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的鈴聲響起的時候,寧沫起身把鬧鐘按滅,一整晚都是在淺睡之中,自己當然不可能像往常那樣在貪睡一會。
她剛洗漱的時候就听到手機震動的聲音,長吁了一口氣之後,寧沫才接听了電話。
「今天需要和校長請示一下,請示之後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電話那頭傳來段冰揚好听的聲音。
「知道了。」和冰揚通了一會電話之後寧沫便收拾書包去上學了。
本來心情就很沉重,但是在寧沫進入校門的時候心情更加沉重了。
因為操場中央,邶洛竟然在和女孩子接吻。
陽光打在他們的側臉上,這場面唯美的像一副瓖嵌著金邊的油畫,寧沫呆呆的看著他們,眼神毫無焦距,但是片刻之後,她干澀的笑笑,只能繞路離開。
邶洛放開女孩之後就盯著寧沫的背影出神,他一直在注意著寧沫,可是這個丫頭的反應只有離開,她為什麼不會沖上來質問自己為什麼,自己在做什麼。
可是她沒有,
一抹苦笑在邶洛唇邊綻放,原來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洛,你怎麼了?」女孩輕輕搖著邶洛的手臂撒嬌。
「沒事,我們去上課吧。」邶洛苦笑的攬著女孩的腰肢離開。
寧沫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剛剛邶洛接吻的畫面,無論她怎麼轉移注意力,它就是揮之不去,以至于她走上階梯的時候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一雙手輕輕扶住寧沫,寧沫回神時才發現身後站著的是洛米斯。
「你怎麼在這?」寧沫很詫異洛米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
「我路過這里。」洛米斯尷尬的笑笑,他也不好意思透露自己一直在暗處。
「這樣啊。」寧沫扯扯嘴角,想讓自己恢復那陽光的模樣,可是無奈心里還是酸澀著。
「剛剛—」洛米斯止住了話,只點破不說破寧沫還是可以懂的。
寧沫微微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
「難過不值得。」洛米斯的頭輕輕附在寧沫的頭頂,手心處傳來的溫暖直直從頭頂流到寧沫心底。
抬起頭時才發現洛米斯的目光溫柔似水。
「我沒有難過。」寧沫還在逞強,「我去和校長請假,家里出了一些事情。」
「那快去吧,一會也要上課了。」
「嗯。」
寧沫轉身走進教學樓,洛米斯只站在原地看著寧沫的背影嘆氣。
不遠處,邶洛的身影被陽光拉的很長,雖然寧沫剛剛和洛米斯沒有做什麼,但是他的心里還是很難過。
「你怎麼了?」邶洛身邊的女孩拉拉邶洛的衣角。
「滾…」邶洛重重的吐出這幾個字,然後惡狠狠的看向女孩,他眼眸處的海藍色在逐漸的變深。
女孩尖叫一聲之後便恐懼的離開了。
邶洛握緊拳頭,心底的憤怒和難過攪雜在一起,他心煩的快要崩潰了。
………
「感覺怎麼樣?」段冰揚看著正在房間里忙來忙去的寧沫。
「還好,」寧沫一邊應答著一邊收拾著行李。
「我們是去看你母親,又不是搬家,你收拾行李做什麼?」段冰揚無語的看著寧沫。
「里面又沒有衣服。」寧沫白了一眼段冰揚,然後起身擦著額前的汗水,「里面都是我買的特產好不好?貌似老媽都沒有吃過呢。」
「沒想到你這麼上心。」段冰揚小聲嘟咕一句之後就給寧沫倒水去了。
「我們快走吧,車票都買過了。」寧沫嘰嘰喳喳的往外沖,卻沒想到段冰揚正端著水走進房間,結果二人就這樣「偶遇」了。
段冰揚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杯子里的水就灑了出去,直直噴了寧沫一身。
而寧沫只穿了一件碎花群,可想而之,沾水之後的裙子全部都變的近乎透明,而且還那麼犯罪的貼在寧沫身上…
「阿!!!!!」反應過現狀的寧沫尖叫著把呆愣住的段冰揚推了出去,自己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門外的段冰揚覺得一陣尷尬,他剛剛不是在看寧沫的酮體,而是在看她右心口處的花瓣痕跡,那個痕跡像真的花朵一樣漂亮,他還沒回神的時候寧沫就尖叫起來,他還真的被嚇一跳。
羞死了羞死了…
寧沫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上次被邶洛吃豆腐,而這次…
寧沫有種頭撞南牆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