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叔醒來,單笙娌就問他︰「小叔,你怎麼有我那麼多照片?」
單錦偵也不覺得什麼難堪,反而淡然的解釋︰「多拍一些等你長大看啊。」
「那怎麼不拍一點你自己的啊?」
「小叔哪有你那麼漂亮?拍照不好看。」
「切~你就會騙人!」
「好好休息,過兩天檢查一下看能不能出院了。」
單笙娌連連點頭︰「好啊好啊,我都快與世隔絕了。」
單錦偵走後,顧琳就來接班,看時間還早就不急著執行咖啡事件。
沒一會,病房的門又開了,還以為是小叔東西拿掉了折回來了,結果一看門口……
「你怎麼來了?!」
付翰柯大搖大擺走進來說︰「我怎麼不能來?」
單笙娌驚訝的同時松了口氣,若是他早來幾分鐘,就和小叔撞見了!那是多麼可怕的事!
付翰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說︰「我看見你小叔出去了就過來了。」
「你一直在醫院?」
「嗯,一個朋友生病了,在醫院照顧她。你什麼時候出院啊?」付翰柯把林暖心的事一筆帶過,又怕單笙娌深問,便拋了個問題給她。////
「不知道,小叔說過兩天檢查了才知道。」
顧琳假裝專心看電視,縮小自己的存在,卻一直听著他們的談話。
付瀚柯在這里陪了她一個下午,單笙娌見小叔快回來了,就讓他趕緊回去。
付瀚柯想著自己出來這麼久,也該去看看了。
推開門,床上卻沒有人,正納悶的時候,就見林暖心左手擦著針管,右手將輸液瓶舉起,從廁所出來。
「你回來啦?」
原本看到她這個樣子還有些愧疚,但也只是一瞬而已,依舊沒開金口,徑直去床頭櫃拿車鑰匙。
林暖心也習慣了他的沉默,踮起腳把藥瓶掛在床頭的架子上,然後躺回床上。
付瀚柯拿了鑰匙就準備出去,林暖心叫住他︰「柯,不用去買飯了,我今晚就出院了。」
付瀚柯微微皺眉回頭看她,之前不是說最少要10天才出院麼?
「我在醫院住不習慣,媽媽就叫我回去住。」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在醫院陪她,而如果她一直住院,他媽媽就會讓他一直在醫院照顧她,而且他學校肯定也有事,不能天天在這里耗著。
付瀚柯問︰「幾點來?」
林暖心指了指輸液瓶,說︰「這是最後一瓶,輸完就可以了,可能要1個小時,你有事就先走吧。」
付翰柯果然沒有留戀的轉頭就走。
其實她多希望他能留下來,哪怕最後一個小時,可他從來不會如她的願。
室內,又是一片寂靜,听著對面牆上掛鐘滴滴答答的運作,不敢多想他的事,怕會流淚……
相對這邊病房淒靜,單笙娌這邊就顯得緊張了。
顧琳泡好咖啡,在單笙娌的指路下找到單錦偵的睡袍。
正準備潑,單笙娌說︰「為什麼不直接用水打濕?」
顧琳連忙把傾斜的咖啡杯端平︰「對呀!我怎麼那麼傻?」說完放下咖啡杯風風火火的跑去廁所洗刷刷。
正當顧琳提著濕嗒嗒的絲制睡袍準備晾在陽台時,單錦偵回來了。
手里拿著文件夾,一進門就看見顧琳提著他的衣服。
「呃……」顧琳先是一愣,然後解釋︰「那個……單先生,今天收拾的時候,不小心把咖啡倒您衣服上了,所以……」
「沒事,晾了你就去忙吧。」
「好好。」顧琳真心覺得小叔好說話。
單笙娌也為她捏了一把汗,不過她但是順利完成了任務,自己還任重而道遠啊。
還沒緩過氣,夜幕了來了。
情景和昨天差不多,小叔坐在落地窗邊的小桌子上看文件。
唉,今晚又得熬夜了。
渾渾噩噩熬到10點,驚喜的發現小叔開始收拾文件。
「小叔你忙完了?」
「怎麼現在睡覺還等人了?自己睡不著?」
「小叔在挑燈苦讀,我怎麼能安心睡覺?」單笙娌開起玩笑。
單錦偵放好文件夾,說︰「你也有不安心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事想求我?」
「才沒有!你趕緊去洗澡吧,你又要工作又要照顧我,多累啊!」
單錦偵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你今天遇聖人了?一下子這麼懂事我好不適應。」
「我一直很懂事啊!」單笙娌用很認真的表情說。
「你一懂事多半就是做壞事了,老實說,下午是不是你要喝咖啡?」月兌掉西裝,拿著浴巾往廁所方向走。
「怎麼可能?咖啡那麼苦。」
單錦偵想想也是,咖啡于她就是藥,但她這樣真的很反常。
「說吧,干什麼壞事了?現在說就不追究你責任。若是我自己查出來,你就完了。」單錦偵幫她衡量著利弊。
單笙娌終于知道壞事做多了什麼下場了︰「真的沒有!小叔你快去洗澡吧。」
單錦偵又看了她兩眼才走進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