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皖柔等四周沒有其他的聲音後,才慢慢站起來,把墨子鈺往身後的懸崖拖去,幸好後面還有一處可以遮雨容身的小洞。
把墨子鈺安頓好,萬皖柔這下更發愁了。這臭小子一直昏迷著,看著渾身血污的他,萬皖柔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小子顯然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突然萬皖柔把眼楮放在前方那匹黑馬身上。
黑馬啊,黑馬,你的大恩大德我萬皖柔會銘記在心的,你就救人救到底,回去後,我一定給你立個大碑。
萬皖柔找了一根木棍,在心里默默的禱告了一會兒,閉著眼楮,使出全身的力氣戳到馬肚子上,一股腥臭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燻得萬皖柔眼楮都睜不開了,可是沒辦法,萬皖柔還是努力睜開眼,找了幾匹大樹葉,接住了溫熱的馬血,一路跑過去。掰開墨子鈺的嘴巴,喂了進去。
已經昏迷的墨子鈺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一張好看的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萬皖柔也有些不忍心,當下輕柔道「乖哦,喝了它,喝了它你才有力氣,听話哦。」
萬皖柔像哄五六歲孩子一樣,哄著墨子鈺,沒想到這家伙好像听懂了,慢慢開始喝了,雖然幾次三番差點吐出來。萬皖柔真想給他幾個嘴巴子,x的,這馬血是她好不容易弄來的。
過了一會兒,樹葉里的馬血被墨子鈺喝得差不多了。
看著滿臉是血的墨子鈺,萬皖柔突然就想到了吸血鬼,這家伙此刻的樣子跟吸血鬼沒什麼區別,只是這是只受傷的吸血鬼。
萬皖柔把墨子鈺安頓好後,才覺得渾身說不出的痛,那種痛像被人用鈍器一下一下打擊的感覺。一雙白女敕女敕的小手已經磨得血肉模糊,現在是火辣辣的疼。此刻的萬皖柔一**坐下,靠著墨子鈺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幸好剛才在馬車里吃了不少甜點,這會兒還不餓。要不然怎麼辦!連吃的都沒有,還不得活活餓死啊!
這樣一坐下來,萬皖柔眼皮一沉,抱著墨子鈺昏睡了過去。
最先趕道懸崖邊的是一抹玄色的身影,男子渾身散發著懾人的氣息,整個人如地獄的魔鬼一般暴怒著。看著懸崖上一條長長的血痕,心中早就怒火沖天了。
本來打算回宮的他,在半路上看到城北的守衛急匆匆往城門口敢,一個漢子在那叫嚷著「我沒撒謊啊,是一個女子叫我回來給你們報信的,還說如果你們不信,就去找端王府的人,你們看,這是那個天仙一樣的美女給我的信物!真的,不是我偷的!」漢子一邊嚷嚷,一邊氣急敗壞道!這些人怎麼就不信他的話呢,
玄衣男子眼尖,就那麼一眼,一種熟悉的感覺,那只玉釵這可是自己親自送給她的,獨一無二的款式和石料。玄衣男子飛身上前一步抓住漢子「這玉釵哪里來的?」
漢子被玄衣男子渾身散發的陰冷氣息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道「是,是一位仙女給的,她還給了我一副耳環,還有這個玉鐲,是信物,讓我去端王府找人。」
「她,人呢?」玄衣男子仿佛沒有耐心听他廢話,立即打斷他的話。
「往城北的密林去了?」漢子趕緊道,伸手一指。
玄衣男子已經人影一晃,離開了鬧市。雷鳴趕緊跟著,走得時候特意讓暗衛趕緊前去。
墨子蕭雙眼被地上的鮮血映的猩紅一片,嗜血的眸子發出冷冷的光芒。雷鳴從來沒有見過主子這麼憤怒,這麼暴戾的樣子。
暗衛已經縱身跳入崖底,沒等暗衛回話,墨子蕭已經飛身而下,就算是死,他也要看到尸體。
下去的時候,暗衛已經發現了異常,隔空打了一個暗號,墨子蕭踏著崖上的樹木一路往下,來到這塊突出的岩石上。
入眼的卻是那頭已經摔死的黑馬,心中突的狂跳了起來,等他落下岩石站定後,才看到相擁著一起血跡斑斑的二人。
一個飛身,已經來到了二人跟前,幸好只是昏了過去。墨子蕭掰開萬皖柔的手,輕輕的把她抱了起來,就像抱一件珍寶一般。隨後趕來的雷鳴趕緊去抱起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墨子鈺。
這邊剛上懸崖三皇子的侍衛也來了,雷鳴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暗衛也來了,只是沒有現身而已,當下便把昏迷的墨子鈺交給了他的貼身侍衛。
突然迷迷糊糊的墨子鈺猛地睜開了眼,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可是話還沒說出來,人已經被自己的侍衛抱走了。
玄衣男子飛速的往後山深處掠去,萬皖柔突然覺得身下沒有剛才那麼膈應了,動了一下,調整了姿勢,以為還趴在墨子鈺身上呢,又往里蹭了蹭,一雙手環抱著身體的人,還好墨子鈺的身體開始暖和了。
抱著萬皖柔的身子僵了一下,心里卻是暖暖的,好像很滿意懷里女人的表現。
到了一處獵戶家,玄衣男子直接閃身進了屋里,往里屋走去,早就守候在里面的男子看到自家的主子抱了一個姑娘進來,趕緊打開暗室,走過一條長長的隧道,出了門,卻是別有洞天,里面是一個天然的山谷,山谷里還有幾處茅屋。
幾名年輕女子飛身上前迎接玄衣男子,玄衣男子冷冷的看了她們幾眼,她們只好立在遠處,遠遠的跟著。
一位老者看了不住的搖頭,不過還是走上前來,吩咐這些女孩去準備一下。玄衣男子對著老者點了一下頭,便進了一處寬敞明亮的茅屋。
把萬皖柔放在干淨的軟榻上,親自為她清洗了一番。萬皖柔潔白細女敕的肌膚上全是觸目驚心的淤青和傷痕,在看到那雙柔女敕的小手時,一股說不出的怒火從心底燒了起來。
還處在昏迷中的萬皖柔也感覺身上一涼,蜷縮著身子往暖和的地方蹭去。身上傳來涼涼癢癢的觸感,還有痛得麻木的身體,讓萬皖柔極度的不舒服,很難受的低吟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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