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笙娌抱著濕嗒嗒的外套,嘴唇凍得發紫,付翰柯的外套下車前還給他了,不然小叔那里不能交代……
拿出鑰匙開門,現在也不知道小叔回來了沒有,如果在家的話要怎麼交代?
揣著一顆忐忑的心,打開門,門口的皮鞋告訴了她答案,小叔在家……
沒給她多想的機會,客廳的大燈被打開。////
「回來了?」單錦偵還沒看清玄關處狼狽的她。
單笙娌「嗯」了一聲,換好鞋,卻不敢看他。
剛剛她低頭換鞋,沒仔細看,她一抬起頭,單錦偵就急忙走過去︰「怎麼弄的?」
單笙娌小心翼翼的瞅了他一眼,然後低頭不說話,單錦偵去拉她的手驚了一下,冷得像冰塊一樣︰「趕緊去洗澡。」
現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間,以她的身體底子,恐怕又得病了。
把她領進浴室,暖和的氣流襲來︰「趕緊把衣服月兌了,我去給你拿浴袍。」
說完關上浴室的門,去臥室拿來她的浴袍,敲了敲門說︰「放門口的凳子上了。」
單笙娌整個身子泡在溫熱的水里,可骨子里還是冷,听見小叔的聲音,「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單錦偵去廚房煮了姜湯給她驅寒,又找來感冒藥,放在茶幾上,等著她出來。
單笙娌泡了很久,皮膚紅了,決定暖和了才出來。
單錦偵去廚房舀來姜湯︰「快點喝。」
這次單笙娌沒有像以前那樣死活不喝,而是默默的端著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單錦偵把藥丸遞給她,她也一聲不吭地兌著姜湯吃下去。
單錦偵這才問︰「發生什麼了?」
單笙娌卻低頭不說話,她不知該不該說,也不知該怎麼說。
單錦偵見問得太籠統,便從細出問起「自己弄濕的還是別人弄的?」語氣冷冷的,表情也很嚴肅,像在審訊犯人一樣。
單笙娌小聲地說︰「別人弄的……」
也就是受欺負了?他又問︰「別人是誰?」
「我不認識……」
「男的女的?」
「女的……」
女的?女生欺負女生,多半是情敵糾紛,難道?
「你是不是交朋友了?」
單笙娌一听,小小驚了一下,又心虛的低下頭︰「沒有……」
「說實話!」
單笙娌也豁出去了,說︰「是因為你,他們說我天天纏著你……委屈了桐韻姐……」
單錦偵瞳孔收縮了一下,難道是自己的追求者?委屈了桐韻姐?還是……是她派去的人?
單錦偵起身,將包著她頭發的毛巾取下來幫她擦著頭︰「認識那些人嗎?」
單笙娌搖搖頭。
「明天我去學校查一下,安心上學,別別害怕。」若是這件事不處理,她心里上的陰影恐怕很久都不能消除,每天過得提心吊膽的。
拿來風筒幫她吹干頭發,安撫她睡下之後,給薛桐韻打了電話。
「阿偵?」薛桐韻的聲音是驚喜的,因為他一向很少主動打電話給她。
「笙娌出事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有人用你的名義欺負了她。」
她的聲音立刻慌了,倒不是做了虧心事而慌,而是慌于洗月兌罪名︰「誰?我不知道,阿偵,她是你佷女,你疼她我固然也疼她,我為何要和她過意不去?而且如果真是我叫的人,我又為何要讓她們提我的名字引禍上身?我覺得是有人故意想挑撥我們的關系……」
「我會調查的,最好和你沒關系。」說完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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