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隨意的問話,裘謹慎也感覺到了自己這一陣子的行為很是怪異。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目光里充滿了安隨意這個,以前他一直都很不待見的女孩,又是從那一時刻開始,他覺得眼前這個女孩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討人厭?
有時候,他的目光總是會不自覺的追逐著她的身影,刻意的尋找她的身影,而且就在最近,這種情不自禁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安隨意一臉疑惑的睨著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裘謹慎,小腳步往前一邁,她靠得他更近一點,小手抬起,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如銀鈴一般清脆的女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嘿,裘謹慎,你快回過神來啊。」
幽黑的眸子,目光無比的深邃,定定的睨著眼前那張清麗的小臉蛋,裘謹慎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神。
清咳一聲掩飾尷尬,他聲音有點喑啞,表情有點不自然的扯開話題,道︰「你為什麼還不過來看病例?」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叫住我的?」安隨意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用一副非常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他,問道。
有必要嗎?只是為了讓她去他的書房看病例就特地的叫住她。
「安隨意,你做人沒有原則是你的事,可我記得清清楚楚,你答應過每天都要到我的書房看病例然後分析給我听的。」裘謹慎的表情有點嚴肅,用極其認真的口吻對安隨意道。
安隨意撇了撇嘴角,口不對心的說道︰「副院長的記憶力可真是好啊,明明有這麼多的事情要記得,還勞煩您要特意記住監督我每天晚上看病例,分析病例。」
裘謹慎勾了勾唇,也不客氣的回道︰「謝謝夸獎。」
安隨意哼了一聲撇開臉,在心里默默回他︰誰在夸獎你了?自作多情!
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看著安隨意那張很是不服氣的小臉,他的心會漸漸的變得溫暖起來,原本冰封的心時不時會因為她的一個小表情或者小動作而變得小激動起來。
裘謹慎此時才發現,原來他一直以來都缺乏了安隨意有的——活力。
他很羨慕她能活得這麼無拘無束,隨意快樂。
安隨意感覺到了裘謹慎氣場的改變,如果說裘謹慎平常的氣場是黑色的話,那麼此時他周身的氣場就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為什麼的變成了粉紅色。
這種感覺有點讓人驚悚,她寧願他的氣場變得像往常一樣,冷一點再冷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那樣,散發出一種類似于動物求偶的感覺。
「裘謹慎,你干嘛要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啊?我得罪你了嗎?」安隨意一臉防備的問道。
「安隨意,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裘謹慎的臉色一沉,問道。
看著安隨意那張充滿防備的小臉,裘謹慎打從心里感到不爽。
她那是什麼表情?他是怪獸嗎?他會吃了她嗎?
「不是啊……」安隨意抬起小手靠近他的臉,沒有觸踫到他俊臉,她只是憑空的比劃了一下,繼續道︰「就是你剛才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啊,就像一只求愛的動物。」
「什麼!」裘謹慎忽然之間提高聲音,「你說我是動物?」
可惡,這個死丫頭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她居然敢說他是一只動物?還說他是一只求愛的動物?
「不是啊,就是打個比方嘛,你不要直接把‘像’這個字忽略掉啊,真是的,跟悶*騷男談話就是辛苦。」安隨意聳了聳肩,非常直接的就把事實說了出來,听到裘謹慎瞬間怒起。
「安隨意!」
她居然還說他是悶*騷男?安隨意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死小孩!
相處了這麼久,安隨意似乎也已經適應了裘謹慎一不順心就向她大吼的壞習慣,只見她此時後退了一步,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雙耳,一派悠然的看著他,「你吼什麼啊,我有說錯你了嗎?」
「悶*騷男的證據之一,你都二十八歲了,到現在都還一個女朋友都沒有,你還不承認自己是悶*騷男嗎?」
安隨意模了模下巴做思考狀,「好像也不對,以你的樣貌隨便勾勾手指肯定都會有一大堆瞎了狗眼的女人沖上來撲倒你的,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女朋友的原因……」
安隨意好像想到了什麼驚奇的事情一般,臉上的表情是又驚又喜的,「難不成你在美國出櫃了?所以你交的不是女朋友,都去交男朋友了?」
裘謹慎原本對于從她嘴巴里吐出來的字就不報任何的希望,然而一听,他真的有一種把她活活掐死的沖動。
「安隨意,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裘謹慎的俊臉冰得難看,眸光閃爍著濃烈的危險。
然而安隨意仍不知死活,還一副很熟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副院長,其實你也不用看不起自己,現在我們國家男多女少,女孩子都不夠分,你出櫃了正好幫那些男**絲騰位置啊,你這是好人好事,值得鼓勵的,如果……唔……」
安隨意的話還沒有說完,裘謹慎的黑眸一沉,伸手把安隨意困在自己的懷里,抬手就捂住了安隨意狗嘴,「你再胡說八道?你再胡說我就把你掐死!」
「唔唔……」安隨意用力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再胡說八道了,示意裘謹慎把自己放開。
但是裘謹慎並沒有如她所願,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把人箍得緊緊的,他低頭對上她如繁星般閃亮的眼眸,嘴角冷然一勾,威脅道︰「安隨意,如果下一次再讓我听到你胡說八道的話,你就死定了,知道了嗎?」
靈動的大眼此時眸光流轉,安隨意乖巧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見她這麼的乖巧,裘謹慎一挑眉,緩緩的松開了捂住她嘴巴的大手。
安隨意的嘴巴得到了自由首先要做的事情當然就是先大大的吸一口新鮮空氣,隨後感覺到自己的腰間還有一只魔掌,她抬頭看他,提醒道︰「副院長,能不能拜托你把你的……你的爪子拿開一下?」
「嗯?」裘謹慎鼻子出氣,冷冷的哼出了一個頗有威脅性的字眼。
安隨意立馬意識到自己說話又過于直白了,立馬改口,「副院長,請您把您那尊貴的手從我的腰移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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