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鬧著,連他的父親都驚動了,母親是跟著父親一起進來的看他的,等父親走後,母親對著小小年紀的他說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以後這樣孩子氣怎麼能夠擔當你父親的重任,怎麼才能保護你想保護的人。你總覺得母親對你狠心,卻不知道,母親這麼做也是在保全你。只有心狠心辣的人,在這里才能長久的活著。你的心一定要藏的深,不要讓任何人瞧見,否則只有死無葬身之地。」說完便走了.
留下小男孩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眼里滿是憤怒和委屈,眼眶早已被淚水打濕,可是小男孩卻死死的咬住牙,不讓一滴眼淚留下來。從此以後,這個小男孩便不再親近任何一個女人。女人于他都是冷心殘酷的人,就像他的母親一樣,隨時都可以拋棄他,任他在這個險惡的地方模爬滾打,嘗盡了人生百態,卻沒有半點依靠和溫暖。唯有自己一天天強大起來,把自己變得強硬冷血,在把別人狠狠地都踩在腳下。
萬皖柔也在心中急切盼著早點到皇宮,跟這個陰晴不定的人在一起啊,還真是難受的很。就在她忍耐到了極限的時候,馬車終于停了,她迫不及待的的跳下了馬車,吩咐雷鳴幫她把墨子初搬下馬車,推了輪椅和妙畫在一旁等著。
妙畫從後面的馬車一下來就看到王妃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妝都被打濕了,臉也花了,糊在臉上都看不清本來的容貌了,頭發也散了,玉釵和金鈿斜斜的歪在一邊,還有一支翠玉簪子也不知去向,羅裙也皺巴巴的,完全沒有貴婦人的樣子,反而像個瘋婦一般。要是以這個樣子去覲見皇上,那端王府從今以後在朝堂上也只能是個笑話了。
太子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下了馬車直直的走了,完全一副高傲不可侵犯的樣子,萬皖柔看得心里那個氣啊,怎麼看這個死豬頭都像一只戰斗雞,哪天把你尾巴上的毛全部扒光,看你怎麼**朝天,不可一世。
想到這,胸口就隱隱的痛,肯定紅腫了,得趕緊找個地方看看啊!
雷鳴也快步跟上太子,不過臨走的時候還是吩咐了一個宮女過來給萬皖柔她們帶路。
這小宮女看著就是機靈的,對著萬皖柔和墨子初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就領著她們往後宮走去。
因為皇宮森嚴,現在寒玉和劍奴沒跟著墨子初,碧玉和妙書也沒能趕來。其他的人都被擋在宮門外等候,就只有妙畫一人跟著進了宮。
現在是妙畫推著墨子初,萬皖柔在一旁跟著艱難的走著,本來這小宮女還在猶豫要不要過去攙扶一下端王妃,可是一想到端王妃的名聲,在加上端王妃現在這個鬼樣子,還是不要趟這個渾水了。
皇宮真不是一般的大,這個小宮女帶著他們三人繞過了幾個亭子,穿過了幾座院子,都還沒走到。萬皖柔很是崩潰,這萬惡的舊社會啊,這麼遠,就不能坐個轎子啊。她這兩條腿都要斷了,主要是這古代的鞋子底子薄,在加上這原來的萬皖柔包了小腳,平時也沒怎麼步行,可是害苦了她。
就在萬皖柔萬分沮喪,實在不想走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一個沒站穩又踩上了裙角,因為心里想著其他的事情,這一滑整個人就失控了,直直的往左邊摔了出去。妙畫因為走在她的右邊,還推著王爺,也沒有及時拉住她。
「奴婢該死,王妃您怎麼樣了,請王妃責罰!」妙畫趕緊跪到萬皖柔跟前,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都是奴婢沒有照顧好端王妃,讓端王妃摔著了,請端王妃責罰。」小宮女也急忙跑過來跪下,聲音里卻完全沒有半點慌亂。
「要責罰你們,也得把本王妃扶起來在說啊!」萬皖柔簡直都無語問蒼天了。這兩個丫頭也不知道把自己扶起來,坐在地上很好看麼,都氣死她了,今天真是不宜出行,先是被人扔了出去,這會兒逛個皇宮還把自己腳扭了。
兩個跪在地上的人才慌忙過來把萬皖柔扶起來坐到一塊大石頭上。
「宮女妹妹,還愣著干嘛呢?快去請太醫過來吧!」萬皖柔無奈得很,這個宮女看著機靈,怎麼這會兒就跟個木頭一樣,還有妙畫也是,怎麼一進宮也變傻了。一邊說一邊自己月兌了鞋襪,一看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整個腳背都腫了,她今天真是背到家了。
墨子初也看到了,沒想到傷得這麼嚴重,不由得想起剛才那顆突然出現在萬皖柔腳下的石頭,這里可是御花園,平日里都是有宮人負責打掃的,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石子,這明顯就是左上方有人故意扔的。只是他不能出手,可恨這死女人竟然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摔得這麼嚴重,剛才在車上可是摔得不輕,看她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她胸前那兩團柔軟可是硬生生磕在自己的膝蓋上。可惡的墨子蕭,敢傷他的女人,這仇他一定會加倍奉還。
妙畫和那小宮女也嚇的不輕,這次慘了,端王妃真的摔傷了,這可怎麼辦好,這小宮女回過神,趕緊跑去稟告雷總管了。
「妙畫,你也推著王爺去和二小姐匯合吧,本王妃在這等著就可以了。要不然二小姐該著急了。」等那宮女走遠了,萬皖柔吩咐妙畫道。
妙畫也有些不放心,可是在看著王爺被曬得滿臉是汗,想是熱著了。王妃為了和王爺穿得一樣,竟然給王爺穿了一件厚厚的錦衣,這會兒啊,真是熱的要命。
「王妃,那奴婢就先送王爺過去,寒玉姐姐她們應該也快進宮了吧,奴婢先走了。」妙畫欠了個身,推著墨子初急急的走了。也不知道留王妃一個人在這里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等妙畫也走了,整個御花園里就只剩下萬皖柔一個人了。萬皖柔心中不免好笑,這趟皇宮之行,自己還真是收獲頗多,收獲了一身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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