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每個人分別進入密室內進行匯報錄影,完成後就正式成為一名訓練員了。特種大隊門檻如此高,也難怪精英雲集。
他們全部把自己的想法匯報完畢以後,就只能邊訓練邊等待著結果。很快便有人拿著行李離開了……就這樣不動聲色的。
「丸井太!」教官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前者一蹙眉,便月兌離了隊伍往教官那邊小跑過去。真田目送著他,心想是不是沒過試題考核?
繼續看過去丸井只是沖教官點點頭,然後便動身離開了。真田回眸望了一眼,神色中有些掩藏不住的擔心。
胡狼桑原同樣也是,總是朝丸井離開的方向轉頭看去,直至休息時都沒有看到丸井太。于是真田和胡狼共議決定去找他。
休息時間只有十分鐘,那就表示他們只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兩人決定分兩路去找他,胡狼去宿舍,真田則去別的地方,臨走時還拖上了剛剛認識不久的柳蓮二。柳蓮二倒也爽快,听完簡單的描述後便動身了。
監控室里的黑部教官視線停留在這三個人身上,若有所思。他頭微長,有些不羈的感覺,由于大多時間都呆在監控室里,所以他比其他教練都要顯得白淨些,但是眼神中的深邃讓你看不透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護航行動的第二小隊在會議室待命,準備匯報。」另一名教練對他說了那麼一句便離開了。
黑部看了那名教練一眼,便把視線重新轉移到監控器上,然後起身吩咐後面的工作人員,「準備一下,把菜鳥們轉移到水下爆破學校。」
「是!」
另一邊的真田再次拿出手表看時間時,十分鐘也快到了,可是他跑了好幾處地方都沒看到丸井這個家伙。同樣包括胡狼桑原還有柳蓮二,就差把訓練基地給掀了。
丸井太的行李都還在,雖然行李還在表明他沒有被刷掉,可是人呢?不出操相當于自動棄權,他還不知道?
「這家伙……」真田暗暗切齒,若不是四年好友,誰管你是不是被踢掉了。
而某人則悠悠踏著小步走往會議室,丸井太推開了門便看到七八名目光如炬的家伙,他們姿勢各異地癱坐在椅子上,樣子桀驁不馴,卻又霸氣十足。
丸井太知道這些人就是戰役的特種隊員,你看看,裝備還沒卸干淨就必須匯報任務了。這幾個人打量著丸井,猶如打量著一只獵物。
「菜鳥,你走錯路了?」終于有個人開口問道。
丸井卻柔柔一笑說,「或許吧。」
「這里可不是托兒所,你們的訓練場在前面。」
前者話音剛落,便有個人打斷道,「哎,不破。可別小看了這幫菜鳥,上次夜襲令老子看一家伙手拿著鏟子卻只用單手打斗,老子還差點吃虧!」
「那是你太弱了!」不破鐵人斜睨了他一眼。
那人卻若有所思地說,「要是他用鏟子,老子興許回不來了!」
丸井看這兩人說得正歡沒去打斷,他自然是不知道這名特種兵說的就是真田。只是覺得天空飄來兩個字,活該。
「行了,你們兩個閉嘴,有人來了。」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漫不經心道,果然響起了咚咚地兩下敲門聲。
不破瞟了離門口較近的隊員一眼,兩人同時點頭,後者便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穿訓練服的男人,他不同于混跡沙場老兵那種干練犀利的氣質,那身訓練服穿在他身上倒有一種溫爾的氣質,他始終闔著眸,俊秀的五官上看不出絲毫表情變化。
他微微側視線繞過開門的那個人,目光落在了丸井太身上,淡然道,「找到了。」于是又正色對上那名老兵,「對不起,打擾了。」
「柳蓮二?」丸井太有點吃驚他竟然能找到這兒來。
柳蓮二面無表情地側過頭問他,「你還小嗎?」竟然玩這種躲貓貓的游戲。
「不是……」丸井太趕緊解釋道,「是教官叫我來的。」說實話他很冤。
教官?莫非又有什麼花樣比賽了,不……是花樣作死大賽。「那你慢慢玩。」柳蓮二淡淡地說道便要轉身,丸井覺得自己什麼也沒交待就獨自開溜,讓別人擔心好像是不對……
趕忙追了出來,「不好意思啊,讓你們擔心了。」
柳蓮二停住了腳步,「不是我,是真田和胡狼。」
「真是不好意思,回去我再向他們負荊請罪……不過,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丸井太更想知道的是後面的問題。
柳蓮二稍稍睜開了點眼楮看向他,如是道,「我是非指揮專業的。」
「……」果然。
丸井干笑了兩聲便目送著他回去,畢竟自己是被指名到這兒待命來的,不能回去情有可原,只求等會真田他的鐵拳制裁質量不要像以前一樣有保障就行了……
他可是用命訂制了四年,質量真是沒話說……
都可以去代言了!
什麼時候找個小子來替他繼續挨算了,丸井太這個想法一直埋了很久,等著實施的那一天。彼時,a區另一邊的技術基地,正在上課的切原赤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
「到底是誰在咒老子……」切原表情隱晦著不悅,繼續看向講師所寫的黑板上,嘟囔著,「學不好英語就听不懂口令了嗎,小爺又不是空軍的人!」雖然這麼說著,卻還是硬著頭皮拿起筆來學了。
切原赤也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把學來的英語自動格式化,他本人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明明听講了做筆記了,可就是記不住……真是記不住啊,好頭疼!
甚至被逼學吐了,他還是記不住!
可是因為這樣,他的實戰能力和戰略思維在全校卻是數一數二的,尤其爆破,定點距離方位時間等等掐得極準,這方面鮮有敵手。
他曾幾次在腦海里規劃著什麼時候自制幾瓶二十米範圍內的爆炸物去英語講師家門口當做爆竹來放。……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自個偷著樂樂就算了。
「切原。」後兩桌的一個家伙忽然沖著有些倦意的他叫了一聲。
切原赤也往後一瞥,「奏。」
前者氣結,「揍你個頭!」這貨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等會兒去會會一年級的小鬼們,你去不?」
「渣有什麼好會的,我寧願去水下爆破學校會!」切原赤也陰鷙地笑了一下,音調略高了些,全班的同學紛紛轉過頭來,氣氛頓時變得凝重。
「切原赤也你把手冊上的專業短語包括各區用意抄一千遍!」講師忍著起伏胸口中的怒火,瞪著他說。
那感覺就像當頭淋盆水般送爽啊,尊敬的講師,這幾天最好別出門。愛你的學生。
「後面的,出學校幫我買一打啤酒和一公斤汽油。」
他不爽了,「不去,你丫又眼紅了,再說我有名字好嗎!」
「嘁!海棠,先打電話報警。」
海堂薰納悶了,「為什麼是我?」
「這樣警察才不相信是我做的。」其實切原的氣消了大半,故意調侃別人。
「嘶——切原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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