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寧沫到醫院之後,我就會離開,你是選擇別處去逛一圈,還是選擇回到邶洛那里?」說到這里,洛瓦特突然停下來看著司徒銘,「之前你叫了我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我叫洛瓦特?你是誰?」
「額…」面對洛瓦特的質問,司徒銘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難道自己要承認自己是薔薇王朝的人嗎?
「想必那個邶洛也不是人類吧。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151+」洛米斯勾勾唇角,然後便大步走開了。
看到洛米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想必他也猜到一二了吧,這家伙的智商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司徒銘還以為吸血鬼的智商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越來越笨呢,看來不會。
可是自己為什麼越來越笨呢?自己真的弄不明白。
接下來自己要不要回到段冰揚那里呢?
邶洛會不會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寧沫,反而而且連身份也暴露了?
寧沫現在都沒辦法接受自己,她可能接受邶洛麼?
自己應該怎麼辦?
……
「你們沒事吧?」看著自己的手機來電顯示是司徒銘打的,邶洛慌張的接起了電話。
「寧沫沒事。」司徒銘站在門外看著護士靜靜給寧沫處理著傷口,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你們現在在哪?」听到寧沫沒事,邶洛心里竟然有一些小激動。
而段冰揚的視線也轉移到了邶洛身上,目光雖很平靜,但是他眉頭微皺,手心里已經滿是汗水了。
寧沫…到底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事…
「她發現我們的身份了…寧沫開始恨我…」遲疑了很久,司徒銘還是決定說出事實。
「這樣啊。」邶洛輕輕咬咬下唇,眉頭微皺,似乎有些緊張。
掛斷電話之後,他竟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剛剛司徒銘和自己說寧沫已經知道了他們是吸血鬼這個物種的事實,
也知道了寧沫不會接受司徒銘,
可是,
自己是個比司徒銘還要年長的吸血鬼呀!
寧沫知道了這個消息會不會永遠討厭自己?
到底應該怎麼辦?
「怎麼了?」看著邶洛無比糾結的表情,段冰揚不禁開口問道。
「寧沫知道了我們是吸血鬼的事實。」邶洛緩緩答到。
「哦?」段冰揚輕輕勾勾唇角,仿佛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那你打算怎麼辦?」
邶洛還沒有回答時,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邶洛的目光迎上去時就和寧沫的目光撞在一起。
而她的身後卻沒有司徒銘,
也許司徒銘是沒辦法面對寧沫,才選擇躲避的。
看著邶洛,寧沫立刻低下頭躲開邶洛的目光,她似乎對邶洛有些抵觸。
「你終于醒了。」寧沫強擠出一絲笑容走到段冰揚身前,「傷怎麼樣了?」
「我沒事了。」看著寧沫要查看自己強勢,他立刻握住了寧沫準備查看自己強勢的那只手。
段冰揚此刻只想早點出院,他不想再呆在這里了。
「還說沒事?」寧沫低聲驚呼起來,因為段冰揚一些傷口似乎被撕裂了一樣,鮮血已經染紅了繃帶。
「我真的沒事。」段冰揚笑笑,「這點小傷對于我不算什麼。」
「我去給你叫護士。」寧沫心疼的看著段冰揚,還說是小傷…明明身中好幾彈的,才剛剛醒過來怎麼可以隨便亂動…
段冰揚拉住了欲走的寧沫,輕輕搖搖頭,示意不讓她去叫護士,
邶洛一直在看著寧沫和段冰揚,心里不住的疼痛著。
寧沫剛剛抵觸自己,現在又這麼關心段冰揚,
難道她把自己當做空氣嗎?!
什麼事情為什麼不說的清楚一些?
她就那麼討厭自己麼?
她真的不會接受自己麼?
「寧沫…」邶洛輕輕開口,他忽然發現自己在叫寧沫名字的剎那,自己滿腔的怨氣只能乖乖的咽回肚子里。
听著邶洛的聲音,寧沫隨著目光看過去,
邶洛正一臉復雜的看著自己,而自己也用著無比復雜的眼神看著邶洛。
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她真的無法接受司徒銘和邶洛是吸血鬼的事實,
想到這里,寧沫的眼楮又眨了眨,
剛剛只是說司徒銘是吸血鬼,並沒有確定邶洛是吸血鬼…
那麼…
「原諒我。」邶洛的三個字再次把寧沫的希望敲擊的支離破碎。
「呵呵…」寧沫冷冷的笑笑,「司徒銘是吸血鬼,我就應該想到你是吸血鬼,可是…我卻還在為自己找借口證明你不是,可是你這三個字把我的希望敲擊的支離破碎。」
看著眼神無比哀傷的寧沫,邶洛只能顫抖的蠕動著嘴唇,不知道應該對寧沫應該說什麼。
「剛剛在地下室,司徒銘差點吸我的血。」寧沫看著自己手腕處的繃帶,心里不由得一寒,「他真的嚇壞我了,我沒想到吸血鬼嗜血時是這般可怕。」
看著邶洛沒有回答,寧沫吸吸鼻子,眼底已經有一些晶瑩了。
「司徒銘以前不是這樣的,」邶洛輕輕開口,「我們都不是。」
「那應該是什麼樣的?」寧沫眼底竟然有了一絲恨意,「但是你們終究是吸血鬼,也許你們應該反省一下為什麼騙我。」
段冰揚看著寧沫手腕處纏繞的繃帶,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用左手輕輕撫著寧沫的傷口,眼眸里竟然有了一些心疼。
听著寧沫和邶洛的對話,段冰揚也想發言,但仔細想想,這畢竟是二人之間的事情,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寧沫這次是真的生氣和失望了,看邶洛和那個叫司徒銘的怎麼彌補吧。
「那時候就怕你不肯接受我們…」邶洛緩緩走向寧沫,「我們好好談談。」
「我們沒什麼可以說的。」寧沫伸出手掌朝邶洛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組織三番五次的盯上我,想必你和司徒銘也是因為某些原因才盯上我,但是現在我沒時間弄明白這些。」寧沫看了看邶洛,再次開口,「也許我會慢慢接受你和司徒銘是吸血鬼的事實,但是也要考慮到你們會不會傷害我們!」
寧沫把那個門字念的特別重,同時也握住了段冰揚的手,
這個‘我們’包括了寧沫和段冰揚。
寧沫語落,邶洛勉強笑笑,心里也如撕裂一般疼痛。
「那我給你時間讓你接受,只是在這個期間,你有事情我還是會出現在你身邊。」邶洛看向寧沫的目光無比哀傷,「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語落之後,邶洛緩緩走出病房。
自己在待在病房里也只是更加難過,
還不如多給寧沫點時間,也許她想通了就會接受。
可是,為什麼司徒銘會向之前那樣有嗜血的狀態呢?
這樣想的時候,司徒銘就出現在了走廊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