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皖柔被一陣急促的鈴鐺聲吵醒,醒來時,碧玉,寒玉還有劍奴三人早就立在一旁,一臉寒霜的看著自己,不過碧玉的臉上滿是擔心。
萬皖柔揉著朦朧的睡眼,一睜開眼就見到這樣三個人,尤其是在見到劍奴後,立即就怒了,這古人還有沒有半點廉恥之心啊,這一大早的,自己的寢房內就出現一個男人︰「你,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隨便進女人的內室?」說著氣憤的指著劍奴道。
這邊劍奴被問的莫名其妙,從來都是他和寒玉照顧王爺的,也沒人說他不能來王爺內室啊,現在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惡人先告狀,指責他?他都沒有一掌拍死這個yin/蕩的女人.這女人竟然敢……
劍奴一時語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急了逼得雙臉通紅,萬皖柔見他羞紅了雙臉更來氣「怎麼不說話了,還是說你家主人沒教過你,不知道男女有別麼,你是想毀了本王妃的清譽。」
劍奴氣的雙眼圓睜,一雙手握得青筋暴露,恨不得一拳砸過去。
可是那女人竟然得寸進尺了「還有你們,你們就是這樣當奴才的嗎,這好歹也是本王妃和王爺的寢房,沒有允許,以後你們都不得進來。」
一聲怒喝,倒是震住了碧玉還有劍奴,寒玉也只是緊了緊雙手,隨機道「王妃,在不扶王爺下來,恐怕王妃等會兒會在換一套被/褥了!」
萬皖柔一听,立即坐了起來,不過「劍奴,你先出去,寒玉和碧玉留下了幫本王妃。」劍奴憤然,不過還是退了出去。
解決了王爺的事情,萬皖柔對著這屋里的人又在重申了這間屋里的規矩,並且還抬出了老王妃來,這下便沒有人在反駁她。以後至少暫時,表面上她萬皖柔在這間屋里的地位是確立了下來。
早膳過後,萬皖柔屏退了其他人,獨留了碧玉一個人,萬皖柔一邊給王爺按摩,一邊對著碧玉說「碧玉,剛才我是故意對她們那樣說的,你不要介意。」
碧玉心里反而難受極了,王妃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處處都考慮她的感受「王妃,你不要這麼說,碧玉心里明白的,王妃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們以後能過的更好!」
「就知道我的碧玉聰明,呵呵!碧玉你說她們以前有沒有像我這樣給王爺按摩呢,這常年癱瘓的人,又不能走動,是要經常幫助按摩,讓血液循環,要不然以後肌肉會萎縮的。」
「回王妃,碧玉也不是很清楚,以前,以前都是寒玉姑娘在照顧王爺。」碧玉突然小聲道。
「哦,這樣啊,那這個寒玉好像地位蠻高的,我看那木頭一樣的劍奴好像也挺怕她的!」
碧玉心下月復誹,以前王妃你也恨極了這寒玉的,而且還怕極了。因為以前的王妃幾次對著王爺出言不遜,寒玉姑娘都是直接出手給她下了不少的毒,每一次王妃都是被整的慘兮兮的,有兩次,差點就毀容了,這才讓王妃知道寒玉不是那麼好惹的。
「回王妃,奴婢也不知道,好像自從十年前寒玉就跟著王爺了,寒玉姑娘懂醫理,負責王爺的藥,並不是賣身在王府,听說還是老王爺從外面請回來的,地位要比一般的貼身丫頭高多了,所有我們才喚她寒玉姑娘。
劍奴好像從王爺五歲的時候就跟著王爺了,好像是一次外出,五歲的王爺在路邊救起了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劍奴,回來後就一直跟著王爺,對王爺非常衷心。」碧玉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萬皖柔。
萬皖柔也在心里盤算著,這些人真實的身份是什麼,可不可信,能不能為自己所用。在听了碧玉的話後,立即就否認了,這兩人一定不會听從自己的。那看看妙書和妙畫兩人,顯然這兩人是老王妃指派給自己的,現在自己對老王妃還不了解,不敢貿然行事。
一身白衣的男子騎著快馬急急的穿過一片密林,密林深處,大霧彌漫,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男子輕輕從馬上飛身而下,崖壁上一青衣女子已經接過韁繩牽走了。
男子縱身一躍踏上一座橫跨在飛瀑之上的鐵鎖鏈,仿佛憑空飛流直下的兩條瀑布,聲如雷鳴浩浩蕩蕩,砸落在洞中的岩石上,瓊漿飛進,碧玉粉碎,濺出的水花形成大片噴霧,像一團乳白色的輕煙薄雲。飛流瀉入深不見底的寒潭中,水珠四濺,雲漫霧繞,分辨不清哪是水,哪是霧。
男子猶如置身于仙境般,踏著片片雲朵前行。在經過一條長長的隧道,繞過一座木橋洞中豁然開朗,這是一座千年溶洞,洞中景色迷人,那萬千變化的石鐘乳形態各異,偶爾有陽光滲入,映得更加璀璨。穿過溶洞往里走,越發的陰冷濕寒。
終于在一道大石門前停下,輕輕的敲了三下,厚重的石門哄的一聲開了,在這寂靜的洞中,顯得尤為突兀。進入石門卻是一座巨大天然的千年寒冰洞,洞中煙霧彌漫,寒氣逼人,普通人在這里是待不了半盞茶的功夫便會被寒毒入侵,凍得不省人事。
兩旁的侍女見著男子,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男子提步往前,屈膝一跪,透著愉悅的聲音響起「屬下見過宮主!」兩年了,兩年都不曾踏入這里。
說完抬起頭,目光溫柔的望著坐在寒冰上打坐的人「你,還是來了,好久了!你可還好。」
被寒氣縈繞,專心打坐的人不曾回頭望去,只是淡淡道。
「謝,謝宮主記掛,屬下一切都好。」男子嗓音顫抖,激動不已,她還記得自己。
「這里毒氣四溢,不適合你。」女子嘆了一口氣道。
「宮主,血蟾宮的人出現了!」男子想了想還是開口了。
寒冰上的女子身子抖了一下,心中卻是氣血翻涌。他還沒有死麼,那麼再次由她來結束這一切吧︰「可曾查到任何線索。」
「回宮主,屬下打探了兩日,還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只是從最近作案的手法看,卻是很像他的作風,不過功力仿佛弱了很多,那些人胸口上是一只紫色的蟾蜍,毒發時渾身爆裂開來,毒液四濺。」
「呵呵,那老怪物,當年被我傷的那麼重,居然還不死,全身內力已經廢了,還是讓他逃了。竟然還不死心,這樣都能煉成這半廢的血蟾毒,他還真是不簡單。」女子狠厲的說著。
雙目圓睜,透著紅光︰「傳令下去,全力追捕。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我要親手結束他。」
這麼多年了,平靜的心終于還是亂了。本來這兩日就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可是對著她,他從來都不會撒謊。這個人永遠都是她的夢魘,也是隔著他和她唯一的障礙。
男子見她閉目不在說話,深深的望了一眼,無比留戀,卻還是邁步走了。
在石門再次合上的那一瞬,女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