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笙娌一直為如何弄到小叔的照片苦惱。
小叔一向衣冠楚楚,就算洗了澡也都不會赤/身lu體,誒?早上換衣服的時候會不會直接在外面換的?也許自己睡著了,室內又沒別人,也許小叔就直接換了,說不定那時候就拍到了……
若是實在不行,干脆直接叫小叔月兌衣服,就說……就說想看看他有幾根小精排?
想著單笙娌就立馬搖頭,小叔會以為她腦子壞了吧。
要不,吃飯的時候把湯倒小叔身上?那他總得月兌衣服了吧?
單笙娌想了很多對策,但都沒有一個百分百可行的,看來得靠天時地利了,走一步算一步。
下午單錦偵沒有去公司,而是把文件拿到醫院來了。
單笙娌就給付翰柯發了信息叫他下午千萬別過來。
其實付瀚柯也不想讓單錦偵知道這事,畢竟自己和林暖心的事情沒處理好,若是單錦偵知道了,把林暖心是他未婚妻的事告訴單笙娌,以單笙娌的性格,恐怕自己和她還沒開始就已經玩完了。
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林暖心的婚事撇掉,他不會是政治聯姻的犧牲品!
而他們雙方的父母為了這場婚禮可謂費盡心思。
付瀚柯走到病床前打量著病床上那張熟睡的小臉。
少了小時候的嬰兒肥,也少了那份活潑。
這次回來發現她的話特別少,大多時候只是將一切看在眼里,卻不發表自己的看法,而且似乎特別喜歡發呆,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想必也是被這婚姻折磨的吧。
早點了結對誰都好。
不願多想,躺在陪護床上睡去。
再次醒來,應該說是被吵醒。
看見護士正在說著什麼︰「也不注意一點,都倒流了這麼多了,就沒有一個負責任一點的看護人麼?」
護士口中那個不負責任的看護人此時才從陪護床上站起來,這才看到原本透明的輸液管成了暗紅色,連輸液瓶頸都是。
看來是點滴打完了沒有人發現,倒吸了。
護士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將血輸回去。
「第一天那位是你媽媽吧?怎麼這兩天沒來了?你男朋友那麼粗心,你媽媽也放心?」
「他這兩天照顧我都沒睡好覺,一時沒注意。」林暖心還笑著幫他說好話。
付翰柯卻不領情,只是淡然的看著這邊,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也沒有關心的話語。
「下次注意一點,還有你也別經常動來動去,傷口不容易愈合,有什麼事不是有你男朋友在嗎?」護士是三十多歲,經歷過生活的人,一直拐彎抹角譴責著不負責任的付翰柯。
「嗯,知道了。」林暖心右手用棉簽按著左手拔針留下的小血洞。見護士快要走了,林暖心開口︰「可以麻煩您幫我倒一杯開水嗎?」
護士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不動的付翰柯說︰「你女朋友要喝開水。」
付翰柯面無表情的起身,護士白了他一眼走出病房。
付翰柯將杯子遞給她,林暖心撐起身子,也許是用力太大,傷口有些痛,但也只是皺眉不吭聲,然後靠在床背上,說了聲︰「謝謝。」才接過他手里的開水。
付瀚柯依舊沒有說話,他在她面前冷酷慣了,就連騙人的甜言蜜語都懶得施舍給她,而她也早已習慣他的冷漠。
室內安靜半晌,林暖心開口︰「你在醫院睡不舒服晚上就回去吧,晚上沒什麼事不用守著。」
「然後讓你有機會又去我媽哪里告我一狀?」
林暖心垂眸,小口小口的喝著水,不再說話。
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有預謀的,他時時刻刻都提防著她,不分是非的隔絕她的一切,不論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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