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醫生說是腦血栓,老年人很常見的病,你別擔心。」單錦偵盡量往好了說。
可是到了醫院,看到平時自己一回家就笑著對自己噓寒問暖擁抱自己的女乃女乃,此時卻面無紅潤之色,眉毛扭曲著,閉著眼楮嘴里溢出不清晰的**聲,看得出她並沒有睡著。
單笙娌趴在床邊,執起女乃女乃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哽咽著聲音喊了一聲「女乃女乃……」
單岑雅睜開眼楮,用手模著她的頭,眼楮看著她,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單笙娌愣了一下,女乃女乃不能說話了嗎?看著女乃女乃艱難的想說什麼,但是自己卻一點也听不懂,眼淚簌簌的流。
單錦偵這才上前扶起她說︰「女乃女乃頭暈,別打擾女乃女乃,到那邊坐著。」說話的同時,大手抹去她的淚,這樣的場面是他意料之中的。
現在女乃女乃的狀況還算好的了,怕到了後期才告訴她她恐怕會承受不了。
「六姨在這里照顧女乃女乃,我們先回去。」
「我要留下來,我要陪著女乃女乃。」
「你明天要上學啊,女乃女乃這里有六姨不用擔心。」單錦偵試圖拉她走。
「我留下來也能上學,我不要回去。」
單錦偵拗不過她,只能隨她。
吃了飯,折騰了一會,就趴在單岑雅床邊睡著了,把她抱到陪護床上,陪護床自然沒有家里的床大,兩人擠了一宿,腿好了睡覺就不規矩了,床頭動到床尾,害的單錦偵一宿沒睡好。
女乃女乃住了兩周院,單笙娌一有時間就去看女乃女乃,上個周末付翰柯約她出去玩她都回絕了,每天陪女乃女乃說話,扶著女乃女乃出去走走,醫生說多鍛煉身體對病情有很大幫助,所以她經常領著女乃女乃去醫院公園里散步。
看著女乃女乃病情一天天好轉,她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多了起來。
單錦偵也知道女乃女乃于她有多重要,她自幼沒有親人,單家又人丁單薄,所以她很珍惜這份親情,哪怕平時舅公舅婆對她並無好言,她也只是逆來順受,不去爭辯什麼。
若是她知道她和這個家並無血緣關系,不知她會變成什麼樣。
當初知道做了那份鑒定後,他就猜想是不是哪個環節出錯了?于是那是便開始調查她的身世。
孤兒院的老院長和很多資料都證實,她的母親確實是紀美萍,也就是單百民深愛的女人,後來沿著這條線索找到了一個小村子,得到了她親生父親的消息。
他當時還高興了一番,若是她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活著,她不知開心成什麼樣,可她也苦命,從村民的談話中他得知,她的父親是村官的兒子,所以他的事很多村民都知道,只是在她快要出世的時候亡于車禍,所以他至今沒告訴她這件事。
這件事也許將成為永遠的秘密,他只給她好的,只給她快樂的,那些傷痛,她背負得太多了……所以他才一直慣著她,像是想要彌補她遺失多年的疼愛,才導致她越來越任性,不過還不是無法無天的地步,自己鎮得住她就行。
看了看後座和單岑雅聊的興致勃勃的她,不由也笑了。
女乃女乃出院後去了郊外養身體,六姨說女乃女乃身體很好,吃得也多了,自己走路也沒問題。
女乃女乃的身體又恢復了,自己的腳也差不多好了,但是小叔還是每天接送,有時候桐韻姐會和他們一起,一開始單笙娌不怎麼高興,可後來她發現,每次有桐韻姐在,他們就會到外面吃,她點什麼小叔都不會反對,所以她也開始期待薛桐韻和他們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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