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說!」
中年胖子急忙說道︰「我叫萬承友,今年四十八,有一個老婆,十個二女乃,沒有孩子,有一家市值五千萬的來友地產,還有……」
李岩對照著手中資料,又問了幾個**問題,而他毫無隱瞞的回答後,笑道︰「嗯,還算老實,給他包扎一下!」
萬承友松了一口氣,試探道︰「你們到底是誰?不管是誰請你們,我都出十倍錢,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以後不追究……」
「砍一根!」
「啊!」萬承友大聲痛嚎,渾身抽搐,再也承受不住的痛昏過去。
李岩抬腳,踩在斷指上,冷冷道︰「我不喜歡听廢話,問你什麼,說什麼,懂?」
又痛醒的萬承友,使勁點頭,壓抑著痛叫道︰「我懂,我懂,您問,我什麼都說!」
「說說吧,這些年,你都做過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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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眯起眼,腳下用力,說道︰「怎麼,沒有?」
「呃,不,不是!」萬承友弱弱道︰「是太多了,您容我想想!有了,五歲的時候,我偷看鄰居姐姐洗澡,後來賴給……」
李岩哭笑不得的踢了他一腳,「從兩年前開始說!」
萬承友仔細想了想,說道︰「兩年前一月份,我暗箱拍賣到河西一塊地,後來找人驅趕村民,造成一死百傷……」
「二月,木橋區的小區,因為偷工減料,一棟居民樓塌方,殘了兩個,傷了五十個……」
「三月,有人組織要上訪告我,我把他們拘押起來,領頭的沉到南湖……」
「四月……」
……
一樁樁觸目驚心的事件,從萬承友口中說出,卻是那麼的風輕雲淡,就像今晚要吃什麼飯一樣普普通通。
李岩沉默听著,他知道萬承友的意思,除了驚懼他的手段,不願承受**之痛外,最重要的是,萬承友在炫耀,在威懾他。
你看,不管是間接還是直接,我身上背負著血債累累,可不照樣活的很滋潤嗎?所以,我可不是好惹的,你別太過分。
如果是一般的匪徒,恐怕絕對不敢再傷害萬承友,可是,這一次他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在世界和平的大環境下,除了恐怖分子等少數激進者外,即便大多數的正規國家軍人,恐怕都沒有見血的時候。
但他們是誰?他們是誰付錢就為誰賣命,哪里有戰爭,哪里就我的雇佣兵。
鷹眼、快刀,這兩個在雇佣兵界的半新手,雖然在加入李岩創立的血龍雇佣軍後,受到強力約束,而有所收斂。
但在之前,即便算不得是殺人如麻,但死于他們手中的人,也絕對不少。
萬承友的表現,就相當于一個小孩兒對壯漢說,你別惹我,我可是一泡尿淹死過一窩螞蟻的。
毫無威脅力!
況且,如果不是查到一些作惡事實,如果他是一個合法商人,李岩也絕對不可能,用這麼極端的手段!
「就這樣,小事兒就不值當說了,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
沒人回應,萬承友微有得意道︰「哥幾個,咱就別玩這些虛的了,說吧,要多少錢?只要……」
「砍他一只手!」
一句冰冷的聲音打斷,隨後是更冷的利刃切入手腕,萬承友還來不及驚恐,就被劇痛席卷,撕心裂肺的吼叫。
李岩蹲,一指點在萬承友小臂的一處穴位上,噴射的血液立刻減緩。
「常識你應該知道,按照現在的流血速度,你最多能活半個小時!」
劇痛以及死亡的頻臨,讓萬承友的精神徹底崩潰了,他大聲哭喊道︰「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李岩默運內勁,胸前龍佩微閃毫光,他的雙眸徒然變得無比明亮,掀開萬承友的眼罩,直視向他。
萬承友身體一震,眸光逐漸恍惚起來。
「一年半前,你與錦天爭奪地產失敗,是不是說過,一定要李洪天不得好死?」
「說過!」
「那一年前,李洪天死于車禍,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我沒有,我只是隨便說說,他在市里朋友太多,我不敢動他!」
「那你知不知道是誰?誰最有嫌疑?」
「我不知道,黃慶榮,沈景宏,霍強,劉華生……他們都有嫌疑!」
李岩目光恢復正常,看著奄奄一息的萬承友,厲色一閃,最後以內勁,在他胳膊上連點幾處穴位,徹底封閉他的經脈,止住血液流淌。
起身接過鷹眼遞來的紙巾,擦著手說道︰「一會兒把他弄醒,問出他的犯罪證據,連同錄音……」
听完李岩的安排,快刀奇怪道︰「老板,為什麼,不殺他?」
「啪!」
李岩反手一個大耳刮子抽到他的臉上,冷聲道︰「在華夏不許殺人,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快刀站直,點頭恭敬道︰「是!」
「嗡嗡……」
看著手機上的「長腿暴龍」,李岩頭更大了,示意鷹眼二人收拾殘局,大步走出,「我在上班呢,又怎麼了?」
「放屁,老娘現在就在公司,說,你到底跑哪去了?」
李岩看了眼時間,說道︰「哦,這快到飯點兒了,我出來轉轉,看能不能踫到個喜歡的!」
「呵呵……」
听著這不含笑意的笑聲,李岩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弱弱道︰「我說你是不是親戚來了不舒服,要不我晚上回去,給你治治?」
「晚上七點,到錦天會所,你要是敢不來,我就閹了你!嘟嘟……」
李岩夾著雙腿,使勁打了個寒顫,幸好黃慶榮的慈善酒會,就在錦天會所開,要不然他就有可能,做一輩子的處男了!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踫到這麼個女人!」李岩悲嘆一聲。
從車中拿出一個筆記本,在河邊找到一處干淨的蘆葦,坐下來,認真翻看著每個人的資料。
……
「老板,都辦好了,這是一千萬,其他財產短時間沒辦法轉移!」
「你七,快刀三,分了吧,那些估計該充公了,別動,省的被人懷疑!」
李岩抬頭看了眼天色,將筆記本遞給鷹眼,伸個懶腰道︰「按照我定的排名,盡快抓到下一條魚,好了,時間差不多,送我回市里!」
……
七點,錦天會所!
「真的是那件東西!」李岩感受著胸前龍佩微微發熱,抬頭望了一眼,二樓的一間存放拍賣品的包廂,心情立刻大好。
看著將原本雅致的會所大廳,布置的金碧輝煌,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土豪的模樣,李岩又撇了撇嘴。
一二十年如一日,要不就是真的守本份,要不就是大奸大惡的裝逼,但別管是哪種,此人都不容小覷。
殊不知,此時的李岩,在別人的眼中,才是真正的裝逼。
一群光鮮亮麗,衣冠楚楚的成功男女中,唯有他一人,穿著廉價的t恤、休閑褲,偏偏還真放進來了,這不是裝逼是什麼?
在不少人怪異的目光中,李岩低頭看了看,嘀咕道︰「好像該換件衣服來的?」
李岩聳聳肩,走向兩旁的冷餐桌,他這次真不是故意的,他忙的連飯都沒吃呢。
再者說,就他這帥樣兒,換個衣服還不更招人眼球啊?嗯,還是低調點兒好!
正當李岩要去夾蘇杭有名的棗泥麻餅時,突然被人橫叉奪走。
他扭頭氣道︰「嘿,我這暴脾氣,找事兒呢吧?沒看到……咦?怎麼是你!」
粉雕玉琢般的五官,略帶嬰兒肥的小圓臉,膚白皮女敕,似能掐出水來。
黑亮的柔發,被白色發帶束起,齊額的劉海順著轉頭,俏皮的跳動。
明亮的大眼中,露出萌態的迷惑,歪著頭,可愛至極的問道︰「你認識我嗎?」
「莫非認錯人了?」李岩眨眨眼。
可低眼一看,那雪白色的公主長裙,收在胸以下的褶葉束腰,襯托的更加高聳的豐滿時,立馬確定,絕對沒有認錯。
看到這個極品蘿莉目中的厭惡,李岩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指著自己這張俊臉,問道︰「你好好看看,你真不記得我了?」
「好土鱉的搭訕哦!」張悅悅上下打量著李岩,可愛的撇撇嘴。
而後不再理睬李岩,低頭從手中高高堆起的食盤上,叉起一塊棗泥麻餅,湊到小嘴輕輕咬了一小口,大眼彎成月牙,露出享受的笑容。
「我去!」李岩氣道︰「別以為你裝的不認識我就行,要不是因為你搶了我半塊玫瑰糕,我能被揍得差點破相了嗎?」
「玫瑰糕?」張悅悅大眼立馬亮了起來,轉過頭看向李岩,恍然叫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猥瑣大叔!」
李岩︰「……」
「噗哧!」
似童話公主般的小女人,裝低調的俊秀小男人,早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此刻听到二人的交談和反應後,周圍不少人立刻笑噴了。
李岩無語長嘆,弄了半天,在這個極品蘿莉的心中,他這樣一個大帥哥,竟然還不如一塊玫瑰糕印象更深?
「大叔,你挨揍了?這可不怪我哦,我都勸過你的,不要那麼猥瑣,你肯定沒听話!」
看著一臉惋惜的張悅悅,本就感到受傷的李岩,立馬覺得又被狠狠捅了一刀。
可面對這麼可愛的小女人,帥哥的優勢不在,他又能拿她怎麼辦?
「你狠!」李岩知道,再說下去,也只能為人平添笑料,于是化悲憤為食欲,低頭夾著冷餐糕點,大口吃了起來。
「哼,誰讓你老盯著我那里的!」張悅悅抿嘴偷笑,美滋滋的繼續品嘗著各種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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