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低頭靠近安隨意的小臉,一張大大的花心貴公子的臉突然在視野里放大,安隨意嚇得立馬往後退開了好幾步,皺起了秀眉,她伸手推開蘇逸,「你干嘛啊!」
蘇逸哼了一聲,站直身子,「安隨意,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作為建仁醫院副院長的裘謹慎跟你一起被警察帶走了,你知道明天的報紙會怎麼寫嗎?這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影響到醫院的名聲!」
聞言,安隨意一愣,她還真的真的沒有想到這麼深入的問題。
「那……現在要怎麼辦啊?」安隨意有點後悔自己剛才這麼豪爽的就答應了警察哥哥請去警察局喝茶的事情。
蘇逸聳了聳肩,表示一點辦法都沒有,目光直直的看向前面正在打電話的裘謹慎,只見裘謹慎此時已經掛了電話,往回走向他們。
走到安隨意的跟前頓住了腳步,拉起安隨意的手腕,裘謹慎面無表情的跟蘇逸道︰「你先回去吧,今晚再跟你聯系。」說完,不等蘇逸回應,他拽著安隨意的手,就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安隨意還糊里糊涂的在狀況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裘謹慎硬生生的塞進了出租車,他長腿一邁也坐進了車里。
渾厚的男聲對出租車司機說了一大段的地址之後,安隨意側著腦袋看向裘謹慎,小手不自覺的拉住了他的衣袖,問︰「裘謹慎,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听到安隨意的問題,裘謹慎才垂眸看向她,目光幽冷,嘴角冷冷一勾,道︰「你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給我惹麻煩了?」
聞言,安隨意小嘴一嘟,有點無法自容的低下了腦袋。
她知道她闖禍了,她不該這麼魯莽行事的,可是他有必要這麼直接嗎?
裘謹慎眼眸微閉,不是嚇唬她,而是對她說事實,「安隨意,你知道這件事現在變得有多嚴重嗎?這事不僅僅影響了醫院的名聲,還隨時都有可能毀了你的前途,你知道嗎?」
「要是那對夫婦決意要把你告上法庭,無論你有沒有罪,你的醫學生涯都會就此結束,世人是不會容許醫德不好的人做醫生的。」此時,裘謹慎的聲音開始嚴厲起來,但聲音包含的情緒,更多的是別人不易察覺的擔憂。
「可是……我又沒有做錯事。」安隨意的聲音極低,怎麼听都是底氣不足的感覺。
她明明就沒有做錯事啊?為什麼她就一定要完蛋了?
「你在我們的眼里是沒有做錯事,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就不是這樣了。一個醫生,特別你還只是一個實習醫生,如果你因為醫患關系處理不當而被人告上法庭,你覺得以後還有誰敢相信你這個醫生?」裘謹慎蹙緊了眉頭,俊臉上布上了不耐。
安隨意咬了咬牙,一臉忿忿不平道︰「總之,我安隨意行得正站得直,我才不怕那對夫婦呢!他們根本就是想來騙錢的,想搞我?我還嫌他們太老了!」
「安隨意,你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裘謹慎此時真的很想把她的腦袋劈開看看里面是不是裝漿糊的。
她怎麼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害怕啊?這可事關她的前途啊。
「我為什麼會死?反正我又沒有做錯事,我當時拿手術同意書給左宏的妻子簽字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向她保證過什麼。」安隨意雙手環臂,又道︰「雖然我在學校時听的那些關于三生教育講座都是在睡覺和模魚中過來的,但是該有的醫患常識我還是有的好不好?」
他以為她傻啊?她當然不會傻乎乎到跟病人家屬保證一定能救活病人啊!這個世界上哪怕是一個小感冒都有可能死人,誰敢保證生死?
裘謹慎帶著嘲諷意味的揚了揚嘴角,冷哼一聲,回她,「安隨意,你還真是有本事!」
都已經要死到臨頭了,她居然還這麼的自信不感害怕,能說她安隨意不本事嗎?
安隨意癟了癟嘴,她才不想理會他的諷刺呢,側過腦袋看向車窗外的風景,感覺司機開的那條路不是回醫院的,她立馬又回過頭去看裘謹慎,問︰「我們不回醫院嗎?去那里?」
裘謹慎雙手抱臂,姿勢優雅的靠在後座上,冷冷的開口道︰「惹了這麼大的事,你覺得你還有臉面回醫院嗎?給我回裘家別墅呆著去。」
真是一個麻煩的死女人,如果她當時听他的話乖乖的留在辦公室看看病歷寫寫病歷,今天這個事根本就沒有必要鬧到警察局上去,他大不了就私了這件事,這樣做一來可以保住醫院的名聲,二來也不會讓那對夫婦有機可趁威脅到她的前途。
听到裘謹慎說她沒有臉面回醫院,安隨意可就不同意,她怎麼就沒有臉面回去了?
她一沒有做違法犯罪的事,二沒有不遵守職業道德,她怎麼就不能回醫院去呢?
「裘謹慎,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怎麼就沒有臉面回醫院去了?」安隨意嘟著小嘴,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臉蛋,強詞奪理道︰「你看,我的臉面還在這里,厚著呢。」
聞言,裘謹慎有種想笑的沖動,她……她真是一個厚臉皮的死女人,他說她沒有臉面還真是說錯了她。
眼底滑過一抹淺笑,裘謹慎修長的手踫上了她細膩的臉蛋,手指一合,他用力的掐住了她臉頰上白白女敕女敕的肉,「哼,不錯嘛安隨意,你的臉皮果然很厚。」
安隨意很是不滿,伸手握住正掐著自己臉蛋的魔爪,她嫌棄道︰「裘謹慎,你夠了哦,我的臉可不是誰都能掐的!」
裘謹慎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表情,不理會她的嚷嚷,此時只見他另一只手也抬了起來,修長骨節分明的兩只手分別掐住了安隨意兩邊的臉頰,「你做了這麼多麻煩的事情要我幫你善後,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你嗎?」
安隨意的臉蛋被掐得痛,裘謹慎下手也不分輕重,毫不憐惜,她用盡吃女乃的力都無法掙月兌開他的魔掌,心里頓時對裘謹慎又增加了幾分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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