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白以茹的回答後,一直沒說話,沉默的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一個個變小。
白以茹低了頭,她能感覺到他的不悅,可是卻不清楚他的不悅到底是嫌棄她事兒多,總是他來幫自己解圍,還是因為他不高興她又去相親。
她暗嘆一口氣,其實自己有在考慮嫁給他的問題。可是她又總是看不透他,他就像是一個危險又神秘的存在,她不敢太靠近他,所以就有點兒猶豫。
到了樓下,顧冬甯照顧白以茹上車,然後去買了一盒巧克力回來,剝了一顆送到她嘴邊,「據說疼的時候,吃甜食會緩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試試。」
白以茹抿抿嘴唇,張開口潔白的牙齒咬住巧克力球,卷了舌頭往嘴巴里帶,卻不小心含住了顧冬甯的手,舌尖也觸到了他微微發熱的指尖,甚至還嘗到了一點兒淡淡的煙草香味,嚇得她趕緊張大嘴巴,身子往後縮了縮,那巧克力球就滾到了地毯上。
顧冬甯怔了一下,忽然張嘴朗聲笑了,「現在怎麼這麼害羞?你相親的時候,對那些極品可是應對自如,一點兒都不緊張害羞。」
「你跟他們不一樣。」白以茹臉紅的要滴血了,耳朵也燙的不行,她眉頭微微擰著,一雙眼楮不斷的眨呀眨,「他們不會讓我緊張。而且我也很少害羞。」
她本來就是比較開朗的人,一般情況下不會害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天他說要她考慮嫁給他後,她再見到他就開始緊張害羞起來了。而且他的情緒變得好像有點快,剛才還不悅,現在又在笑,她實在是搞不懂他的心思。
「我怎麼跟他們不一樣了?」顧冬甯撿起髒了的巧克力球,用紙巾包起來放到一邊,又剝了一個送到白以茹嘴邊。
白以茹吸取剛才的經驗教訓,這次沒敢直接張口去咬,而是伸手去拿。
「張嘴!」顧冬甯直接將巧克力送進白以茹的嘴巴里,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又拿了紙巾來給她擦手。
白以茹臉紅紅的低頭,右手上有一點灰塵,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我為什麼跟他們不一樣?你還沒有回答我。」顧冬甯給她擦完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逼著她看向自己的雙眼。
白以茹目光閃爍,怎麼樣都不敢去看顧冬甯的眼楮,他的眸子帶著點兒褐色,好像外國人的眼楮,而且特別亮,像是有魔力,會將人吸進去。特別是他認真看她的時候,她只要一對上他的雙眼,就緊張的只想吞口水,眼神也總不自覺的就要躲開他的目光。
「你……我……那個、就是——」她也不清楚,要怎麼回答,所以只能瞎掰一個好了,「就是你是餐廳經理啊!」
「這是什麼理由!」顧冬甯拇指抵了抵白以茹小巧的鼻子,他好像越來越喜歡看她緊張害羞的樣子了,特別是在他面前的時候,讓他覺得她更加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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