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女乃女乃,你陣子的情況很好哦,精神好了,容光煥發的,只要每天保持好心情,你很快就能出院了。」安隨意笑容可愛的對喬老太太說道。
「你這丫頭的嘴真是甜。」喬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的直點頭。
「當然啊,我吃了蜜糖嘛。」安隨意笑眯眯的回道。
「你真是個好丫頭。」喬老太太拍了拍隨意的手背,「要是我的那些兒子和女兒有你一半嘴甜體貼,我早就笑開眉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不難看出喬老太太臉上的寂寞。
安隨意勾了勾唇角,白女敕的手覆蓋在喬老太太顯得歲月蹉跎的手上,「喬女乃女乃,既然你想著他們,為什麼不給他們打電話呢?如果你給他們打電話,他們一定會放下手上的工作趕來醫院陪你的。」
喬老太太冷笑一聲,搖了搖頭,「沒有誠意,他們來了我也不會開心。」
「可是,人和人的交流是雙向的啊,你什麼也不說,粗心大意的年輕人又怎麼會知道呢?你覺得我再好,我也只是一個外人,生病了終究是希望親人在身邊的。」安隨意目光真誠的看著喬老太,說道。
安隨意的話每一句都說在了喬老太太的心坎上,只見喬老太輕輕的點了點頭,接受了安隨意的建議。
安隨意剛走出vip病房就看到裘謹慎帶了好幾個心髒科的醫生去巡房,停在走道的邊上看著迎面走來的他面無表情的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她好不容易才壓抑住自己內心那股想叫住他的沖動。
連一個眼神都不屑賞給她,難道他還在生氣嗎?安隨意抱著文件,心里細細的琢磨著。
「切,他有什麼好生氣的?明明這一次不可理喻的是他,我都已經發短信示弱了,他剛才還拽得個像什麼東西似的。」嘟著小嘴,安隨意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的抱怨。
走到電梯口,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安隨意看到了站在電梯里閑聊著的狄晨和狄若凝。
在建仁醫院看到狄晨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在建仁醫院看到狄若凝就不是什麼正常的事情了。
勾起嘴角微笑,安隨意打招呼道︰「學哥,狄小姐。」
兩人從電梯走出來,狄若凝向安隨意點了點頭示意,狄晨還是一如既往的陽光帥氣,「隨意,你明天就調到婦產科實習了,做好準備了嗎?」
听到這個消息,安隨意還以為是自己的腦袋被劈到了。
狄晨剛才說什麼?她明天就調到婦產科去?裘謹慎居然同意讓她去婦產科?
狄若凝見安隨意一副驚訝的表情,嘴角邪邪一揚,若有似無的問︰「看安小姐的表情,仿佛不知道自己明天調科的事情啊,听我哥說這件事是由謹慎負責的,怎麼?他沒有告訴你嗎?」
聞言,安隨意的臉色一沉,頓時被狄若凝問得出不了聲。
裘謹慎還在跟她鬧脾氣呢,他怎麼可能會告訴她?
死男人,臭男人,又害她在情敵面前丟臉!
狄晨一眼就看出了安隨意的不自然,側眸瞪了狄若凝一眼,呵斥道︰「若凝,我不許你這樣說話。」
狄若凝冷嗤一聲,嬌俏的臉蛋上雖然寫滿了不服氣,但是她卻沒有在多說什麼。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尷尬,安隨意也不想站在這里丟人顯眼,笑道︰「學哥,我明天會準時到婦產科報到的,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說完,不等狄晨兩人的回答,她轉身就往前台走去。
狄若凝看著安隨意那急匆匆仿佛像是逃跑的背影,心里就一陣爽快,她就放長雙眼看著她安隨意能跟裘謹慎好多久。
「若凝,我不許你破壞裘謹慎和隨意的感情。」狄晨一臉嚴肅的看著狄若凝,昨晚到今天兩人都避開了這個嚴肅又讓人不開心的話題,但是他的底線就是不能看到隨意受傷,他絕對不能容許若凝傷害隨意。
「既然你這麼見不到她受傷害,那就從裘謹慎手上搶過來自己照顧啊。」狄若凝一臉認真的回看狄晨,抬手幫他理了理領帶,又說︰「哥,你到現在都還是很喜歡安隨意的吧?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下呢?」
狄晨伸手拉開了狄若凝為自己理領帶的手,「若凝,做人不可以這麼自私,我即使再喜歡隨意,我也不會去破壞她現在的幸福,所以,我也不允許你去破壞。」
狄若凝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拍了拍狄晨的臂膀,什麼也沒有說,直直的就往前面的病房走去。
看著狄若凝的態度,狄晨立馬就頭痛起來,自己的妹妹難道他還不了解嗎?從小到大,若凝那個小丫頭想得到什麼從來都不會理會旁人的目光和顧及別人的感受。
安隨意很生氣,不知道自己明天調科的事情她很生氣,下班了裘謹慎一個電話都沒有讓她更生氣了。
好你個裘謹慎,有本事就這樣傲嬌一輩子,姐姐不陪你玩了!
這樣想著,安隨意拿起休息室椅子上的包包就走人。
走到醫院門口,某個傲嬌副院長終于來電了,劈頭蓋臉第一句話就是問︰「在那里?」
她是他的女兒還是他的犯人啊?她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他她在那里?
「不知道。」安隨意抬起小下巴,拽拽的說道。
裘謹慎皺眉,顯然是接受不了安隨意對自己的敷衍,「什麼叫做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里有那麼多為什麼!」安隨意不耐煩了,對著手機就大聲吼。
電話那邊是濃重的呼吸聲,裘謹慎顯然是被她氣到了,冷靜了半晌,他才不跟她計較道︰「不管你現在在那里,回公寓來,我們今晚不回去別墅。」
安隨意冷冷一笑,她為什麼要這麼听話啊?他說回公寓就回公寓,不回別墅就不回別墅,別忘了除了公寓和別墅,她安隨意還是有家的人!
「我不!我今天要回家,沒什麼事的話就這樣吧!」說著,安隨意就掛了電話。
電話的另一邊,裘謹慎站在研討會的門口握緊了手心。
安隨意,你居然敢掛我的電話!
打車回家的途中,安隨意的電話一直在響,真沒有想到,裘謹慎有這麼好的毅力,打十多通電話不接他都還不放棄。
計程車停在家樓下,安隨意給了錢下車。
走到家門前,安隨意才悲劇的發現自己沒有帶家鑰匙,公寓的鑰匙和別墅的鑰匙她都有,就是家里的鑰匙落在了公寓里。
安隨意,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那里才是自己的家啊?
抬手按了按門鈴,都快把門鈴按爆了都不見翁亞鳳出來開門。
打電話給媽媽,「媽,你不在家嗎?」
翁亞鳳的聲音听起來有點虛弱疲憊,「哦,我今天有點事情在玲玉阿姨的家里,怎麼了?」
安隨意下意識的認為媽媽是因為工作一天太過勞累了,沒有多想什麼便說︰「可是我現在在家門口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還是我去玲玉阿姨家接你吧?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我想媽媽了。」
「死小孩,盡胡說八道,才多久沒見啊,人都這麼大了還找媽媽,我今天沒有空,你有事情就找男朋友去!」翁亞鳳的聲音剛才听起來軟弱無力,現在訓起人倒是變得鏗鏘有力了。
「媽,你也太不愛我了吧?我好不容易才回一趟家啊。」
「我也好不容易才來你玲玉阿姨家一趟。」
安隨意低嘆一聲,看樣子是沒有辦法了,她還是要回去投奔裘謹慎。
「我知道了,媽,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哦。」
「嗯,掛了。」
掛了電話,安隨意的手機立馬又響起來了,接起電話,她一定要拿出不是求人的氣勢去糊弄裘謹慎讓他接自己回去。
「喂。」
「安隨意!你想死嗎?為什麼要掛我的電話?還有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裘謹慎的聲音有點急切,顯然是因為聯系不到安隨意而急躁了。
「裘謹慎,你那里來這麼多問題啊?我接不接電話對你很重要嗎?」安隨意嘟著小嘴,聲音帶著一點委屈的問道。
伸出的呼吸聲隔著手機傳入了安隨意的耳中,半晌,她听到了裘謹慎溫厚的聲音,「怎麼會不重要?我很擔心你……」
裘謹慎的話激起了平靜的湖水,湖水隨著他的聲音而泛起了陣陣漣漪,一如既往的,安隨意的心跳又加快了,只因為他時不時會說出來的讓她感動的話語。
「你來接我好不好?我回到家門口才發現自己沒有帶鑰匙。」
她的聲音低低弱弱的,惹起了裘謹慎心底里的疼惜,當下,他用力的打了一圈方向盤,黑色奧迪就往安隨意的家駛去,「等我一下。」
「好……」
啪——的一聲,公寓里客廳的燈被裘謹慎打開了,他一轉身就把安隨意抵在了門板上,居高臨下的睨著那張粉紅的小臉,他低頭咬住她的鼻尖,松嘴,他又親了親她的鼻尖。
「安隨意,你知道自己今天的習慣有多不好嗎?」黑眸暗晦不明,裘謹慎就這樣用極近的距離的低著她,讓她無處可逃。
安隨意側過小臉,小嘴微微嘟起,像極了那些不听話的小孩,「我那個習慣不好了?」
大手一捏,把安隨意的小臉擺正,裘謹慎俯身抵住她的額頭,溫熱的氣息全都灑在了她的小臉上,他呵氣如蘭,「你覺得隨便掛人電話這個習慣很好?」
兩人的距離太近,安隨意甚至感覺到了裘謹慎還有自己的體溫在不斷飆升,「那個……那個,我們靠得太近了!」
「近才方便我教育不听話的你。」說著,裘謹慎順勢就咬住了安隨意的唇瓣,大手撩開她的襯衫,探入了她白白女敕女敕的腰間,某種索求的意思呼之欲出。
「嗯?」安隨意瞬間瞪大了眼,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變成他砧板上的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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