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伸出手在他的胳膊上輕拍了一記,看起來是責難,但臉上卻是樂呵呵的,「微微,這就是我的孫子譚亦琛,平時他可不是這樣的,看你是自己人才這麼打趣,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呀!」
「讀書?」果然,這又讓譚亦琛抓住了話柄,「唐小姐讀書之余是不是還要兼職打打工之類的?」
他看她的眼神里更增添了些了然與嘲諷的意味。
「阿琛,你們認識?」從寧萱秀眉微微蹙起,目光在倆人身上游移。
唐微硯心頭越發慌亂起來,與他對視的眸子里不由得露出一絲慌亂--
雖然她可以死不承認那天自己確實是從那個房間走出來,可是也不希望他說出任何令人誤會的話來。
譚亦琛盯著她看了兩眼,留下意味深長的一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唐微硯明顯松了一口氣。
薛少陽與中廳的幾位招呼了幾句,便帶著唐微硯回自己的房間了。
「微微,你先在爸爸房間稍作休息,今晚有個小型晚宴,我得去看看準備得如何了,等晚上結束了我們回家好好聊。」他交待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唐微硯向來做慣了逍遙散人,剛才那不過十來分鐘的見禮卻令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平度江上流社會的生活形態?真是無聊!」她重重倒在單人**上,讓身體全然的放松下來。
在父親的單人間里小憩了一會,她幽幽醒轉過來的時候屋子里已經是漆黑一片。
「竟然天都黑了!」她扭了扭脖子,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
隱隱約約間能夠听到外面有音樂聲傳來,大約是晚宴已經開始了。
她重新換過一身衣服,簡單的白色T恤加上牛仔褲,一頭微微蓬亂的長卷發用皮筋扎起一個松松的馬尾,精致的小臉上未施粉黛,顯得格外的青春洋溢。
她輕手輕腳地拉開門想出去倒杯水喝,此刻的廚房與餐廳中佣人們都是來回穿梭,有的負責傳菜,有的負責更換骨碟,雖然是人影憧憧,但是卻極有章法,顯示出這家中的管理十分良好。
她端著一杯白開水朝門外走去,這個時候主人和客人都是餐廳或者後面的花園游泳池周圍,前院反而是最安靜最不會有人注意的地方。
「爸爸這份工作看起來還挺辛苦的。」她在修剪得十分齊整的草坪上慢慢踱步,忍不住低嘆著。
突然一道黑影從唐微硯的側面襲來,她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一雙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唐微硯驚呼一聲,端在手中的玻璃杯應聲跌落在草叢里,她整個人被那個黑影拖著就朝院牆角落而去。
她被重重地摁在牆上,粗糙的牆磚膈得她一對蝴蝶骨生生的疼。
當她的眼楮看到來人時,呼救的話語便立刻咽進了肚子里。
面前的男人似乎喝了些許酒,周身縈繞著紅酒與一種古龍水混合的特殊味道,兩人是如此的靠近,使得他在她面前顯得格外高大。
她能直接看到的是專屬于男人寬闊堅實的胸膛,微微抬頭便是那有節奏起伏的喉結,最令人無法喘息的是男人扯開襯衣最上面的扣子而露出來的古銅色肌膚,在月光下似乎被鍍上了一層光暈。