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不是很大,最近端王府周圍突然增加了一些人手,連萬戶侯府也不例外。」寒玉認真道。
「看來,他是迫不及待了。」呵呵,有動作才會有收獲,就怕他按兵不動,面具後的男子滿臉肅殺。
祁長老拿著白色藥丸先行告退。不一會兒,密室已經空無一人。
萬皖柔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今日的太陽顯得特別毒辣,火辣辣的炙烤著腳下的大地,像是要把人烤干一樣。萬皖柔一身是汗,這古代沒有空調就是不方便。一到夏天就沒法過,冬天呢,又太冷,懷戀現代的空調啊。
萬皖柔沒起,可是端王爺已經早早起來,在輪椅上都坐了半天了,望著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那雙清澈的眼眸,如潺潺溪流般緩緩流進里萬皖柔的心田,滋潤著萬皖柔那顆躁動的心,看著這麼靜謐祥和的墨子初,她心里有著說不出的安全感。好奇怪的感覺,看著他,自己就覺得特別安心。那樣一雙蠱惑人心的眼楮,如果不知道他看不見,還真以為是裝的,完全沒有半分眼疾的跡象,但是仔細瞧去,還是會發現,那雙眼楮是沒有任何焦距的。
寒玉端著藥進來看到的就是王妃很深情的望著王爺的樣子,那麼專注。心里竟然有了幾分憤怒,還有幾分酸楚。王爺那樣的人豈是她一個侍女所能肖想的,這樣能留在他身邊伺候已經是莫大的福氣了。穩了穩自己的情緒,走近道「王妃,王爺該喝藥了。」
萬皖柔很自然的回過神來,完全沒有一副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後的尷尬「讓我來吧!」說完接過寒玉手里的藥,輕輕吹了吹,一勺一勺喂到墨子初的嘴里。
「寒玉,王爺的病還有救麼?」萬皖柔頭也不抬,依然細心的喂著墨子初。
「這個,我也不知道,王爺的病一直是祁先生在看,如果祁先生也看不好,那……」寒玉沒有在說下去,心中卻是一痛,她寧願中毒受折磨的是自己。這麼多年沒人知道她拼命學醫,沒日沒夜的練習醫術是為了什麼。
別人只到是她刻苦學習,有一天能為公子出力,卻不知道她真正學醫的目的,自己當初在醫學上的天賦根本不及寒霧,硬是憑著自己堅持不懈,一點一點的突破自己,才讓祁長老破格收了自己。也才有今日在旁伺候王爺的自己。
「那王爺的眼楮為什麼看不見,明明沒有任何的異常,視網膜也是好的,難道是視神經受到了影響。」萬皖柔狐疑道。
「視網膜?視神經?」寒玉還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詞語。
萬皖柔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我瞎說的,那是很久以前在書上看到過,記不得了,好像說的就是,眼楮里面的經脈如果受到了影響,嚴重的話會導致失明,就好像是我們吃飯的時候喉嚨被堵住了,飯就進不到腸胃里。那麼眼楮里的經脈如果也堵住的話,也就看不見了。」萬皖柔立即解釋著,真是解釋的很慌亂。
不過寒玉卻是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之前她和師傅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卻沒有解決的辦法。王爺的眼楮受毒素侵害的時間太久了,就是有解藥也不見得能恢復。雖然現在看東西也是模模糊糊的,但是卻也能看到一點影像,只是王爺能看見一點的事情還是秘密。
「對了,寒玉,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刺激到王爺的視神經,就是王爺眼楮里的經脈,讓他通過受刺激,說不定就能看見了。」萬皖柔其實想說的是通過對眼楮做手術,刺激激活視神經,讓它重新產生造影功能。
寒玉一听,眼前一亮,對了,以前怎麼沒想到。沒想到這個惡毒女人還有一點頭腦,轉身就走了。
留下萬皖柔一副驚呆的表情,這個寒玉也太有個性了吧!碧玉見了也是一副很替王妃不值的樣子「王妃,您別介意,寒玉姑娘就是這性子,除了王爺的事情,她什麼都不會在意的。」萬皖柔看了看墨子初,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這麼漂亮的一雙眼楮,瞎了真是可惜。
剛好喂完藥,碧玉上前接過碗,端了出去,卻遇到飛奔而來的祁先生和寒玉。
祁先生一進來就對著萬皖柔道「王妃,你剛才說的可行得通。」
萬皖柔被問的莫名其妙,什麼行得通不,幸好寒玉在一旁解釋了,萬皖柔才恍然大悟。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很小的時候在一本書上看到的。」萬皖柔只好繼續胡謅。
「眼楮看不見的話,通過刺激經絡,讓經絡恢復正常,應該就可以了吧?」
「此法當真有效!」祁先生一副認真道,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王爺的毒這麼多,而且都是極其厲害的,在體內互相制約,相互影響,已經是仙丹難解的地步,不敢輕易下藥祛除,只能想辦法遏制。
在听到王妃說刺激眼楮周圍經絡的時候,他其實也想過這麼做,可是這樣的治療方式太過凶險,稍有不慎,王爺的眼楮就永遠廢了。
萬皖柔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就把現代手術的情況,大致用他們能听懂的古文在說了一遍,听得祁先生兩眼放光。
當下便決定了對王爺的眼楮用銀針進行刺激,疏通經絡。
時間定在三日後。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萬皖柔累得都虛月兌了,那個祁先生真不是好糊弄的主,問的是事無巨細,好幾次她都差一點就穿幫了,幸好自己以前有過醫助的經歷。
這古代沒有x光這樣先進的技術,這銀針通經脈可是凶險的很,眼楮周圍那麼多經脈,扎錯了可就糟糕了,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這個主意。
第二日,萬皖柔依計一大早就打翻了胭脂盒,碧玉嚇得跪地不起。萬皖柔哪里肯罷休。不依不饒的胡亂拿著東西就往碧玉身上砸「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小蹄子,讓你買點胭脂,兩天了也買不回,我留著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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