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宏國際機場——
況敏莉一下飛機走出機場大廳就看見狄若凝已經等在那里了。
看到況敏莉,狄若凝微微一笑,神態大方的走向她,站在她面前,說︰「敏莉阿姨,歡迎你回來。」
看到狄若凝,況敏莉顯然是吃了一驚的,問︰「若凝,你怎麼會在這里?」
「因為平之叔叔跟我爸還在談一份重要的合約所以不能來接機,而謹慎他又有一個手術要做,所以我就自告奮勇來了,希望敏莉阿姨不要介意才好。」狄若凝笑得大方得體,伸手幫忙拿行李,說道。
听到狄若凝那樣說,況敏莉滿意的揚了揚嘴角,道︰「我怎麼會介意呢?要浪費你的時間來接我飛機,我麻煩了你才對。」
「敏莉阿姨不要這麼說,你是我最尊敬的長輩之一,而且你這一次去法國還是為了慈善事業,我只是幫忙接機而已啊,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說法的。」
看著狄若凝那張乖巧水靈的臉蛋,況敏莉就打從心里的喜歡,伸手拉住了狄若凝的手,拍了拍,欣慰道︰「若凝啊,你能當我們謹慎的女朋友,真是我們家謹慎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听到況敏莉這麼說,狄若凝先是一愣,隨後樣子顯得有點尷尬,說︰「敏莉阿姨,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我和謹慎……只是普通朋友的關系。」
況敏莉還以為狄若凝女孩子家家的害羞,于是又笑著道︰「你和謹慎怎麼可能只是普通朋友的關系?我可听平之說了,我們家謹慎談戀愛了,對方還是一個乖巧伶俐的女孩。」
這說的不就是若凝嗎?這陣子跟謹慎走得最近的女孩就非若凝莫屬了,而且若凝今天還來接她的機,他們兩個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肯定沒有錯。
狄若凝臉蛋一紅,聲音有點溫婉低柔,樣子還是剛才的尷尬不變,道︰「敏莉阿姨,你真的誤會了。」
「我是跟謹慎表白過,不過……」狄若凝故意停頓了一下,一臉不好意思的說︰「他已經拒絕我了。」
聞言,況敏莉臉上的笑意收了收,一副無法相信的樣子,「你說什麼?他拒絕了你?」
狄若凝點了點頭,聲音溫柔而認真道︰「是的。」
只見況敏莉臉色一變,心里掠過了一抹不祥的預感。
謹慎不是跟若凝談戀愛,那他是在跟誰談戀愛?
狄若凝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況敏莉突變的臉色,眼底滑過一抹狡黠,低聲呼喊著況敏莉,說︰「敏莉阿姨,司機就在機場外面等著,我們不如先回去吧?」
況敏莉慢慢反應過來,點了點頭,笑容有點勉強,說︰「好。」
建仁醫院——
當裘謹慎做完手術出來回到辦公室時,太陽已經下山。
安隨意原本乖乖的在辦公室里看著書等他的,最後實在是太累了,她干脆就伏在桌子上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所以,當裘謹慎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來時就見到了這麼一幅美人入睡圖。
輕輕的提起腳步走向熟睡的人兒,俯身看著睡得恬靜可愛的她,修長的手指抬起,情不自禁的拂上了她那張睡得粉紅粉紅的小臉,裘謹慎的嘴角勾了勾,收回自己的手,低頭在她的側臉上印上一吻。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你這樣可愛的人?」垂了垂眸,他不自覺的喃喃自語。
一個小時候以後,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安隨意睡眼朦朧的從桌子上爬起來,背上披著的外套因為她的大動作而滑了下來,她揉了揉眼楮,有點不在狀況的問︰「嗯?我怎麼睡著了?」
裘謹慎就坐在她的對面打報告,見到她睡醒了,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聲音極淡極輕的反問道︰「嗯,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趴著睡都睡得流口水的?」
聞言,安隨意的腦子霎時間清醒,轉過身,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把口水擦干淨了,她才重新轉過身面對裘謹慎。
小臉蛋都能笑出花了,安隨意一臉乖巧的問︰「謹謹,你做完手術回來咯?」
裘謹慎微微揚起嘴角,點了點頭,回道︰「一個小時前就回來了。安隨意,你這一覺睡得可真美啊?」
被裘謹慎諷刺了,安隨意的笑臉掛不住了,下一秒,她就翻臉道︰「是啦是啦,我是等你等得睡著了,你要怪我就直說好了,干嘛一直在那里打擊諷刺我?」
一下打擊她說她睡覺流口水,一下又諷刺她說睡得這麼「美」,他就不能像正常的男朋友一樣,對女朋友溫柔一點,千依百順一點嗎?
他到底懂不懂什麼叫人艱不拆啊!
「我什麼時候打擊諷刺你了?」裘謹慎笑了笑,一臉「好男朋友」的樣子反問道。
「就在剛才啊!」
裘謹慎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抬手關了電腦,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的面前,「起來,我們要回去了,天都已經黑了。」
安隨意伸著脖子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真的全黑了,她到底是睡了多久啊?
扶著桌子站起身,可能是因為睡得太久腳軟的緣故,她的腳一屈差點就摔在了地上。
見狀,裘謹慎連忙伸手把人扶住,一手抱著她的小蠻腰,一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安隨意,你就不能小心一點?」
安隨意笑得賊兮兮的,伸手環著裘謹慎的腰際,埋頭在他的胸膛上撒嬌,「你會扶著我的啊,我不小心也無所謂。」
「安隨意,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自戀?」裘謹慎的嘴角笑意濃濃的,眼底充滿了愛溺。
「沒有。」安隨意笑得很得意,抱著裘謹慎的腰,小樣子得瑟得很。
「沒有人說過嗎?」裘謹慎一臉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好吧,那就讓我開這個先例。」抬手點了點她的小鼻子,他說︰「你這個自戀的小家伙。」
「我才不自戀呢,別人戀我都還來不及,我哪里有空自戀啊。」安隨意嘟了嘟嘴,笑著回道。
裘謹慎低頭咬了咬安隨意的鼻子,說︰「還敢說自己不自戀?」
「你怎麼咬我啊?」安隨意不滿的揮著小拳頭,嘟著小嘴說︰「裘謹慎,我敢肯定,你上一輩子肯定是一只藏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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