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一起套的,他現在都還記得她當時套中小海螺高興的樣子,笑得像個孩子,現在她說不喜歡了,不喜歡又為何要哭?
她是不想睹物思人吧,也好,斷了一切,斷了他,重新開始吧,笙娌,我不值得你留念。
她一路走,他一路跟,這條路他很熟悉,不是她回家的路,卻是他回家的路。
單笙娌一路慢悠悠的走,那種慢不是悠哉,更像是鬼上身,行尸走肉一般。
他沒想到只帶她來過一次她就記住了。
她站在樓下,抬頭看著高樓,應該在尋找他的那間。
就這樣靜站,她望著樓,他望著她。
手機鈴聲破了靜。
看著來電顯示,他不喜歡這個號碼,但他知道他打來所謂何事。
「喂?」
「她去找你了嗎?」
「艾爾格居。」
不出五分鐘,他的車就出現了,付翰柯依舊坐在車里,沒有出去踫面。
單笙娌沒注意到有車停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
單錦偵撐著傘走過去,看她一身都是雪,連忙上前將她罩在傘下。
單笙娌余光看到不明物,連忙轉過頭,看到是單錦偵,瞳孔放大,朝後面退了幾步。
單錦偵正打算再次上前給她撐傘,腳才抬起來,她就恐慌地看著他,吼到︰「不準過來!」
付翰柯在車里皺著眉,搞不懂她怎麼這個反應?
單錦偵頓了一下,繼續向前,她緊緊握著拳頭,他進她退,她一直警惕地看著,沒注意到身後的綠化欄,腳後跟被絆到,身子朝後摔進厚厚的積雪里。
單錦偵將她抱起來,她的拳頭好不客氣地瘋一般砸在他身後,用力掙扎著想下來,單錦偵卻絲毫不松手,別著臉躲她的拳頭。
這丫頭,起狠來還真不是虛的,拳打腳踢,六親不認。
「放開我!放開我!」單笙娌揮舞著爪子,在他臉上留下紅痕。
「鬧夠了沒有?」單錦偵板著臉喝她。
若是以前他肯定乖乖得看著他的臉色,不敢再胡鬧。
今非昔比,她完全听不進他的話,大聲哭吼著,那憤恨的樣子像要與他同歸于盡一樣。
付翰柯手放在車門上,最終還是克制住自己想象開門的沖動,看著她那麼不情不願地被帶走。
單笙娌被摔在位置上,一坐起來就去開車門,卻早已被單錦偵反鎖。
「放我下去!听見沒有!」
單錦偵陰著臉啟動車子。
「開門!我叫你開門!我要告你!強/奸犯!」
單錦偵的怒氣在了車速上,速度一提再提,單笙娌急了竟去扯他的手,方向盤一偏,向護欄撞去,單錦偵連忙踩下剎車,才避免沖出護欄。
急剎車帶來的慣性,讓單笙娌的頭重重砸在車頭上,細細地血絲在臉上流淌,一臉的神魂不定。
單錦偵也嚇了一跳,轉過頭吼她︰「你想死嗎?!」
單笙娌不知是被危險嚇到了還是被他吼怕了,眼淚簌簌地掉。
單錦偵也是氣極了才吼她,吼完就後悔了。
下車看了一下,只是車頭有點損壞,還能繼續開,一直到家,單笙娌也沒有再鬧。
他一打開車門她就急匆匆地跑下車,她一路跑,他只是不近不遠跟著,她上樓梯都用跑的,他還在樓下就听到口上關門的聲音。
走進房間,她也沒開燈,鞋子也沒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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