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哭什麼…」看著身旁的露西哭的很傷心的樣子,司徒銘不禁皺眉,然後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的肩膀。
「老伯…嗚嗚嗚…」露西控制不住的轉身抱住司徒銘,然後把自己的頭放在司徒銘的胸口處蹭來蹭去。
司徒銘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感覺到露西緊緊抱住自己,司徒銘忽然不知道自己的手放在哪里才是對的。
大家現在都需要安慰的。
這樣想的時候,司徒銘的雙手便拍起露西的後背,以示安慰。
「寧沫!寧沫!你怎麼了?」邶洛慌張的看著昏倒在自己懷中的寧沫,心卻緊緊揪了起來。
「都tm的怪你!」邶洛抱起寧沫,對洛米斯大吼著。
是的!都怪洛米斯!
如果不是洛米斯,寧沫也不可能中毒,寧沫如今也不用承受這麼大的苦痛。
听著邶洛的指責,洛米斯只是皺眉,沒有說話。
「你到底想怎麼樣!」看著洛米斯不語,邶洛再次激動起來。
「邶洛,邶洛,你消消氣,別傷到寧沫!」司徒銘見狀立刻推開露西跑到邶洛身邊。
邶洛的脾氣很怪,生氣的時候總愛摔東西,司徒銘真的害怕他生氣時候控制不住的把寧沫摔到地上。
「我問的是洛米斯!」邶洛瞳孔的顏色再度加深。
「別在這里吵了。」露西擦擦眼淚走到邶洛面前,「我們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吧。
「當然是讓他滾開!」邶洛惡狠狠的瞪著洛米斯,而洛米斯,自始至終都看著地面沒有說話。
「先去我家里歇歇腳吧,最近爺爺女乃女乃外出了,家里只有我自己。」露西也很擔心寧沫,萬一寧沫有個三長兩短…
「那咱們快走吧…」邶洛看著露西,臉色緩和了一些。
露西點點頭,示意自己帶路,邶洛抱著寧沫跟了上去。
洛米斯低著頭站在原地,看著邶洛走遠,洛米斯才跟了上去。
自己遠遠沒有邶洛關心寧沫,洛米斯是知道的,可是邶洛也永遠沒有洛米斯這麼愛冰瑞亞。
人總是保護自己眼前的而忽略了別人的幸福。
…………
「你還跟過來做什麼?」
在露西家門前,邶洛厲聲問著身後的洛米斯。
「邶洛,你別得理不讓人,我也擔心寧沫!」洛米斯口氣冷冷的,也沒有給邶洛好臉色看。
「就憑你?你擔心寧沫還能讓她受傷?」邶洛又控制不住情緒了。
「哎呀先別吵了,進屋子里再說。」露西嘆著氣把大家塞進屋子里。
她也不喜歡看大家吵架。
露西帶著大家走到三樓自己的房間,才示意邶洛把寧沫放在床上。
邶洛輕輕給寧沫蓋住被子,然後輕輕坐在床前。
手指輕輕拂過寧沫的臉頰時,邶洛才看到寧沫的嘴唇已經干裂了。
想必這些時日寧沫也不少操心。
邶洛用余光看到到屋子里進來的人兒,心里又一陣不爽。
「你進來做什麼?」邶洛冷著聲音問道。
「寧沫還沒有醒來嗎?」洛米斯語氣很淡,雖然這樣也掩蓋不住他擔心寧沫的事實。
「你少在這里假惺惺的!」邶洛嘲諷道︰「你的心里只有冰瑞亞,又怎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我說過我不會傷害寧沫的。」洛米斯語氣依舊很淡。
「那你現在是做什麼?!作秀嗎?!」洛米斯起身抓住洛米斯的衣領問道。
怕吵到寧沫,邶洛刻意壓低聲音。
「我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但是我說過我不會傷害寧沫。」洛米斯緊盯著邶洛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著。
「呵…」邶洛放下抓住洛米斯的手,冷笑到,「你可以為了冰瑞亞不顧一切,我也可以為了寧沫不顧一切!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想傷害寧沫,我哪怕粉身碎骨也不會放過你!」
「我自然清楚。」洛米斯整理著衣領,依舊口氣冷淡︰「老伯說冰瑞亞的尸體被運回獵人朝族了,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沒有下一步。」邶洛抱起寧沫,「我必須把寧沫帶走。」
「你不能帶走寧沫!」洛米斯攔住邶洛,「你難道不想解開一切的謎底嗎?」
「我不需要什麼謎底,我只要寧沫安全!」邶洛口氣很是堅定,他擦著洛米斯的身體走過。
「你難道想讓寧沫一直糾結下去嗎?你忘記寧沫是因為什麼原因不肯接受你的嗎?你現在還要帶她走嗎?」洛米斯輕聲說著,可是這話一字不落的都入了邶洛耳中。
「不管怎麼樣,我都必須帶她離開這里!」邶洛口氣依舊很堅定。
「我說過我不會傷害寧沫,你愛她,我愛冰瑞亞,你為我考慮考慮可以嗎?」洛米斯轉身,皺眉,語氣中有些幾許哀求的意味。
「你別廢話,我必須帶她走!」邶洛話語剛落,便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動了動。
邶洛低頭時,懷中的人兒已經睜開了眼楮。
「邶洛…」寧沫的聲音有些沙啞,「放我下來…」
見狀,邶洛立刻放下了寧沫,但是他還是輕輕扶著寧沫,怕她不小心跌倒。
「不用擔心我。」寧沫輕輕的笑了笑,然後看著邶洛,「你要帶我離開是嗎?」
「寧沫,和我離開這里吧!我們回人類世界去,不要再來這里了,太危險了。」邶洛勸著寧沫,希望她能順從自己的意思。
「可是我已經答應過洛米斯了呀。」寧沫溫柔的說著,「我答應過他要幫助他的。」
「你都被他害成這樣還替他說話?」邶洛很是疑惑,語氣既有不解又有憤怒。
「邶洛…」寧沫柔聲的喚著他,「是我自己答應要幫助他的,否則我真的和你離開這里了。」
听著寧沫的話,邶洛的眉頭,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邶洛你這是不帶我回去了?」看著邶洛這副表情,寧沫心里很是開心。
「既然你堅持的,我都會在你身後支持你的。」邶洛笑笑,眼神溫柔的看著寧沫,「你有沒有餓?我讓露西給你弄些吃的吧?」
听著邶洛的話,寧沫的眼眸開始哀傷起來,因為她又想起了老伯消失的事情。
「寧沫,看著我的眼楮,別難過了,我在。」邶洛扶住寧沫的肩膀,溫柔的對她說著。
寧沫看向邶洛的眼楮,忽然發現他的眼眸滿是柔情,寧沫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不知道怎麼,寧沫竟有一種舒心的感覺。
…………
「這個東西,這個東西。」露西蹦蹦跳跳的走到司徒銘面前,然後把手中的西紅柿遞給他。
「干嘛?」司徒銘拿著刀正切著蔥,看到露西走過來,他便停下手中的活,疑惑的看著露西。
「你不是說要西紅柿的嗎?」露西伸出手指輕輕戳著西紅柿。
「可是這也太小了吧。」司徒銘看著露西手中的西紅柿,它只有露西的小粉拳那麼大,這麼小能做什麼呀!
「你剛剛也沒告訴我要多大的呀!小怎麼了?不能做菜嗎?」露西嘟起嘴巴,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喂!」司徒銘放下手中的刀,雙手叉腰的瞪著露西,「你不會做飯我做就罷了,怎麼讓你拿個西紅柿你還這麼多事啊?」
「我哪里多事了?不喜歡你可以自己去拿啊?!」露西把柿子丟進司徒銘的懷中,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喂!你蛇精病啊?!」司徒銘不住的對露西吼著,可是這個家伙連理都不理自己。
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司徒銘深吸一口氣,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之後,拿起刀接著切著蔥花。
「你這切的也太難看了吧?」
司徒銘切的正起勁的時候,身後飄來一個幽幽的女聲,直直把司徒銘嚇了一大跳。
司徒銘丟出菜刀的時候,刀不小心劃到了司徒銘的手臂,司徒銘嗯嚀一聲,才發現手臂正流著血。
「哇哇哇哇!流血了流血了!」司徒銘簡直被嚇壞了,他最怕見到血了。
司徒銘不管三七二十一,拽過來一件東西就蓋在了自己手臂上。
同時他也閉著眼楮緩解著自己的情緒。
「真是膽小鬼,連血都怕。」露西笑了笑,然後把司徒銘的手臂纏緊,最後打了一個死結。
露西去醫藥室取完藥箱之後,便把司徒銘帶出廚房,然後把他安置在別的房間里。
「真的是不小心噢。」露西用海綿不住擦著司徒銘的傷口,而司徒銘只是緊閉著眼楮,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沒事吧?」露西看著極其不自然的司徒銘,關心的問道。
「沒事…」司徒銘艱難的從口中擠出這幾個字,然後起身,把露西拖向房間門口。
「怎麼了?」露西一頭霧水的被丟在門外,眨了幾下眼楮之後,露西再次敲起了司徒銘的門,「司徒銘,你還有傷呢,開門,開門好不好?!」
可是回答露西的只有沉默。
寧沫!
對!寧沫!
露西剛轉身打算尋找寧沫時,身後的門悄無聲息的被打開了。
還沒等露西回神,自己就被人揪著衣領子扔回房間里。
露西跌坐在床上,眼楮眨啊眨啊眨,忽然覺得眼前的司徒銘是那麼可怕。
他雙眸透著血紅色,雙唇間的獠牙也是若隱若現。
露西才想起剛剛司徒銘的手臂被劃壞了,這麼說司徒銘肯定是見到血才變成這副模樣的…
這麼說…司徒銘是要嗜血了嗎…
看著司徒銘步步緊逼,露西不停的向牆角退著,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