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付翰柯硬是用了十八般武藝才把她敲起來,兩人在外面吃了早餐,又給單笙娌買了一袋零食才去學校。
生活如常,小叔每天都會打電話監視她,偶爾叫桐韻姐來視察。
她和付翰柯見面便只好偷偷模模,萬一被小叔的線人看見她就沒有未來了。
為了在聖誕之前織出圍巾,單笙娌又以各種理由推月兌了和付翰柯的約會,弄得他怨言連連。
每天晚上和楚伊加班加點地織了有3個星期了,楚伊快織完了,她的也織了一大半了。
這個星期小叔就該回來了,可不能給他看見,所以這個星期必須織完。
她也在電話里邊問了,小叔是12月10號左右回來,現在已經4號了。
時間緊迫,速度有了質量就沒了,松緊不一,有些地方漏針了也不拆了重新織了,馬馬虎虎在9號晚上搞定。
小叔說中午的樣子就能到,剛好周末,叫她去機場幫他拿東西。
其實並沒有什麼東西拿,只是想快一點見到她。
12月起,或多或少的都有雪,但不是純雪,大多是雨夾雪,冷得單笙娌都不樂意出門。
10號早上,雪下的大,單笙娌想著還沒買禮盒裝圍脖,所以和楚伊一大早起來,卻磨蹭半天才出門。
撐著傘,踏著雪,留下一串一串腳印。
「小伊,我織的那麼丑,他會不會不喜歡呀?」
「不會,只要是你送的,哪怕就是一坨毛線他都喜歡。」楚伊一邊走一邊踢雪。
單笙娌瞪著她︰「早知道就不織,放一坨毛線算了。」
「對呀對呀,織好的送給我,我陪你重新買毛線。」
「想的美。」
「你不送你叔禮物麼?」
單笙娌將傘靠在肩頭旋轉著,說︰「嗯……不知道買什麼,而且以前也沒有買過……」
「出息!你叔辛辛苦苦就養一白眼狼!」
「你才是白眼狼!」
楚伊一腳把雪踢到她鞋子上︰「欠揍了你?」
單笙娌笑著說︰「你才不會揍我。」
「小樣。」楚伊爺們的摟著她的肩說︰「我去給小叔挑禮物,你付錢。」
「哦。」
于是利用這短短的兩個小時,兩人買了禮品盒,楚伊就拉著她去了男裝店。
衣服褲子單笙娌是買不起,于是就挑了一條藍色條紋的領帶,領帶夾楚伊還幫她墊了一些錢,此時的單笙娌已經「傾家蕩產」。
不過她的財富正在回來的路上。
兩人買好東西,在小店吃了拉面,回家放了東西便直接去了機場。
楚伊顯得比單笙娌激動,手里還舉著牌子,紅牌黃字,寫著︰單錦偵。
單笙娌覺得有些顯眼,連忙叫她放下來,她卻越舉越高,丟死人了。
單錦偵一席黑風衣身姿矯健地走出來,看上去精神抖擻,臉上卻透著疲憊。
風塵染過的雙眼在人群中找著她的身影,很快被那塊顯眼的牌子吸引的眼球。
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小叔!小叔!我們在這里!」單笙娌踮起腳在人群里揮著手。
喧囂的人群成了背景,他的眼里只有她的影子,這個月實在是太長,讓他思念得如此痛苦。
看她活蹦亂跳的樣子,才覺得灰暗的世界亮了起來,她就像是他世界里的陽光,沒有她的話,該如何是好?
心里的高興沒有表現在臉上,一副冷峻的樣子走到她面前,開口就是責備︰「怎麼穿那麼少?」
單笙娌低頭心虛的說︰「那件厚大衣洗了,前天下雨忘記收,所以還沒干……」
「是啊,我都叫她別洗了,她倔得很!」楚伊不忘火上澆油。
單錦偵月兌下大衣給她披上,然後對楚伊說︰「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沒有的事,想住多久住多久,我一個人也閑得慌。」
三個人並排著朝外面走去。
「笙娌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真是難得。」
楚伊也不謙虛︰「這話是真,就她那眼神,狐狸戴戴面具她都能做朋友。」
「沒有!」她知道她指的是陶然歆的事,上次出事後楚伊更是多次勸她,可她覺得陶然歆也不是故意的,做太絕她不忍心。
單錦偵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楚伊所說的也是他所擔心的,一輩子那麼長,也許總要被傷害過才能成長,不然怎麼給她講道理她都听不進去,不親生經歷又怎能得到教訓?
就是他把她保護得太好了,所以才導致了她如此沒有心機的單純性格,對她來說,沒看過社會的黑暗面,不知是好是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