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隨意的腦子原本還一片混亂,父親最後痛著死去的畫面由清晰變得模糊,隨後自己周身都變得溫暖,熟悉的消毒水味逐漸傳入她的鼻間,她慢慢的睜開雙眼。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被裘謹慎牢牢的抱在懷里,懷抱是這樣的溫暖讓人安心。
不對!
安隨意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小手用力的把裘謹慎推開,臉上掛滿了迷茫。
她怎麼又突然把人抱住了?而且她居然還覺得這個無良醫生的懷抱很溫暖?
安隨意,你的腦袋抽掉了嗎?
被安隨意這麼忽然的推開,裘謹慎先是愣了一秒,隨後臉上恢復了冷峻,心里有種說不出的不爽,仿佛自己被她過河拆橋了一般。
安隨意有點心虛的把臉撇向別處,不一會兒,未等裘謹慎開口說什麼,她已經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樣子,「你……你干嘛突然抱我啊?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啊!」
裘謹慎頓時覺得好笑,「安隨意,請你搞清楚情況,是你先撲過來抱著我的,不是我主動抱的你。」
真是一個壞丫頭,現在還想跟他來惡人先告狀這一招。
听到裘謹慎的話,安隨意頓時就紅了臉,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瓣,她撇開臉道︰「我……我才不管,總之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抱我。」
「哦,是嗎?」裘謹慎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側著俊逸的臉蛋看向外面的暴雨,天氣仍然沒有要變好的趨勢。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安隨意已經顧及不了什麼面子啊尊嚴諸如此類虛無的東西,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或者有一個溫暖無敵的懷抱。
裘謹慎此時無疑的就變成了她唯一的選擇。
只見裘謹慎現在雙手舉起,一臉正人君子的樣子,聲音含著笑,道︰「安隨意,這一下子你否認不了了吧?」
安隨意雙手環住他的腰際,小腦袋從他的胸膛上抬起,一眼就看到了他那俊挺的鼻梁,咬了咬牙,她又怒又羞道︰「裘謹慎,雨停了你就死定了!」
裘謹慎揚了揚嘴角,聲音慵懶而清冷,「好啊,我等著。」
事情發生得很莫名其妙,安隨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裘謹慎又拖又拽又威脅的帶到了一所公寓。
公寓的面積不是很大但也稱不上小,設計簡潔,色調非黑即白,啪的一聲燈打開了,整個房間都顯得明亮又溫馨。
安隨意有點不自在的站在玄關處,目光帶著濃濃的防備,聲音略顯不穩,她問︰「喂,裘謹慎,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不是要回別墅那邊嗎?」
手術做了十個小時,又跟安隨意在醫院里折騰了這麼久,即使是鋼鐵俠都會累啊,更何況裘謹慎他不是鋼鐵俠只是一個平凡的人類,只見他俊眉一挑,道︰「現在太晚了就不回別墅那邊了,今晚你就先住在這里吧。」
說著,他已經月兌下皮鞋換上了拖鞋,一副準備好要洗洗睡的樣子。
聞言,安隨意就更感突兀了,她為什麼要跟他孤男寡女的相處在一個小公寓里?
不行不行,悲劇來得太突然,她接受不了。
「那你今晚睡這里吧,我回家去。」說完,安隨意轉身就想走。
見安隨意開門就要走的樣子,裘謹慎連忙伸出長臂拽住她的手腕,目光有點疲憊又有點不耐,他道︰「安隨意,你也不看看現在已經幾點了,你都不覺得累嗎?而且明天一早還要回醫院待命,你覺得你還剩下幾個小時的睡覺時間?」
「可是要我跟你這個無良副院長待在一個空間里,我做不到,我要回家。」安隨意口不擇言地回道。
「安隨意!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裘謹慎的臉色一沉,目光帶著濃濃的危險。
真是可惡!現在面對安隨意,他的心不僅越來越不能平靜,而且脾氣也越來越壓抑不住。
「拜托!我留在這里才會讓副院長你生氣好不好?」安隨意一挑眉,毫不猶豫的就回答道。
他裘謹慎一向都不待見她,現在要她跟他共處一室恐怕結果有二︰他被她氣死,或者她被他虐死。
總而言之,他們兩個就是火星撞地球,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裘謹慎此時顯得有點頭痛,俊眉不耐煩的蹙起,然後又口不對心道︰「你以為我很想讓你留在這里的嗎?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已經是半夜,你再怎麼不濟也是一個女孩子,我就這樣讓你回家,我爸明天一定會把我訓死!」
「你傻啊你,誰讓你告訴平之叔叔了?做人一點都不會變通還是一個醫院的副院長,真是老天不長眼。」安隨意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雙手環臂,伶牙俐齒的回道。
裘謹慎發誓,如果可以選擇,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人給扔出去,但是……
最最可恨的是,他居然該死的不放心她半夜三更的一個人回家!
「安隨意,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女孩子,萬一真的出事了,你哭都沒有眼淚。」裘謹慎被她氣得臉色黧黑,如果不是因為從小就接受著良好的教育,他早就把她的小脖子給擰斷了。
安隨意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斜視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留在這里就很安全?誰知道你這個家伙會不會是人面獸心,外表看起來是斯斯文文的,其實內心無比的變態。」
黑色的眸子閃過一抹危險的光,只見裘謹慎長臂一伸,安隨意被他推到了牆上,兩條健壯的手臂下一秒就撐在了牆上,把人圍在了自己的身體和牆壁之間。
安隨意有點詫異,靈動的水眸布滿了防備之色,「你……你想做什麼?」
丫的,剛才才說他人面獸心,現在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本性顯露了出來。
裘謹慎揚起了一抹邪肆的笑,俯身更靠近她一點,安隨意立馬把後腦勺貼緊牆壁。
她聲音瑟瑟道︰「喂,裘謹慎,你冷靜一點啊,我可不是你想的哪一種很隨便的女孩,我……我可是很專一很純潔的,我以前喜歡過一個學長,我的初吻老早就打算留給他了,所以你……唔。」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粉女敕的唇瓣就被人狠狠的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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