自己是被人販子賣了,安沐然厭惡的別過頭轉向一邊,卻換來男子的一個巴掌。頭被慣性甩到一邊,左臉火-辣辣的痛不斷蔓延,她嘗到了嘴角的一絲腥甜。
「都來這兒了,還裝什麼清高,你以為你還逃得掉?做夢去吧。」話落,他又將臉湊近安沐然。
「夠了,老黃。想賣個好價錢就趕快帶她下去打扮一下,拍賣會快開始了。」
「我知道了,這就去。」似礙于老大的威嚴,男子掃興地啐了一口,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安沐然。
安沐然被大力拉起,腿卻連站立的氣力也沒有,用盡了全力她才勉勉強強站著。這顯然對她的逃跑很不利,她暗自想著,心驀地變得沉重起來。
「等一下把她手上的繩子給解了,諒她也跑不了。琥乙的作用也不是蓋的。」老大點了支煙,看了一眼腿軟的安沐然,交代完後就走了。
「別不知好歹,老子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到了這兒也只是有錢人的玩物而已。待會上台後你就給我賣力的表演,給老子賣個好價錢,不然,哼哼。」老黃色咪咪的眼神在安沐然身上游離,安沐然裝作服從的樣子,乖乖點頭。
「老黃,你還磨蹭什麼。」不遠處的紅幕簾旁,有人探出頭喊話。
「這就來。」老黃將安沐然帶進一個房間後,扔下一句話就急匆匆出去了「姚姐,她就交給你了。」
安沐然腳下一軟,一個踉蹌跪坐在地。她的腳,竟然一點氣力都使不上。
「還不起來?難道還要我扶你不成?」女子傲然清冷的聲音透著冷漠,安沐然咬了咬唇就著凳子爬了起來。
「坐吧。」姚姐拍了拍身前的凳子,那雙淡漠的眼眸在望見安沐然後微微一動,隨即又恢復了淡漠。看來就是她了。
「長得倒蠻標致,可惜還是進了這種地方。」語氣透著惋惜,姚姐單手扶住安沐然的臉,另一只手在她臉上飛快的運作。安沐然有些困惑,她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怎樣的人。好人?不像,壞人?也不像。
「叫什麼名字?」姚姐替她抹了唇彩,遮住了原有的蒼白,又替她編了發式。安沐然本來底子就好,她倒也沒費多大勁。
「安沐然。」安沐然下意識的回答月兌口而出,後知後覺的她才發現聲音回來了,她不禁望向姚姐指間的唇膏。
「安木然。」姚姐重復著她的名字,手有一瞬間的僵硬。
「你……」
「姚姐,你好了沒?」老黃撩開簾子進來,打斷了姚姐的話音。
「還差服裝,你先出去。」看著老黃悻悻地離開後,姚姐拉著安沐然的手進入內間。她從內櫥拿出一套純白色服裝,昏暗的燈光下衣服竟發出一層淡淡的熒光,安沐然驚奇地看著它。
「這套衣服名叫‘茵華’,你趕緊換上,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
她在幫她?安沐然有些錯愕的看著她。
「剩下的你好自為之。」姚姐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走出門外。
安沐然盯著手中的衣服,抿了抿嘴。將衣服換上後,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有些失神,這身衣服合身的似為她量身定制般。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編織在了一張巨大的網中,自己就是等著被人獵擒的獵物,而狩獵者正在不知名的某處隨時等待著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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