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就被拍打門的聲音吵醒,從沙上起來,扭動一下因落枕而酸的脖子,拿起鑰匙打開臥室的門。
單笙娌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還有一些混著淚水,濕嗒嗒地沾在臉上,鞋子也不穿,小手拍得通紅。
單錦偵像沒看到這些一樣,如往常一樣問她︰「這麼早,睡醒了?」
單笙娌二話不說,卯足勁往門口沖,把單錦偵撞在門框上,但還沒跑兩步就被逮住,單錦偵緊緊抱住她︰「去哪里?」
「我要出去!」
「以,我陪你,去哪里?」單錦偵放開她,卻堵在門口,擋住出路。
「不要你管。」單笙娌昂起頭看著他,一副天地不怕的樣子。
「非要這樣和我說話嗎?」
單笙娌不說話,只是瞪著他,恨意不言而喻。
單錦偵輕嘆了一口氣,側身讓出一條路,說︰「去吧,想去哪里去哪里。」
听他這樣說單笙娌以為自己的斗爭勝利了,結果他下一句話就讓她重新跌到谷底︰「但是我會派人跟著你,若是現你再逃跑,以後就別想出這扇門。」
單笙娌也氣急了一把推開他就往外面跑。
之後的幾天單錦偵果然說到做到,沒有再控制她的自由,而且她也經常留意四周,好像並沒有人跟著自己,是不是他嚇唬她的?
日子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單笙娌每天只在學校才吃飯,回到家不管單錦偵做什麼好吃的,遞到手邊給她她都不吃,回到家就把自己鎖在屋子里,從來不給單錦偵好臉色看,他說話她也不理,一副欠她百把萬的樣子。
入春了,天氣也暖和起來,這天放學,單笙娌背起比平日重好幾倍的書包,在校門口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後坐上一輛出租車。
「小姑娘到哪里?」
「汽車站。」
近十分鐘的車程,到了車站卻不知道該去哪里了,隨便挑了一處排隊的人比較少的窗口。
此時大廳大門右側一位皮膚黝黑的男子看著單笙娌的背影說︰「還是不行,那幫人還跟著!」
唇裂男說︰「難道還有另一伙人也準備下手?」
「不像,這都大半個月了也沒下手,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在這邊也逗留大半個月了,老大叫我們回去了。」
「只能等下次了,走。」
單笙娌買好票,五分鐘後開,汽車短途不用身份證,等她走了,單錦偵就沒有辦法找她了。
單笙娌緊緊捏著車票,終點站是她沒去過的地方,陌生帶來的不安讓她越緊張,五分鐘也覺得漫長,四下不停的張望,並沒現有不正常的人。
終于檢票上車了,單笙娌抱著沉甸甸的書包,排隊等上車,回頭看了看這個城市,時間不長不短,卻留下好多回憶,如果沒有後面這段時間生的事,那麼這里給她的全是幸福,如果畢竟只是自己的假設,生的事就像揉成一團的紙,即使撫平也會留下痕跡。
再見了,這里的一切,明明是自己千方百計想離開,真正到了離別的時候又覺得舍不得,她的一切都在這里,而她卻不得不離開……
期許以後會好起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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