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被撞得散架的身子,萬皖柔準備重新整理一下,反正現在也沒人在跟著,趁機逛逛這古代也是好的。
來了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機會好好閑逛一番,就在萬皖柔把頭發弄好,理了理皺巴巴的衣服,準備下車時。一條白影飛了過來,馬鞭一揚,馬車便動了起來。
剛剛站穩的萬皖柔一**又跌了下去,馬車左右搖晃的厲害。萬皖柔一看情況不妙,扯著嗓子大叫了起來,想要爬起來看看怎麼回事。
可是駕馬的人好像知道她的意圖似得,這馬車一直顛簸,連坐起來都困難,更何況是站起來了。萬皖柔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放開嗓子大叫了起來「救命啊,搶劫啊!」
萬皖柔知道,自己這樣喊叫一定會引來端王府的人,寒玉可能早就發現了,說不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哪里知道自己剛叫了一聲,就被一道氣流打中,自己無論怎樣都發不出聲音來,而且還不能動了。
這下可好了,萬皖柔像個皮球一樣在車廂里滾來滾去,渾身的骨頭都撞散架了。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終于周圍安安靜靜了。可是萬皖柔的心卻緊張到了極點,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自己從一穿來這個世界就被各路人馬盯著,每個人都恨不得殺了她,自己的仇人可以說是滿天飛。這下真的慘了,自己又不會武功,身邊又沒有人可以救得了自己。嗚嗚嗚!
萬皖柔真恨不得立馬拿塊豆腐撞死得了,省得每天遇到這麼驚險的事情,強烈刺激自己那顆脆弱的小心髒,自己沒被人弄死,遲早會被嚇死的。
萬皖柔驚恐的睜大了眼楮,只見一個身形瘦弱,體型修長,還蒙了一塊白布在臉上的白衣人,掀開了車簾。
一雙眼楮得意洋洋的看著狼狽,淒慘的自己,滿眼都是惡劣的笑容。萬皖柔看著越來越靠近的白衣人,心中的恐懼已經達到了極點,這是什麼鬼情況。
突然萬皖柔在那白衣人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眼神,萬皖柔不禁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得叫出來,可是自己在怎麼努力也是喊不出來的,只能狠狠的瞪著她。
白衣人見萬皖柔剛才還一副怕得要死的樣子,一眨眼的功夫。眼神已經變了,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眼里還有挑釁不屑的意味。
白衣人滿臉怒氣,惡狠狠的回瞪著萬皖柔,想要在嚇嚇她,萬皖柔這下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丫的。
干脆不看他了,閉著眼楮理都不想理他。
白衣人更加怒極攻心,壓著嗓音道︰「死丫頭,長得倒是挺標致的,一會兒爺把你賣了,怕是也能得不少錢!」白衣人見沒有嚇到萬皖柔,開口恐嚇道。
這丫的你就裝吧,本姑娘又不是嚇大的,看你還能整出什麼花兒來,等本姑娘能動了,非抽你幾個嘴巴子。
白衣人見萬皖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急了,作勢要壓上萬皖柔似的,準備跳進馬車。可就在這時,萬皖柔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吹了進來。
渾身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心中也是狐疑的很,這丫什麼時候這般恐怖了。一下就睜開了眼,卻見到了白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本來還作勢要撲過來的身子也僵住了。
「不要叫,本,我把穴給你解了,我數一二三,趕緊跑,不要回頭。」白衣人突然語氣凝重的對她說道。
接著一道掌風劈來,萬皖柔只覺得肩膀一痛,渾身一軟就癱了下去。轉眼間,白衣人已經飛了出去,提著萬皖柔飛到馬背上。白衣人把萬皖柔放在馬背上,擊出一張,劈斷了韁繩,厲聲喝道「快走,不要回頭,往人多的地方跑!」說著在馬**上拍了一掌。
萬皖柔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要死,這家伙怎麼說變就變啊,本姑娘不會騎馬好不好,這馬一吃痛,撒丫子飛快的往回跑了起來。
萬皖柔都還沒來得急尖叫,這馬已經跑出了老遠,萬皖柔只得死命抱著馬脖子。身後傳來一陣打斗聲,這聲音萬皖柔太熟悉了,上次在幻夢池救墨子初的時候自己也听到過這種兵器相踫的聲音。
這死小子,把自己劫出來,卻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如果不是這丫,自己也不會和他到這個僻靜的林子里,也就沒有危險了,不管了,自己的小命要緊。他死了關自己什麼事呢?又不是她萬皖柔拿刀逼著他來的。
這麼想的時候,馬兒已經跑出來林子。這會子馬也沒剛才跑的那麼快了,許是見到了人。
萬皖柔才慢慢動了一下,調整了姿勢,坐了起來,模到了韁繩,緊緊一拉,這馬立即停了下來。
萬皖柔趁機觀察了起來,這里雖然沒有許多樹木,在走一會兒,也就到城門口了。感情這丫把自己虜出城了。
這周圍只有三三兩兩進城出城的百姓,看著就知道和自己一樣手無縛雞之力,這可怎麼辦呢!就憑自己,怎麼去救人,給他陪葬還差不多。
可是要是這小子死了怎麼辦,會不會變成鬼來找他啊,活著的時候就是難纏的小鬼了,死了還不得變成厲鬼啊!
萬皖柔咬了咬牙,雙腿一用力,加緊馬身,這馬居然走了起來,在看到一個挑了一捆柴的農夫,萬皖柔攔住他「大哥,麻煩你,給守城的士兵報信,就說展藥堂的展鵬飛遇到打劫的了,就在城外的樹林里,讓他們趕緊帶兵前來搭救。然後你在拿這個手鐲去端王府。這個耳環和玉釵就是你的報酬!」說完拉著韁繩往密林的方向趕去。
那漢子這會子才回過神來,剛才見著一位天仙一樣的女子對著自己說話,還以為在做夢了,自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美的人,不是神仙是什麼。可是在看到手里的東西後,驚得他拆點摔到了地上,手里每一樣東西都價值不菲啊。他常年砍柴,家里的那個娘們一直嚷嚷讓自己給他買一對金耳環,他倒是去看了,可是那最便宜的耳環也好好幾兩銀子。哪里是他一個砍柴的能買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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