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從天際緩緩灑下,將整個森林,都披上了一層淡淡的紗罩。////
一處山頂之上,少年嘴中緊咬著木棍,額頭之上冷汗密布,抓住樹干的手掌青筋密布。
「距離我們出來修行,可已經過了快將近半年了,距離你與辰崇那小娃的約定,也只有快不到一年半時間了哦。」弒老淡淡的笑道。
微微愣了愣,舌忝了舌忝嘴唇,辰濤皺眉道︰「不知道他現在到了什麼級別,我可不認為我會比他弱。」
我能讓你提升實力。是在你有時間按我所說地方法修煉地前提。可你現在被攆得滿山竄。可卻是在浪費著你本來就不多地寶貴時間哦。」
翻了翻白眼。攤了攤手。辰濤無奈地道︰「其實弒老您老人家只要放個屁就能蹦死他們地。可你卻偏要裝高人不肯動手。」
「啪!」手掌拍在辰濤腦袋之上。弒老笑罵道︰「若什麼事都要我給你解決了。你還干什麼?與人爭斗。又何嘗不是在增長你地心智與閱歷?」
聳了聳肩,反過身來,苦惱的**了一聲,嘟囔著罵道︰「那群混蛋,遲早把他們給全部干掉,太浪費我地時間了啊…」
寂靜的夜中。少年口中出著的顫抖冷氣,緩緩的盤旋不散。熾熱地陽光,透過樹枝的封鎖,在重重密林中留下無數細小的光斑。
身體卷縮在一處隱蔽的叢林之中,緊皺著眉頭望著下方不遠處進出的佣兵人群,這里是進入雲霧山脈的主干道,雖說平日來往的佣兵並不少,可今天,卻是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視線透過草叢,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些來往地佣兵,半晌之後,他終于明白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了…
下面來往的隊伍,很多看似是臨時湊合而成的隊伍,在他們行走間,卻總是不經意的露出一些只有經過長久配合才能揮得默契。
緊皺著眉頭,將嘴中的草根吐出,眼珠轉了轉,然後輕手輕腳的對著密林之中竄去。
在密林之中,隱藏在暗處地辰濤,又是看見了兩三波分開的五人小隊,躲在暗處細細的觀察著這些佣兵隊伍的舉動,片刻後,能夠確定,這些看似是來捕獲魔獸的佣兵,其實是在尋找著什麼…
經過一個上午的四處游走探測,終于借助著一個偶然的機會,知曉了這些佣兵小隊的身份。
「蒼月佣兵團…看來把他們那所謂的三當家給殺了,還真是捅到馬蜂窩了啊。」在得知這一消息之後,辰濤小小的驚愕了一下。
「媽的,躲了一上午,活該你們倒霉吧…」躲在陰影處,望著那逐漸走進密林深處的一支五人小隊。輕聲冷笑道。
這支小隊,被盯了不少的時間,三名武者中期兩名武者巔峰,辰濤自認能夠將他們吃下,而且由于進入了密林地緣故,他也不用怕被另外的隊伍看見。然後被包餃子。
辰濤一直尾隨著小隊行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隊伍終于是停下來進行著休息,在休息之時,一名佣兵便是慢騰騰地離開了同伴,對著一處小樹叢緩緩走來。
拐進大樹後。佣兵剛剛掏出家伙,面前一黑,接著喉嚨一疼。意識迅模糊…
在佣兵小解之後不久,便是忽然出一聲因為驚慌而變得走調的喊聲︰「有魔獸,三階魔獸!」
听得他的喊聲,那幾名剛剛休息完畢的佣兵頓時一愣,其中一名佣兵,對著同伴笑罵道︰「你特媽昨天晚上被女人吸干了吧?這是魔獸山脈的外圍,有個屁的三階魔獸…」
罵聲還未落,低頭的佣兵便已沖到了他地面前,一抹寒光驟然暴射而出。這名佣兵未完全月兌口的罵聲,頓時凝固在了喉嚨中。
短短幾秒的時間,兩名武者中期,便是這般輕易的被偽裝的辰濤結束了性命。而另外兩名佣兵,也終于是回過了神來,一名年紀偏大地佣兵,忽然一腳將自己身旁的同伴踢向了疾奔而來的辰濤,手掌快的從袖口中劃過一截短笛,放在嘴中剛欲吹動,黑影閃掠身前,蘊含著凶狠力量的一腳,頓時狠狠的踢在了他胸膛之上。
「噗嗤。」
一口鮮血從嘴中狂噴而出。借助著勁氣的反推之力。這名佣兵身體在半空劃過一道拋物線,用盡體內的最後力氣。將嘴中的哨子,吹出了一截短暫的聲音。
聲音從短笛中送出,然後從四面八方擴散而出。
臉色陰沉的手起槍落,將未完全斷氣的佣兵徹底解決,抬頭望著密林之外,那里,人影竟然開始飛掠而來。
「臥槽,小看這些家伙了。」低聲罵了一句,辰濤轉身就跑。
「抓住他!」
身後地大批佣兵,賣了命地追趕著前面那若隱若現的背影,一聲聲大喝不斷地在密林中響起。
「靠,這次真的玩大了。」瞟了一眼身後大批的追兵,嘴角一扯,有些郁悶的搖了搖頭,然後借助著身體上綠色斑紋的掩護,不斷的在草叢中竄逃。
再次奔跑了一段距離,辰濤臉色一變,回過頭來,只見那佣兵隊伍的最前排,一名臉色陰沉的中年男子,正健步如飛的狂奔而來,見到辰濤回頭,他臉龐上浮現一抹森然的笑容,咆哮聲,穿過草叢的阻礙,鑽進了辰濤耳中。
「小混蛋,今天我就要你葬身在這雲霧山脈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