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洛不在這里麼?」洛米斯問著寧沫,按常理來說邶洛應該追出來的。
「他搬走了。」寧沫輕輕的回答著。
「還好搬走了,我怕他哪天控制不住的把你吃掉。」洛米斯寵溺的笑著。
而不遠處一抹黑色的人影正極速的向寧沫別墅的方向奔跑著,但是看到寧沫和洛米斯相擁的那一刻,他手中的東西「啪」的一下掉在地上,雖然發出了聲響,但是相隔太遠,寧沫和洛米斯根本不會听見。
這個黑影正是邶洛,他本來是厚著臉皮向寧沫道歉的,可是看到這一幕,他也沒必要解釋什麼了,寧沫根本就不需要。
邶洛無助的後退著,眼眸深處散發著寒澤一般冰冷而絕望的光芒,他的心好痛,像被沁在冰水中一樣,已被寒氣侵蝕的不成樣子。
于是,他只有轉身離開。
邶洛背影消失的剎那,洛米斯像是感覺到什麼一般警戒的回頭,可是身後空蕩蕩的一片,根本空無一人。
「怎麼了?」寧沫問著洛米斯。
「沒事。」洛米斯笑笑,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也許是錯覺吧。
…………
邶洛的寢室里。
司徒銘在客廳正興致勃勃的吃著薯片看電視,只听見門「砰」的一聲,司徒銘嚇的手中的薯片都散在地上,回頭望時卻發現邶洛正一臉氣憤的站在門口,眼底的海藍色直直變成深藍色,司徒銘從來沒有見過邶洛這麼氣憤。
邶洛環視了一圈客廳,然後把目光定格在司徒銘身上。
司徒銘癟著嘴巴,大眼楮眨啊眨,楚楚可憐的看著邶洛,他連薯片也不敢在吃,生怕邶洛拿自己撒火。
「司徒銘。」邶洛冷冷的看著他,還沒等司徒銘反應過來,邶洛迅速轉移到司徒銘身前,右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到牆上。
「你…你…」司徒銘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面無表情的邶洛,他只能結巴個不停。
「我很差麼,為什麼她不喜歡我?」邶洛輕輕勾著唇邊,苦澀的笑著,「我會證明我不是最差的,我會證明我沒有她更會光芒四射。」
听著邶洛的話,司徒銘眼楮眨啊眨啊眨,這是什麼情況?邶洛莫名其妙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我去洗澡,你早點睡吧。」邶洛放開司徒銘,然後神情復雜的走向浴室。
司徒銘眼楮眨啊眨啊眨,他真的怕邶洛把浴室砸掉。
…………
洛米斯走後,寧沫回到別墅內,她蜷縮在自己房間的角落里,忽然發現自己好孤獨,這麼大的房子里只有自己一個人,想想都覺得好淒涼。
母親似乎好久沒給自己打過電話了呢,也不知道他們在那邊過的如何,也許明天就會看到他們了吧。
寧沫按亮手機,第一個跳出的號碼卻是邶洛,他的號碼竟然在號碼薄第一位,這還真的很讓寧沫不可思議。
他今天搬走,直到現在也沒有打電話,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可是又能怎麼辦呢,寧沫的心里究竟喜歡誰她到現在都不清楚。
從最開始遇到的邶洛,中間又摻雜出來洛米斯,然後又是那個白頭發銀眸的男子,然後又是段冰揚,她分不清對誰是好感對誰是喜歡。
寧沫真的真的好難過,她難過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
…………
「你在想什麼?」艾薇兒看著窩在沙發處靜靜發呆的洛米斯,他眼神那麼空洞,那麼迷茫,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我想了很多,如果冰瑞亞沒死我該怎麼辦。」洛米斯嘆了一口氣,然後拿起茶幾上的茶杯,輕輕囁了一口。
「成全邶洛那個家伙。」艾薇兒聳聳肩,現在也只能這麼做了。
洛米斯捏緊手中的茶杯,沒有在答話。
而艾薇兒看著洛米斯意味深長的笑笑,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如果冰瑞亞沒有死,那麼寧沫和冰瑞亞就不是同一人,冰瑞亞和洛米斯相戀四十多年,這段感情不可能說斷就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