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沖上來就開始罵「無恥的女人!」
「惡毒的女人,不要臉,你還敢出來!」
「帶著面紗,你就以為別人認不出你了,去死吧!」
越來越多的人涌到這包間,萬皖柔知道今天就算自己再怎麼巧舌如簧,也說不過這眾多的嘴,還不如想辦法離開。可是帶著一個殘廢的王爺怎麼辦呢?
那邊的那四個無賴見越來越多的人涌過來,倒是不那麼活躍了,退在一旁堵著萬皖柔。
突然不知道從哪里扔過來一個包瓜子皮,打在萬皖柔頭上,頓時萬皖柔被打得憤怒了。
當下急了,沖著那些人吼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圍攻金閩國的端王爺,你們是不想要腦袋了麼?」被萬皖柔那麼一吼,那些激憤的人倒是安靜了一下,是啊,在怎麼說,她還是端王府的王妃呢!即便在怎麼不堪,王公貴族的身份擺在那里。
「我們,我們打的是惡毒的女人,又沒有踫到端王爺,我們這是為端王爺教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對!對!」
「替端王爺教訓你!」
人群又激動起來,無數的菜葉子,果皮都扔了過來,萬皖柔想也沒想就轉過墨子初的輪椅,用自己的身體護著他。
嘴里大聲疾呼「今天誰打了我的,都不可以離開,你們現在可要想仔細了,不要被人家利用了,反而挨板子的是自己。」說完就轉過身,正義凌然對著這些朝她扔東西的人。
她的面紗不知道被誰用果皮砸了下來,那一張絕世的容顏就這樣露了出來,眾人被驚得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端王妃已經遭毀容了麼。怎麼面紗下的臉竟然是這麼驚世傾城的一張臉,那淡雅出塵的氣質宛如仙女下凡。雖然一身狼狽,可是那張臉卻是干淨無暇。
有人反應快,先回過了神,雖然被端王妃的美貌吸引,可是自己的小命要緊。這明顯就是有問題,便悄悄離開了。剩下那些驚呆了沒有反應過來的還留在原地。
突然從人群中沖出來一群手拿武器的侍衛,將這些鬧事的人團團圍住,這些人才回過神來。紛紛朝外涌去,但是退路卻被侍衛拿茅堵住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里面有些人已經反應過來,今天這事真是被人利用了呢!
卻還有些人不明就理,仗著人多直嚷嚷「官府的人要殺人了,要殺人了!」
于是剛剛還安靜的眾人又開始躁動了。
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再有鬧事者,當場格殺勿論。保護好端王爺和端王妃!」
接著幾個人影從窗外飛了進來,快速的護到萬皖柔和王爺身側。那幾個最先鬧事的無賴一見事情不妙,趕緊躲進人群里藏起來。
萬皖柔冷笑一聲,真是有賊心沒賊膽,她到是要看看還有哪些不怕死的。
一雙美目帶著犀利的刀光狠狠掃過眾人,那些人被那如利劍一般的眼光掃到,渾身一顫。有些膽小的竟然已經開始害怕了,果然是惡毒的女人。現在自己可是慘了。
有幾個最先朝她扔果皮的人卻還是不屑的看著她,眼里滿是得意,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樣子。
萬皖柔心里更加明白,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騷動。
一身便服的男子渾身散發著寒氣,那渾身無處不在的高貴和傲氣一覽無余。有人眼尖,立即認出是當今的太子殿下,腿一軟便跪了下去「草民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眾人皆是一愣,卻也急急的跪拜,那太子殿下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萬皖柔也是一愣,他怎麼來了,還為她解了圍。或許只是幫端王爺解圍吧,不過來的正是時候。萬皖柔此刻雖然狼狽不堪,但也不卑不亢的對著太子行了禮,眼里沒有絲毫的慌亂。
對著太子道「既然太子殿下到了,那請太子殿下為臣婦主持公道,也還王爺一個公道,天子腳下,竟然出現如此狂妄的暴徒。」
墨子蕭顯然沒有想到萬皖柔竟是如此冷靜,臨危不亂,都已經被人打得如此狼狽,還這般沉得住氣,對著自己也是這般公事公辦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客氣。把他當審理犯人的官差了。
「把他們全部抓了送大理寺,告訴大理寺要嚴懲這些暴徒!」墨子蕭突然狠厲道。
人群里一片哀嚎聲,這下可是慘了。
萬皖柔也沒想到太子會這麼嚴厲的處置這些人,明著是幫她,要是真的讓這些人受到了處罰,她就真成了世人口中的毒婦了,這個太子也是不好相與的人。
本來已經在侍衛的護送下出了雅間的萬皖柔卻轉過來對著眾人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謝謝太子殿下為臣婦做主,只是這麼多人今天一起涌進來圍攻王爺和臣婦,這其中定有古怪。」說著眼中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太子,不知道是誰人這麼污蔑臣婦,將端王府的顏面至于何地。這其中必定有人挑唆,要不然,平時溫順良善的百姓不會做出這等滅九族的事情。」一听到萬皖柔說滅九族,眾人被嚇得膽戰心驚。肆意傷害王公貴族,何況還是皇上欽定的端王爺,那可真是滅九族的事情。
于是就有人哀求道「太子英明,端王妃英明,我們都是被人蒙騙了。說是有人冒充端王府的人在這欺壓百姓,才趕過來的。」這人倒是反應很快,借坡下驢。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萬皖柔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又接著道「太子殿下英明,這麼多人怎麼會突然無故闖進這私密的包間?」萬皖柔也不說完,剩下的就等太子明斷。
果然,太子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別以為本太子不知道你萬皖柔打得什麼如意算盤,想拉本太子下水,沒那麼容易。
「既然王妃都說了,你們是冤枉的,那就都放了吧!」太子卻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眾人皆是一喜,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萬皖柔心里那個恨啊,這月復黑的太子,是草包麼,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是故意的吧!果然萬皖柔在太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絲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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